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顧母的話,顧子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然後大聲的吼了一聲。
“媽,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天晴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你爲(wèi)什麼還要這樣咄咄逼人,不過我都不管她,在這異國他鄉(xiāng),你還要讓她怎麼辦!”
顧母也管不了那麼多,“我不管,總而言之,你們兩個人必須給我斷的一乾二淨(jìng),像這樣的女人,我絕對不允許你對她有什麼心思,這不是敗壞我顧家的家風(fēng)嗎!”
顧家,書香世家,只不過近年來經(jīng)商,但是顧家的傳統(tǒng)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而顧母的思想可以說是一根筋,什麼事情都必須是一板一眼的。
“反正你們兩個人也沒什麼關(guān)係,至於她要去哪裡,那都是她的事情了,和你沒有半點的關(guān)係!”
顧子深的父母只是正直的人,而且他們的思想非常的傳統(tǒng),儘管在M國呆了這麼多年,可是也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他們根深蒂固的思想。
他們並沒有什麼壞的心思,只是無法接受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和自己的兒子有什麼關(guān)係。
顧子深的神色中帶著一抹不可思議,“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不管怎麼說,天晴都是我的朋友,而且當(dāng)時我在Z國的時候,她也幫了我很多的忙!”
“還有,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媽你無權(quán)過問!”
顧母也是著急得不得了,“你這個逆子,你的事情怎麼了,你的事情我就無權(quán)過問了嗎,尤其是娶妻生子這種事,不只是你一個人,更關(guān)乎著我們顧家的千秋萬代!”
顧子深對於父母的這一套話早就已經(jīng)聽的厭煩至極了,“媽,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總而言之,我和天晴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那還能是哪個樣子?”
顧母的眼神一直非常的銳利,“子深,你是我的兒子,做什麼事情都休想逃過我的雙眼,別以爲(wèi)你的心思我不知道,反正我告訴你,你們兩個人是不可能的!”
看著他們母子兩個人因爲(wèi)自己而吵得越發(fā)的激烈,秦天晴的心裡也非常的不好受,然後她大喊了一聲,“夠了!”
他們母女兩個人突然間靜了下來,都在聽秦天晴的話。
“伯母,不用你來說,我自然會離開的!”
秦天晴和顧母之間本來也就沒什麼交集,顧母對她來說,也不過就是陌生人而已。
她溫和的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顧子深,“子深,我是不會多留在這裡的,本來我已經(jīng)決定離開了,你就不要再和伯母爭執(zhí)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真的非常感謝你的照顧,我也沒什麼好回報你的,只希望如果以後你遇到什麼事情的話,我能夠幫上你的忙!”
說完之後,秦天晴轉(zhuǎn)身就離開,實在是不想聽到這對母女因爲(wèi)她而爭吵,反正,她也馬上就準(zhǔn)備離開了。
看著秦天晴離開的背影,顧母也只好作罷,既然這個女人這麼識相,她也不好再這麼咄咄逼人,那樣的話,只會撕裂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
……
自從這個事件之後,秦天晴就帶著秦子軒搬離了這裡,回到了她原來居住的那個出租屋。
又過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秦子軒也開始長牙了,而且也會來回的爬,甚至還會磕磕絆絆的走路,他聰明伶俐,偶爾秦天晴去廚房做飯的時候,他每次蹭到牀邊的時候,都不會再往下爬。
“寶寶,媽媽來了!”
這一年以來,他們兩個人就生活在這裡,秦天晴的生活過得非常的簡樸節(jié)約,她所攢的錢幾乎也沒剩多少了。
後來,她就把孩子送到了託兒所,然後一個人開始打工掙錢。
……
今天,是秦天晴所謂的忌日,商東瑾站在墓地前,在這冰涼的冷風(fēng),感受著陰沉沉的霧氣,他的眉頭緊鎖,看著照片裡的人,他的心口還是那麼的疼痛。
本以爲(wèi)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隨著時間的漸行漸遠,他可以完全忘記當(dāng)時心口的疼痛,可是一直以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說實話,他做不到,他永遠都做不到不心痛。
每一年的今天,商東瑾都會來墓地祭拜,而且還會拿著秦天晴最喜歡的向日葵,放在她的墓碑前。
……
五年過後。
一家名叫only one的珠寶公司正式成立,是一個國際的大品牌,而且這裡的所有珠寶全部都大賣,生意非常的火爆。
“秦經(jīng)理,A城最近發(fā)生的地震,我們所有存放在A城的貨物估計都會延遲?!币粋€女人穿著一套黑色的套裝,頭髮乾淨(jìng)利落的盤著,向秦天晴彙報。
秦天晴早就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模樣,不是那一身黑白搭配的秦天晴了。
她今天穿了一套香奈兒套裝,一個米色的包臀裙,上面配了一個白色的蕾絲衫,腳下踩著一個黑色的高跟鞋,看起來乾淨(jìng)利索,身材比以前強了好幾倍,就連皮膚也細膩了很多。
“好,我知道了!”
“既然A城的貨物不能及時供應(yīng),那就讓咱們的設(shè)計師自己設(shè)計,必須要保證only one的營業(yè)收入,要在年末的時候我們纔可以成功的上市!”
only one公司的員工個個都是秩序井然,秦天晴伸了伸懶腰,仰著頭,突然低頭一看,玻璃的桌面上掉了一根白色的髮絲。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可是隻有她一直住在這裡,不是她的,又能是誰的?
秦天晴拿起了白色的髮絲,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都說歲月催人老,果真不假。
正好看到白髮的時候,更能讓她觸景生情的想到的就是,執(zhí)子之手,與之偕老。
可是如今她的頭髮已斑白,那個和她與子偕老的人呢,這五年來,她一直把那個人藏在心口深處,可在某一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她都會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