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曼這才撒出了一點氣。
她費心費力的準(zhǔn)備了一晚上的飯菜,卻沒有一個人到場,就連她的兒子,不僅沒有回來,還關(guān)了機,徹底找不到人。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問,“夫人,要不要再去準(zhǔn)備一桌?”
姜小曼瞪了管家一眼,“都十點了還吃什麼吃!”
別以爲(wèi)她不知道,這裡面就沒幾個人把她放在眼裡。
管家身體彎的更低,眼睛看著地面,唯恐再次惹怒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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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高檔的小區(qū),晚上根本打不到車,除非走到大道上,可以碰碰運氣。
可是,她沒有鞋,幾百米的十字路,光著腳走出去她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南灣看著站在車門口的男人,閉了閉眼,有些想踹他一腳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送我回去。”
車門被男人打開,南灣坐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
他似乎也不怎麼著急,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車鑰匙,也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凝著南灣,整整僵了有五分鐘。
外面颳著不正常的妖風(fēng),看樣子是要下雨。
所以,有些冷......
碎髮被風(fēng)吹的很凌亂,髮梢掃在眼睛和臉頰上,很癢,更加讓人覺得煩躁。
南灣握著安全帶,臉上的卻是淡淡的,“慕先生,綁架是犯法的,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他還是那個動作,滿是興味的眼神也沒有消減一分,同樣的,一個字都沒有說。
南灣忽然覺得自己是在演獨角戲,像是一拳打進棉花裡,沒勁兒極了,擡眸,睜大了眼睛瞪著他,“慕瑾桓,你這樣有意思嗎?”
慕瑾桓勾脣,不疾不徐的開口,“我怎麼了?”
南灣冷著臉,“你這樣的行爲(wèi),跟土匪強盜有什麼區(qū)別?”
土匪,強盜......
慕瑾桓俯身,乾淨(jìng)利落的解開了女人的安全帶,然後一把撈起,抗在肩上,邁開長腿往公寓走去。
頭朝下像是麻袋一樣被扛起來,很難受的失重感讓南灣忍不住尖叫出聲,“啊!”
腳在空中亂踢著,頭髮徹底散亂開來,臉頰因充血漲的通紅,嗓音比之前高了好幾度,“你幹什麼?”
不管她怎麼動,慕瑾桓的步伐都沒有一點晃盪,依舊穩(wěn)步如風(fēng),一步步踏上臺階後,騰出一隻手按著門鎖的密碼。
低沉好聽的嗓音,隨著電子鎖打開的聲音,緩緩而出,“在我的認(rèn)知裡,這纔是土匪強盜的作風(fēng)。”
南灣咬著牙,擡手把晃眼睛的頭髮撩起,“你放我下來。”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噠噠噠清脆的聲音。
薄脣的弧度上揚,“別急。”
他沉沉的音調(diào),在黑暗裡顯得更加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