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沫說,“陸蕓,你相信我,喬沐肯定會恢復(fù)記憶,到時候,她肯定會離開阿玦!”
“如沫,就算喬沐離開榮哥哥,你覺得依他的性子,他會放棄麼?”陸蕓覺得殷如沫就是在癡人說夢。
“這你就不用管了。”
“聽你這語氣是胸有成竹啊,我告訴你,你不許傷害榮哥哥,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陸蕓如今只能藉著殷如沫的手殺了喬沐。
殷如沫勾脣,冷冷一笑,“我愛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傷害他?我要的只是喬沐的命!僅此而已!”她似是想到什麼,又說,“對了,榮晟磊那個廢物,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警察抓起來了,如果他咬出你,對我們不利,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他閉嘴。”
“你放心吧,我見他的時候都是戴著面具,他不會認(rèn)出我來的。”
“爲(wèi)了以防萬一,你還是早作打算,不然等方均奕查到你,那就晚了。”
“方均奕是個什麼東西?”
陸蕓向來張狂,又眼高於頂,她又是第一傭兵集團(tuán)出來的人,一個區(qū)區(qū)的警長,還有本事能查到她頭上?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陸蕓!方均奕是阿玦的朋友,你覺得這事不嚴(yán)重?”殷如沫說,“你老實(shí)和我說,阿玦知不知道是你指使榮晟磊綁架喬沐的?”
“這事兒只有我哥知道。”
“你確定你哥不會把你賣了?”
“我哥不會這麼對我。”陸蕓冷哼,“如沫,你別挑撥我和我哥的關(guān)係。”
她相信陸景。
如果陸景要站在榮玦這邊,就不會放她走。
殷如沫說,“那還好,你趕緊想辦法解決掉榮晟磊。”
“知道,讓一個人閉嘴的最快辦法就是殺了他。”
“你要親自動手?”
“我哪有那麼蠢?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她不能出面,但可以僱殺手。
“對了,你怎麼就這麼篤定這次的出軌事件能讓喬沐離開榮哥哥?你不怕盛天堯出來澄清?”陸蕓懷疑。
殷如沫靠在病牀前,笑著道,“這次的事他也有份參與。”
“是麼?”
“當(dāng)然。”
“他可靠麼?別到時候反咬你一口。”
殷如沫,“我知道,放心吧。”
榮玦終於發(fā)燒了,且高燒三十九度八。
他的身體本來就好,又常年鍛鍊,基本上不怎麼生病,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一旦生病了,就來勢洶洶。
喬沐嚇了一跳。
她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榮玦不對勁,臉色很難看,整個人也暈暈乎乎的,接觸到他的皮膚時,才知道他發(fā)燒了。
榮玦雖然嘴巴毒,又老愛欺負(fù)她,但現(xiàn)在他生病了,需要人照顧,她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喬沐本想帶他去附近的醫(yī)院,這邊雖然偏僻,可她問過了,再往前面走二十多公里就有一家小診所,可榮玦不去。
她急了,“爲(wèi)什麼不去?”
“我討厭醫(yī)院。”
“討厭也得去啊,你現(xiàn)在生病了,不去會死人的。”喬沐故意糊弄他。
榮玦沉聲
道,“不會死的。”
就是一點(diǎn)小感冒而已。
她太小題大做了。
不過榮玦心裡美滋滋的,可他又喜怒不形於色,很好的隱藏起自己的真實(shí)情緒。
“不行,你得聽我的!”喬沐說,“我剛纔打聽過了,就是你昨晚帶我去吃的那家農(nóng)家小院,老闆娘有車,她可以把我們送過去。”
榮玦有些不耐,“我沒事,吃點(diǎn)藥睡一覺就好了。”
“你怎麼就這麼固執(zhí)呢!”
“別廢話了,趕緊給我找藥。”榮玦虛弱極了,“那邊櫃子裡有急救箱,裡面應(yīng)該有退燒藥,你去找找。”
使喚起喬沐來一點(diǎn)都不忸怩。
喬沐被他弄的沒辦法,到最後只能妥協(xié),聽他的話去翻騰急救箱,不過好在裡面還真有退燒藥,她給榮玦倒了一杯水,親自伺候他,“你有什麼過敏史麼?”
“怎麼?”
“哦,沒事兒,就是問問,如果你要有藥品過敏史的話,就得注意些,不是什麼藥都能吃的。”不然到時候因爲(wèi)她少問了一句話,弄出人命,那她可就罪過大了。
她就算不喜歡榮玦,也不能把人家弄死是不?
好歹也是一條命。
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對待呢?
榮玦說,“我沒有過敏史。”
喬沐鬆了口氣,把退燒藥倒給他,榮玦吃了藥,就打算休息一會兒。
“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榮玦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就是這麼對待病號的?”
