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過這樣一種感覺,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夢裡,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皮鞭抽在皮膚上帶來的疼痛感,真實的不像話,還有那帶著血的棉被,如同一張巨大的網(wǎng),把她困在裡面。
無處可逃,也不能逃。
“滴...滴...滴...”
刺耳的喇叭聲響起,把南灣從噩夢裡拉了出來,渾濁的視線漸漸清明。
喉嚨乾澀,呼吸有些困難。
緩過那夢魘般的混沌,埋在方向盤上的腦袋緩緩擡了起來,身體往後,擡手將散亂的頭髮撥到耳後,擦去了額頭滲出的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南灣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這車堵了差不多也有二十多分鐘了,之前基本上都是在一寸一寸的往前挪。
現(xiàn)在似乎是通暢了,但是,這麼多的車堵在一起,疏通起來也不容易,後面那位催的也太早了吧。
南灣拿過手邊的水,擰開喝了幾口,緩解了喉嚨的乾澀。
推門,下車。
走到後面那輛車旁邊,她敲了三聲後,車窗才被放下來。
以南灣的角度,自然是看不清車後座的人,視線所及的,是搭在腿上修長的手指,不急不緩的敲打著膝蓋。
一看就是個老男人。
“大叔,您這市民素質(zhì)有待提高啊?!?
南灣的話是對著司機說的,視線卻是落在後座上。
司機劉安看到南灣的第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畢竟她最近的曝光率可不比哪個一線明星少,他想不認(rèn)識都難。
他才二十多歲,看著怎麼也不是會被叫大叔的形象,很顯然,這位南家三小姐是在諷刺慕總。
偷偷看了看後視鏡,發(fā)現(xiàn)自家老闆半磕著眸,似乎是一點都沒有被影響。
劉安收回視線,開口道,“小姐,這可不能怪我,我們老闆急著去談合作,再耽誤下去就會遲到的?!?
南灣眨了眨眼,說了四個能氣死對方的字,“我又不急?!?
劉安的嘴角抽了抽,“您是在車上睡著了?還是準(zhǔn)備留在這裡過年呢?”
前面的道路基本上是通暢了,好傢伙他等了五分鐘,都沒看見前面的車有挪一釐米的意思。
南灣也不生氣,反而揚起了一抹明媚的笑意,“不好意思,我是準(zhǔn)備去離婚的,脾氣可能會很奇怪,我不想動,您就是撞上來我也不會動的,所以,委屈您老忍一忍吧?!?
說罷便也不顧司機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回到了車上,關(guān)門的聲音格外大,顯得自己很暴躁的樣子。
南灣上車後,啓動車子,慢悠悠的往前開著,就堵在那大叔的車前,每一次想超車,都被她擋了回去。
青城連著下了一個禮拜的雨,今天天氣放晴,陽光溫暖和曦,很適合離婚。
玩兒了十來分鐘後,南灣才踩了油門,提高了車速,往發(fā)佈會的現(xiàn)場開去。
劉安的車技被一個女人碾壓的一點都不剩,內(nèi)心無數(shù)只***奔騰而過。
乾笑了兩聲後,無力的解釋著,“慕總,其實我是讓著她的?!?
一分鐘後,才聽到沉沉的嗓音從後座傳來。
“開快點?!?
彷彿那紅色的裙襬和濃郁的玫瑰香水味道從未出現(xiàn)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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