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聞言,一時間被嚇得慌了神,只是死死的攬住門外張牙舞爪的葉佳音。
葉佳音被顧覓柔氣得破口大罵,狠狠地用眼睛剜著她,而顧覓柔卻傲嬌地將門重重地合上了。
小樣兒,也不看看今天是誰的主場,能有你囂張的份兒?顧覓柔滿意地拍拍手,不禁在心裡偷著樂。
葉寒安坐在安靜地化妝室,聽著司儀一字一句地說著主持的話語,不禁緊張地握緊了雙拳。顧覓柔看出她的緊張,卻又不得不站在門口仔細聽著主持人的話,計算好時間將葉寒安扶出去。
“好,下面讓我們請新娘葉寒安女士入場…”
顧覓柔聞聲“嗖”地一下竄了過去,攙起一邊緊張的直冒冷汗的葉寒安。打開門,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地踏上了紅毯。
悅耳的音樂聲響起,熟悉的旋律,是葉寒安最喜愛的一首歌。
“Could this be love that I feel,
So strong, so deep and so real,
If I lost you would I ever heal,
Could this be love that I feel?
Will it be my turn,
Two hearts beating together as one,
No more loneliness,
Only love, laughter and fun”
葉寒安的心一暖,爲何這些所有的細節都是正中她所愛。難道僅僅都是巧合嗎?
她不禁更加用力地握著顧覓柔地手,一步一步,生怕出錯般,小心翼翼地踏在紅毯上。
今天,葉父葉母乃至葉佳音都在場,而葉寒安卻唯獨選擇了自己的好閨蜜顧覓柔把自己的手交給新郎,這無疑狠狠地打了她們的臉。
可是葉寒安並不在意,因爲他們,這二十幾年來,也從未真正地在意過她。
唯一令她遺憾的是,沒能請來自己的生母。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她卻以自己信佛不參加世俗之事而推脫。不過葉寒安也習慣了,因爲在她的印象中,她除了生養自己外,似乎從未和她親近過。甚至更多的時候,避如蛇蠍般,
能不見則不見。
葉寒安從小沒有受到過父母親人的疼愛,她有多麼希望,結婚以後能有一個人將自己百般寵溺。可是,也許她這個願望此生不會再實現了。因爲她啊,沒有嫁給愛情。
但是她不知,那位西裝革履,站在紅毯的盡頭的男人,正在含情脈脈地望著她,恨不得要將她揉捏在骨子裡,一世寵愛。可是他以爲,她不願。
音樂結束,顧覓柔看著站在面前,即將要將葉寒安交過去的男人,一時間淚眼婆娑,不住地叮囑道,“你好好待她啊,雖然你很厲害,可你若是欺負她,我就是傾盡所有也要活剝了你的皮。”
慕正聞言,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不禁樂出了聲,小聲說道,“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葉寒安聽見他們倆的對話,在頭紗下,抿了抿嘴脣,笑彎了眼角。
在司儀的引導下,慕正再一次毫不猶豫地牽起葉寒安的手,讓她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深情對視。
像所有婚禮一般,中文生澀的教父站在中間生硬地說道,“我要分別問你們兩人同樣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在聽完後纔回答:
慕正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葉寒安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爲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慕正深情的望著她,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願意。”
教父擡頭看了看葉寒安,繼續問道,“
葉寒安,你是否願意嫁慕正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爲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葉寒安抿了抿嘴脣,我真的願意嗎?
如果現在反悔是否還來得及。自己是不是僅僅只是爲了救顧覓楊一命而委屈求全,難道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真的沒有一絲絲感情嗎?他的調皮,他的霸道,他的冷漠,和他的欺騙…
一秒,兩秒,三秒,慕正的手不禁緊緊地握了起來。葉寒安,你是要反悔了嗎?
突然,葉寒安的聲音清脆的響起,鏗鏘有力地說道,“我願意。”
慕正激動地瞬間像個孩子般,一把摟過了面前嬌羞地人兒,狠狠地壓在了懷
裡。
教父看著面前甜蜜地兩人,一字一句生硬地開玩笑說道,“彆著急,我們一會兒有的是時間抱抱。”說著,還滑稽地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引得在場的所有人哈哈大笑。
教父調整態度,繼續嚴肅的說道,“好,現在請你們交換結婚信物。”
慕正放下葉寒安的手,緩緩地,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碩大耀眼的鑽戒,對著她溫柔地說道,“據說,人生下來的時候都只有一半,爲了找到另一半而在人世間行走。有的人幸運,很快就找到了。而有人卻要找一輩子。我則是那個幸運的人。葉小姐,戴上這枚戒指,從今以後,永遠都是我的女人。”
說著,輕輕地爲她戴上了鑽戒。場下地顧覓柔眼巴巴地望著那顆鑽戒,眼淚汪汪的說道,“我什麼時候也能有這麼大一顆鴿子蛋呀。”
葉寒安也從身側接過一枚戒指,擡眼看著慕正,調皮地說道,“誰讓我一不小心成爲你生命中美好又重要的一部分呢。慕先生,請多指教。”
教父滿意地點點頭,宣佈婚禮完成。頓時臺下掌聲雷動,看著眼前這一對絕頂般配的金童玉女,無不感到讚歎。
葉寒安剛走下紅毯,又一次被十幾個化妝師和造型師帶進了化妝師,重新更換上一套精緻優雅,量身定做的復古紅色旗袍,配上精緻靈巧的繁瑣盤發,和葉寒安天然的鵝蛋臉,活脫脫一位從畫中走下來的美人兒。
而慕正則換成了一身中式男子服裝,俊朗若古代的書生駙馬,灼灼其華,難掩富貴之氣。
他接過李照手中一個精巧有年代的木盒,從中取出一根上好的祖母綠的髮簪,輕柔地別在她的發間。好東西配美人,美好的東西就應當聚在一起。
顧覓柔趴在葉寒安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剛纔我聽李照說,這東西價值連城呢,慈禧太后帶過的東西,世間就此一件。慕正爲了你啊,果真下了血本。”
葉寒安微微一笑,無心這些東西。因爲她知道,今天最難的一件事情,馬上就要到了。
慕正帶著她,來到慕老爺子慕父慕夫人的桌前,讓人意外的是,這桌並沒有周子諾。
一切見機行事,絕不亂說話。葉寒安在心裡再一次叮囑自己。
慕正端起酒杯,對著三位長輩恭敬地介紹道,“爺爺。爸,媽。這位是寒安。”
葉寒安甜甜的一笑,按著慕正介紹的順序一一地打著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