“沒啊,你不是要休息麼?我讓你休息啊!”真是冤枉死她了,喬沐可一點(diǎn)私心都沒有,整顆心全都在榮玦身上。
“我病了。”
“我知道你病了。”
“如果我醒了,想喝水怎麼辦?或者我想做其他的怎麼辦?如果我高燒不退呢?身邊沒個人怎麼行?”榮玦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喬沐,“……”
哦。
敢情搞了半天,榮大公子是想有個人在一旁陪他啊。
啊喂,你早說啊。
或者你直接說,你,留下來陪我。
多直接,多省事啊。
非得拐彎抹角,才把話繞到正題上,也不嫌累。
不過喬沐覺得這樣的榮玦蠻可愛的。
又傲嬌的不行。
“好,我陪你。”喬沐沒辦法,只好留下陪他。
發(fā)燒真特麼的心煩。
饒是他這樣底子好的人,都稍微有些承受不住,榮玦躺在牀上的時候還在想,mark不靠譜歸不靠譜,可他的辦法還挺靠譜的,他昨晚泡了幾乎一整晚的泉水,成功發(fā)燒感冒,引起喬沐的關(guān)注,他覺得這感冒啊,還得持續(xù)幾天,或者他找個機(jī)會再去泡幾晚的泉水。
榮玦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diǎn)多,他早飯沒吃,午飯也沒吃,又發(fā)著燒,身體肯定受不了,喬沐想給他做點(diǎn)東西吃,“你想吃什麼?”
“不餓。”
又是二字真言。
“你不吃飯怎麼能行呢?你不打算好了是不是?”喬沐揉了揉發(fā)酸的眉心,她突然覺得,在病中的榮玦,特別固執(zhí),不
講理。
她很難和他溝通。
“不想吃。”榮玦拒絕了她的好意。
喬沐深呼吸,告誡自己別和這男人一般見識,病人嘛,難免會有情緒,她大不了遷就點(diǎn)就好了,“要不少吃一點(diǎn)?”
榮玦微微擰了擰眉。
喬沐知道他被說動,於是趁熱打鐵,“你不是說這邊的小河蝦不錯麼?不然我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人家在賣的,給你煮點(diǎn)大米粥?清淡些怎麼樣?我告訴你啊,不是我自誇,我的廚藝很好,平常你想吃還吃不到呢!要不是看在你是病號的份兒上,我肯定不會下廚!平常我只負(fù)責(zé)吃的。”
一副我給你做是你的榮幸,你還傲嬌個屁的樣子看他。
榮玦想了想,勉爲(wèi)其難的答應(yīng),“那好吧。”
他鬆了口,喬沐可算是鬆了口氣,這生病啊,三分靠吃藥,七分靠養(yǎng),藥這玩意還是少吃,能不吃就不吃,如果榮玦不是高燒到三十八度九,她甚至有衝動讓他直接扛過去算了。
喬沐離開後,榮玦墨黑的眼眸裡閃著迷人的光芒,看著喬沐爲(wèi)他忙前忙後,又操心這個操心那個,還惦記他想吃什麼,有沒有過敏史,這段時間繃緊的神經(jīng)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她雖然不記得他,但這種感覺真好。
榮玦能切切實(shí)實(shí)的感受到喬沐就在他身邊,沒有離開,也沒有經(jīng)歷那些可怕的事。
他知道想要讓喬沐徹底康復(fù),需要時間。
Wшw .тTk ān .C〇
不急。
慢慢來。
紅山大峽谷這邊又是旅遊淡季,除了當(dāng)?shù)氐木用褚酝猓艘膊凰闾啵脕矶燃侬燄B(yǎng)再適合不過了。
喬沐出了別墅,就往他們昨天吃的農(nóng)家小院走,迎面剛好走來兩個穿著非常樸素的當(dāng)?shù)厝恕?
其中一女人說,“欸,我聽我家男人說,昨兒有人看到一人在泉水裡洗澡。”
“真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當(dāng)時也就是個三四點(diǎn)吧。”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我們家男人喜歡喝茶,所以他每天都要去那裡打些清澈的泉水回來。”
“那人是男是女啊?”
“聽我家男人說好像是男的,不過他也不太確定,這大半夜的,有人不睡覺專門跑去洗澡麼?這山谷裡的溼氣又重,那時候又是最冷的,除非是腦袋被門夾了纔會做這種蠢事。”
她們這裡的泉水和日常用的水不太一樣,泉水是從山谷裡流出來的,比普通的水冷。
“欸,你管他呢,或許還真有人專門好這口呢!人家就喜歡大半夜不睡覺去泡澡。”
“越說我雞皮疙瘩越起來,我得趕緊告訴我家男人,讓他以後別喝那裡的水了,這洗過澡的水還能喝麼?”
“估計是哪個不開眼的遊客想刺激一把。”
“真是的,我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還從沒遇見過這事兒呢?”
“有什麼好稀奇的,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唄。”
喬沐無奈的搖搖頭,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就往農(nóng)家小院走,好在這邊有足夠的小河蝦,她和老闆娘買了一些後,便回去了,順道把她剛纔聽到的事兒和榮玦一股腦的都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