虞豐年一聽有門,卻繼續激他:“老人家,我還是不放心,所謂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說了,您去了,他就不幫您,您還能怎麼著?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一說這個,老頭兒有些火氣,心說他是有些瞧不起我啊。“主公,你放心,我老頭子心裡有底,我一定把解藥弄回來。”
虞豐年一看差不多了,說:“既然如此,擺酒設宴,爲老人家加力。”衆人回到金頂黃羅帳,設擺酒宴,招待丁三味。
酒席宴前,神醫多喝了幾杯,爲了讓虞豐年相信自己,自我加壓說道:“主公,今晚,我夜探南寧州,第一弄解藥;第二,我看看賀耀南的閻王葫蘆。能弄出來就弄出來,能毀壞就將它毀壞。”
虞豐年高興地說道:“太好了,但願您馬到成功。”
酒席宴上,賓主頻頻舉杯,高談闊論,直到掌燈時分,還不罷席
。有些將官見丁三味如此貪杯,心裡不免擔心,這老頭兒能成嗎?別就知道吹牛,到哪兒被李靖收拾了!
這裡交代一句,這丁三味靠醫術名揚天下,實際上除了是神醫,還有滿身的武藝,那也是大俠一位,眼睫毛都是空的。
老頭兒一瞅,喲,看來不少人都信不過我,我非要顯一顯我的本事。於是左一杯,右一杯,喝了許多。
直到定更時分,神醫丁三味把二臂一伸。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道:“妥了,老朽是酒足飯飽。”說到這兒。轉臉問虞豐年,“主公,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嗯,定更天了。”
“啊!早呢,待我再打一個盹兒。”說著話,他就往桌子上趴。可能沒趴利索,但見他“哧溜”一下。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文武一見,鬨堂大笑。心裡說。這種人還能辦事啊?
虞豐年也發愣了,忙說:“快把他從桌子底下拽出來,準備牀鋪,讓他安寢。”
衆人一聽。趕忙圍到桌前。等撩起桌簾一看,衆人都傻眼了。怎麼?丁三味是蹤跡不見!
嶽震一看,驚呼道:“啊呀!來無蹤,去無影,好高明的手段,好厲害的俠客!”
大夥這才知道:丁三味真有超羣的能爲。
單表丁三味。他故意在人前賣弄一招,出離了金頂黃羅帳,直接趕奔南寧州城。
來到南寧州城下,擡頭往城上一看。只見城頭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串串蜈蚣燈。把城頭照得如同白晝。此時,就聽有人說話:“精神點兒!王爺有旨,元帥有令,大敵當前,誰也不準打盹兒睡覺。若出了毛病,要你們的腦袋!”
“是!”
“喲!”神醫丁三味一想。還不好辦呢!我若施展飛檐走壁之能,進城是不在話下。可是。萬一被他們發覺,連喊帶叫,多有不便哪!最好讓他們人不知、鬼不覺纔好。快客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只見他從百寶囊中一伸手,掏出三顆雞蛋大小的藥丸,對著城頭,“哧”!使勁拋去。
那位說,這是什麼東西?這叫“似火溜光”。這玩藝兒見風就著,會放出綠色的火光。
城上的軍兵正說著話,忽見空中發出三道綠光。衆人不知何物,個個擡頭觀瞧。
神醫丁三味就乘這個空隙,拋出飛抓百練索,“哧哧哧哧”,眨眼之間到了垛口,“噌”!跳進城內。
城頭軍兵觀看片刻,見火光消失了,他們又瞎議論起來。這是什麼東西?是流星,還是什麼玩藝兒?他們再往四外觀看,什麼也未發覺。
老神醫進到南寧州城裡,心中可坦然多了。他沒少來南寧州,太熟悉周圍的環境了,輕車熟路,無論大街、小巷,他都瞭如指掌
。
丁三味徑直趕奔老哥哥李靖的家,心說李靖身爲王宣的護國公,葫蘆、解藥放到哪裡,他不能不清楚,我救過你的命,說什麼你也得幫忙。老頭兒打定主意,飛身形趕奔李靖的府中。到了大門外,翻身跳過牆頭,直奔後宅。
定眼一看,屋裡燈光明亮,人們已經起牀。丁三味跳到院中,趴在窗臺上仔細偷聽,正好傳來護國公李靖的聲音:“來人哪,我累死了,快準備洗腳水,我泡泡腳,抓緊睡一會兒。”
他再一聽,是大嫂的聲音:“唉,這兩天你老是起早貪黑,幹什麼這麼拼命?”
“咳,婦道人家,懂得什麼?如今,兵臨城下,將至壕邊,虞豐年的大隊人馬,已把南寧州圍困了。哪一天不得商議退敵之策?快準備,廢話少講!”
神醫一聽,心裡說,妥!屋裡沒外人,就是大哥李靖。待我進屋去,跟你商量此事。這個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丁三味想到這裡,在外面高聲喝喊:“哥哥,恕小弟冒犯之罪,丁三味來也!”
丁三味在窗外這麼一喊,李靖不由一愣,喲,怎麼丁三味來了?昨天呂大力說他投靠了虞豐年,今天到我家裡做什麼?
他忙衝屋外問話:“外面可是丁賢弟嗎?”
“不錯,正是愚弟。”
“兄弟,快請進來!”
夫人一聽,也趕緊招呼:“快進來快進來。”
說話間,神醫丁三味邁步進屋,衝著李靖抱拳作揖:“大哥,一向可好?小弟這廂有禮了!”說罷,跪倒在地,連忙磕頭。
護國公一看,心中不好受啊!趕緊用手相攙:“兄弟,快快起來。”
護國公將神醫攙起身來,拉著他的雙手,雙雙落座。
李靖吩咐:“快,快給我兄弟準備吃喝。”
丁三味忙說道:“不!哥哥,我不吃,也不喝。今日冒昧前來,是跟你有事相商。”
“什麼事啊,大半夜來說?”
“哥哥。爲弟有事相求啊!看在以往交情的分上,你可別駁我的面子。”
“兄弟,有話直說,休要多慮。咱弟兄情同手足,還有什麼說的!”
“哥哥,你身爲王宣手下的護國公,我的來意,難道還不明白?”
李靖一聽:“兄弟,這麼說,你果真投靠了虞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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