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一直躺在他的肩膀上,片刻都沒有動過,她現在正稀裡糊塗的睡著,就在商東瑾輕輕的抽動胳膊的時候,她也醒來了。
商東瑾眉心緊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最讓他覺得吃驚的是,白羽居然不著寸縷的躺在他的身邊,而且他也是。
他們兩個人,難道?
商東瑾簡直不敢想象,猛的坐起了身子,一把推開了她。
“你這是幹什麼,昨晚……”
商東瑾滿臉詫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腦袋裡麪漿糊一片,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什麼都不記不清了。
白羽一臉嬌羞的靠在了被子裡面,用白色的揹帶把自己包裹得死死的。
她的聲音軟軟的,“東瑾,你昨天晚上有些喝多了,也根本就沒有控制住自己,所以我們……”
白羽裝得非常的純淨,看上去就像是一朵幽香的小花,她突然間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又繼續說:“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的動作實在是太粗暴了,我今天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也不知道寶寶有沒有事,爲了確保萬一,你今天還是陪我去檢查一下吧!”
商東瑾一臉懵逼,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他們兩個人都是不著寸縷的躺在那裡,而他又喝多了,可是他根本就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腦袋裡面空白一片,只是記得後來有人把他扶回來。
這之後的事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商東瑾沒有理會那麼多,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看都沒有看白羽一眼。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一會我讓助理送你去檢查,我就不去了!”
看到商東瑾如此冷漠的對待自己,白羽的心頭一陣刺痛,她把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歸咎於秦天晴的身上,如果要是沒有了秦天晴,商東瑾的眼裡肯定就會有他的,他們兩個人安全可以回到當初的模樣。
白羽使勁的攥緊了拳頭,今天的仇,她早晚都要討回來。
從房間裡面離開之後,商東瑾快速的來到了浴池,花灑裡面的水冰冰涼涼的,把他澆了一個透心涼。
他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覺得深感抱歉,他不能再做出任何對不起秦天晴的事情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已經夠深的了,他怎麼可以再這樣繼續讓她誤會?
就是因爲這樣,商東瑾不由得有些自責,如果要是沒有白羽,如果要是沒有她肚子裡面的這個孩子,秦天晴也不會非要和他離婚,不過,即便是這樣,商東瑾說什麼也不會放開她的手,絕對不會讓她離開的。
醫院。
“天晴,哎,你連我都不記得了,真是讓我頭疼,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們就重新認識吧!”
方筱君起身,盯盯的看著秦天晴,然後伸出手來,“你好,我叫方筱君!”
這是他們初次見面時候的問候,方筱君也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來喚醒秦天晴的記憶。
不管現在怎樣做,秦天晴就是什麼都無法想起來。
方筱君陪秦天晴待了好長時間,當方筱君提起商東瑾的時候,秦天晴立刻就阻止了,她再也不想聽到那個名字,不想聽到和他有關的一切。
……
當商東瑾晚上再次來醫院的時候,病房裡面已經空空如也。
病房的桌子上留了一封離婚協議書,離婚協議書上秦天晴已經簽好了字,她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總之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既然這樣的話,那還真的不如成全了別人。
商東瑾在病房裡面環視一圈,這個病房裡面依稀還存留著秦天晴的氣息,唯一給他的感覺就是,她還沒有走遠,肯定沒有走遠。
就在商東瑾要離開病房的時候,他的目光斜視一眼,正好就看到了牀頭櫃上擺放著一封信,他不知道是什麼,於是就打開來看看。
可是標題竟然如此的刺眼,“離婚協議書!”
商東瑾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眉心緊蹙,臉色難看的就看明一隻暴怒的獅子,尤其是當他看到了秦天晴的簽名的時候,心中就像是一把鋼刀插進去,疼痛無比,甚至還夾雜著失落以及空曠的感覺。
他現在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的生命中根本就不能沒有秦天晴,只要有秦天晴在的地方,他纔會覺得踏實,他纔會覺得一切都會溫暖如春。
而現在,秦天晴竟然扔下了一紙協議書就離開了,他當真是悔恨。
商東瑾當然不會離婚的,於是,他把這紙離婚協議書撕得稀巴爛,這還能用腳使勁的踩著,如果現在要是有一個粉碎機的話,他恨不得把這紙離婚協議書攪亂,就當做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秦天晴從醫院裡面離開了之後,並又沒有回家,也沒有去朋友家,而是自己一個人隨便租了一個小房子,房子裡面很簡陋,屋子裡面只是有幾個簡單的櫃子,在就是一張一米多的小牀。
她自己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面,當真是覺得孤獨的很。
但是孤獨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個人的背叛,那個人對自己的冷厲和兇殘。
她的情況基本上已經恢復多了,就是記憶已經消彌,不知道何時在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如果一直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的心中一直都非常的空洞,她也真的很想找回以前的記憶,可是她不知道,以前的記憶到底是怎樣的,甚至有一些無力去面對。
……
“派人去找,務必要把夫人給我找回來!”商東瑾命令。
李海東接到命令,立刻就派人在整個M城撒下了天羅地網,只要是秦天晴不離開這裡,那麼她就永遠無法擺脫商東瑾的追擊。
第二天,秦天晴外出找工作,這一次,她本來不想再應聘文秘工作,想當一個設計師助理。
但是連連的進去兩家,都沒有得到認可。
她自己一個人頹廢的走在街角,從早晨出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她只是隨意的買了兩塊麪包,一手握著鹹菜,在街頭的某個小角落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