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重新來臨的時候,想要躲過,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感受著他的關心,江錦心知道,怕是這一次,她又會淪陷。
直接抱著她上樓,齊子睿平靜地開口:“你是哪個房間?”
江錦心沒有回答,而是瞪著眼睛,不滿地說道:“快點放我下來,要不然我告你私闖民宅。”
並沒又按著她的意思去做,低下頭,注視著她的眼睛,齊子睿再次開口:“你的房間是哪個?”
一股寒氣迎面而來,江錦心本想著態度強硬地頂過去。卻發現,她的膽子還是很嫩的。縮了縮脖子,江錦心沒骨氣地指著前面的那個房間:“噥,就是那裡。”
滿意地嗯了一句,齊子睿便抱著她快速地走了過去。將她放在牀上,齊子睿簡單地問道:“體溫計在哪?”
一般的家裡都會準備醫藥箱,以備不時之需。江錦心指著一個櫃子,有些虛弱而不願意開口。見她所指,齊子睿快步地走了過去。
拿出醫藥箱,從中找到體溫計,讓她含在口中。這一次,江錦心沒有反抗。當齊子睿看到體溫計上顯示的數字時,臉色顯得十分難看:“39度,夏亦傑是怎麼照顧你,竟然讓你感冒。”
話音未落,江錦心連忙說道:“這件事和亦傑沒有關係,他不在家,根本不知道我發燒的事。”
聽著她焦急地維護夏亦傑,齊子睿的心裡一陣難受。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美好。見他神情有異,江錦心識相地閉上嘴巴。
就在江錦心以爲,他會一直陰沉著臉的時候,只見他已經站起身,從醫藥箱裡找出退燒藥。隨後,徑直朝著樓下走去。
躺在牀上,聽著樓下傳來的聲音,江錦心有片刻的失神。等他再次出現,手中已經多了一杯開水:“把藥吃了,很快就會退燒。”
江錦心是個自愛的人,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接過藥丸,江錦心仰起頭就喝。將藥丸吞下,將水杯交還給他:“謝謝。”
注視著她的面容,齊子睿平靜地開口:“不需要,晚飯吃了沒?”
晚上?江錦心偏過頭看了下窗外,這纔想起,已經到了晚上。摸了下肚子,江錦心臉上含著淺笑地回答:“還沒,不過我還不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可以走了。”
見她下達逐客令,齊子睿自動忽略這句話。手掌落在她的發上,齊子睿鎮定自若地回答:“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給江錦心任何拒絕的機會,齊子睿已經轉身離開。看著他的身影又一次離開,江錦心的心中,說不出是怎樣的感覺。
輕輕地嘆了口氣,江錦心閉上眼睛,準備好好休息下。有些時候,你想要拒絕一個人,他卻不一定肯去配合你。
江錦心最終還是不能假裝他不在,穿上鞋子,緩緩地朝著樓下走去。當熟悉的身影在廚房裡忙活著的時候,江錦心的大腦有片刻的失神。曾經這畫面是多麼熟悉,如今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悄悄地來到他的身後,江錦心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他的背影。心臟的位置嘭嘭地跳動著,有些凌亂的節奏,使得江錦心的心裡一陣不安。
齊子睿端著一碟菜轉身,瞧著身後的她,脣邊帶著很淺的笑容:“還愣在那做什麼,洗洗手準備吃飯。”
他的聲音很平靜,像極了呼喚老婆吃飯的老公。江錦心呆呆地站著,一時間忘記反應。將菜擺好,齊子睿轉身來到她的身邊。
雙手抱著她的纖腰,凝視著她的眼睛,齊子睿的聲音裡透著曖昧:“需要我抱你過去洗手嗎?”
聞言,江錦心的臉頰瞬間通紅,立即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說完,江錦心便立刻前去洗手。看著她的背影,齊子睿的眼裡閃爍著笑意。
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他的手藝,江錦心發現,自己竟然是那樣地想念。吃著菜,江錦心的鼻子竟然有些酸楚。
爲她夾菜,齊子睿低聲地說道:“你現在發燒,儘量吃得清淡點,免得白嫩的更加嚴重。”
低著頭,江錦心嗯了一句,便不再開口。簡單的溫暖與關心,讓她的心中升起一層層的漣漪。
吃過飯,並沒有直接回到臥室,江錦心坐在客廳裡,看著他在廚房洗碗。“其實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不用做。”江錦心忍不住出聲說道。
手中的動作停頓了幾秒,齊子睿終於開口,說道:“很久以前我就想過,和你一起做飯洗碗,過著平靜的生活。”
平靜的生活嗎?她又何嘗不想,只是卻並不容易。雙手抱著膝蓋,江錦心雙眼空洞地注視著天花板。
手機鈴聲傳來,打斷了江錦心的思緒。拿起手機,看到備註的名字,江錦心按下接通:“亦傑,怎麼了?”
