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臉蛋這樣的身段,也不枉他花了那麼多錢,況且,在他看來,離了婚的女人,更有味道。
南灣冷了臉,連最簡單的虛與委蛇也懶得做了,側(cè)開身體繞遠,“我還有事,今天的事故按照流程走就好。”
鄭華才挪了一步擋在南灣面前,半瞇著眼,慢騰騰的說著,“你哥現(xiàn)在跟死了也沒什麼兩樣,不如...跟了我?”
聞言,南灣頓住身形,擡眸,聲線淡涼,“你說...誰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她是笑著的,可是精緻的眉眼之間卻不帶一絲笑意。
雖然鄭華才以前很忌憚南澤,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就算是他在馬路上睡了他妹妹,他也看不見。
鄭華才湊近,不以爲意的笑道,“把你當成寶貝疼的哥哥南澤啊,一個躺在醫(yī)院裡的植物人,跟死人有什麼區(qū)別。”
南灣就靜靜的站著,等鄭華才把話說完之後,脣邊的弧度上揚。
也不說話,屈膝就往他腿間狠狠的踢了一腳,一點力都沒留。
然後,就是一陣痛苦的悶哼聲。
鄭華才本來就是帶著酒意的,步伐踉蹌,倒在了地面上,雙手捂住被南灣踢到的部位,額頭上青筋四起,蜷縮成了一團。
站在一旁的司機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時候連忙去扶,“鄭總,您沒事吧。”
鄭華才一肚子的氣,不知道是爲了緩解疼痛,還是丟了面子,很大聲的喊了出來,“滾!”
罵罵咧咧的推開了司機,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整個過程,就像是小丑一般。
南灣也不動,就在原地,看著他笑。
鄭華才喘著粗氣,忍著沒有破口大罵,看著面前淡定自若的南灣,卻咧嘴笑了起來,“夠味兒,給你臉還當真來勁了,老子今天還就非得玩兒了你。”
一邊說著,一邊往南灣的方向走。
這裡有點偏,轉(zhuǎn)角的位置人經(jīng)過的很少,即使有路人覺得氣氛不對,遇到鄭華才警告的眼神後,也都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快速的走過。
那個司機也很識趣的背過身去。
現(xiàn)在是早晨,南灣心想著就算鄭華纔再怎麼變態(tài),也不會在這裡就把她怎麼樣,所以一步都沒有動。
“你動我一分,我哥就會切掉你一條腿,”南灣靠在車身上,神色清淡疏離,脣邊漾著淺淺的弧度,“就算他現(xiàn)在不能,可總有一天他會的。”
鄭華才自然知道,可是植物人康復的機率誰都不能保證,人活著不就是圖個享受,管什麼以後的事。
很不屑的嘲諷,“一年,還是十年,又或者更久?”
南灣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心底漸漸生出一股恐懼,她從來都沒有過像現(xiàn)在一樣迫切的希望陸離能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