電話裡,夏亦傑關心地問道:“聲音怎麼有點沙啞,不舒服嗎?有沒按時吃飯?”
他的關心似乎距離自己很近,看著廚房裡的他,江錦心有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默了幾秒鐘,江錦心淺笑地回答:“我沒事呢,剛剛吃過晚飯。亦傑,奶奶的身體怎麼樣了?”
見她沒事,夏亦傑這才放心,柔聲地說道:“奶奶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老人的身體比較弱,後天早上我就回去,記得讓鐘點阿姨按時準備飯菜。要不然,真擔心你不乖乖吃飯。”
江錦心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她自然不會告訴他,今天下午她就已經讓鐘點阿姨不需要來做飯。她想著,趁著這兩天時間,她可以去外面尋覓好吃的。
簡單地聊了幾句,夏亦傑便無奈地掛斷電話。聽那聲音,似乎是在醫院裡呆著。握著手機,江錦心呆呆地出神,直到齊子睿不爽的聲音傳來:“你就那麼想念他?”
擡起頭來,看著渾身泛著酸味的某人,江錦心停頓了幾秒輕笑地說道:“是啊,我還真的很想念他呢。”
齊子睿的眼睛微微地瞇起,周圍瀰漫著危險的氣息。江錦心剛準備逃走,卻發現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沙發上。一聲驚呼,江錦心的心臟嘭嘭亂跳。
睜大眼睛,江錦心的聲音裡帶著些許慌亂:“快點起來。”
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兩人的距離很近,他都能數的清楚她的臉頰有幾個毛孔。“女人,男人吃起醋來很嚴重。你不擔心,我現在就把你上了嗎?”
聞言,江錦心不由縮了縮脖子,她有理由相信,齊子睿一定能夠做得出來。深深地呼吸著,江錦心訕笑地說道:“別別,咱們有話好說。”
俯下身,嘴脣落在她的耳垂旁,輕輕地吹著氣。見此,江錦心的身子不由一哆嗦。“別忘了,我們倆還沒離婚。就算現在我們發生關係,也沒什麼。”齊子睿好心地提醒。
江錦心總是自動地忽略他們倆還沒離婚這事,經他這麼說,眼裡閃爍著什麼。“我們倆離婚吧,真心的,我和亦傑是真心相愛。我和他,纔是最適合的。”江錦心勸說道。
想起那一日她穿上婚紗的美麗模樣,聽著她的話,齊子睿的心中涌現出一股怒火。顯然,他並不喜歡聽到這句。
還未等自己反應過來,齊子睿已經霸道地吻上她的脣。江錦心驚愕地瞪大眼睛,慌亂地掙扎著。但無論她如何掙扎,始終逃不出他的手心。
不知不覺中,兩人滾落到地毯上。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內,帶來一股冰涼。江錦心的眼裡閃爍著水花,聲音裡添加了顫抖:“不要……”
停住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江錦心,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你真的,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那個男人結婚?”齊子睿認真地問道。
她想要說著違心的話,卻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她清楚,直到現在,她的心裡依然住著他。要不然,她與夏亦傑,也不會始終無法突破那一層防線。
“子睿,別逼我。”江錦心輕聲地說道,“你知道,我跟你沒有可能。上輩子的恩怨,註定無法化解。”
她的輕聲細語觸動著他的心絃,瞧著她一副要哭泣的模樣,齊子睿終是不忍,在她的身側躺下。手臂一拉,將她擁入懷中。
江錦心沒有反抗,而是乖乖地靠著。她知道,要是越反抗,齊子睿的情緒會變得更加激動。“我不在乎,上輩子的恩怨,我們可以放下。”齊子睿如是地說道。
以前他以爲,自己不會放下對秦湘的仇恨。直到失去江錦心的那一刻他明白,沒什麼比她的陪伴更加重要。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脣邊帶著苦澀,注視著前方,江錦心的臉上帶著化不開的憂傷:“可我不能,媽媽養育了我那麼多年,我不能假裝不知道她的死是誰造成的。子睿,我真的辦不到。”
如果可以遺忘,她早已和齊子睿複合。只是這麼久來,她始終無法說服自己。只要看到齊源赫,就會想起秦湘的死。
“江錦心,今天我鄭重地告訴你。就算你不能忘記,這輩子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生或死,你都是我齊子睿的女人。”齊子睿神情凝重地宣佈。
任何男人,都休想將她從他的身邊帶走,誰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