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豫何其無辜,他怎麼一遇上這個女人就變成了不負責任的渣男了。仗著力氣大,他三兩下便將宋安然制止了。
“小姐,擺脫你先搞懂事情真相好嗎?”
“小姐,你全家纔是小姐?!彼伟踩灰琅f罵的大大咧咧。
齊豫無奈了,他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被認定了是負心人了,說的話都不具有信服度了。“女士,麻煩你先問問你朋友,搞清楚情況再動手好嗎?”
一直被他們排除在外的當事人沈依依看了看被打的齊豫,又看了看打人的宋安然,眼珠子一轉(zhuǎn),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對宋安然說:“安然,快住手吧,你誤會齊豫了?!?
“依依,你可真要爲我好好正一下名了,我什麼時候是個負心人了?!饼R豫在一旁委屈地站著,負心漢的罪名他可是擔當不起。
“齊豫,你回去吧,今天我就當你沒有來過。”
“依依,你......”齊豫看著沈依依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無奈地離開。
宋安然的目光一直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現(xiàn)在齊豫走了,她倒是不知該如何和依依說。
“依依,你還打算瞞著我嗎?”宋安然拿起還算溫熱的雞湯放在牀邊的櫃檯上,眼睛直直盯著沈依依。
她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可她卻對她的感情生活卻一點都不瞭解。宋安然是有些埋怨沈依依的,雖說她也有隱瞞她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出事的人是她,需要擔心的人也是她。
如果她什麼都不能做的話,那還算是什麼朋友。
沈依依也知道宋安然是真的關(guān)心她,這段時間她住在醫(yī)院裡,一直忙前忙後的都是安然和她丈夫,這一份恩情她是怎麼都不能忘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說就能說的明白。
感情一向是複雜的,三言兩語,要真能說的清楚,便不會再有那麼多的煩惱了。
眼睛一酸澀,沈依依抱著膝蓋無聲哭泣。她可憐的孩子沒有了,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惋惜他的離開。
無奈地看著沈依依,宋安然心頭一窒,如果她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吧。
“安然,幫我一個忙。”沈依依沒有擡頭,壓著聲音說。
“你說?!?
“幫我離開這裡,齊豫已經(jīng)找了,他也會找到的。安然,幫幫我?!闭f話間,沈依依已經(jīng)又哭了起來,
宋安然安撫好沈依依之後,也不問原因。等她想說的時候再說吧,她要離開,那她會幫她。
出了醫(yī)院,看著頭頂上炙熱的陽光,宋安然只覺得眼睛有些生疼。沈依依的脆弱她不是沒有見過,卻從未令人如此心疼。對於那個他,像是一個難猜的謎語,絞盡腦汁去想,只會徒增煩惱。
站在路邊等車,有一輛保時捷已經(jīng)在她旁邊停下了。宋安然認識這車,不就是那個叫齊豫的人的車嗎?
齊豫搖下車窗,對宋安然說道:“這位小姐,能否有幸談一談?”
宋安然白了他一眼,本想走開,但一想到沈依依蒼白的臉。想著他們或許認識,從他這裡入手,也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果斷上車,宋安然瞪了齊豫一眼,粗暴地說:“開車吧!”
齊豫笑了笑,問她:“想去哪裡?”
還真是體貼入微啊,宋安然癟癟嘴,想了想,豪邁地說:“酒吧!”
宋安然在說完酒吧兩個字時,沒有忽略掉齊豫震驚的臉。不過她現(xiàn)在就是想去酒吧一趟,也許嘈雜的環(huán)境更有助於腦子的活躍。
聽著稀奇古怪的音樂,感受著五顏六色的風光,以及各種不同的男男女女或熱舞,或貼面,玩得還真是很嗨啊。
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宋安然喝了一口白開水,大眼睛轉(zhuǎn)悠悠看向齊豫,直接是開門見山,“齊豫是吧,你和依依是怎麼認識的?”
齊豫笑了笑,反問:“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宋安然?!弊詧蠹议T,她沒覺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值得好奇的。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爛大街的名字,十個人能找出七八個相同的,不足爲奇。”
“名字很好聽?!饼R豫喝了一口冰涼的威士忌,點點頭。
宋安然白了他一眼,她只想知道他和依依還有那位神秘兮兮的負心漢的事情,誰管她的名字是好聽還是俗氣。
在和齊豫交手過程中,宋安然還是很失望,她除了知道齊豫是依依心上人的朋友,齊豫還是一句話就給概括了,重要信息還真是一點都沒透露出來。
心情異常的煩躁,宋安然覺得白開水已經(jīng)不能控制她體內(nèi)的暴怒因子了,端起酒杯就豪邁地喝了起來。
“齊豫,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麼說話還是綿裡藏針,滴水不漏啊?!彼伟踩粨u搖晃晃舉著酒杯,憤然地看著眼前不斷飄來飄去的人影。
“成語用錯了?!饼R豫笑了笑,很好脾氣地看著發(fā)酒瘋的可愛女人。
宋安然一聽有人說她的不是,“砰”的一聲將酒杯放在桌子上,“你說誰錯了?”
搖晃之間,宋安然聽到手機在響,左右掏了掏,硬是沒有發(fā)現(xiàn)手機的存在,最後還是齊豫幫忙從她寶寶裡拿出來的。
電話一接聽,那頭就傳來了可可焦急地喊聲:“夫人,你去了哪裡,先生一回來就在找你?!?
“找我?既然周定琛要找我,爲什麼是你打電話來啊?!彼伟踩灰呀?jīng)喝迷糊了,如果她清醒時,這種話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話到說出方恨多,宋安然透過手機以及酒吧嘈雜的動靜都能聽到那頭屬於周定琛冷冽強勁的存在感。“聽說你指名道姓要我給你打電話?”
手機一個沒有拿穩(wěn),宋安然踉蹌地坐在沙發(fā)上,只會呵呵地傻笑。這個可可,回家她就死定了。
聽到嘈雜的聲音,周定琛自然而然地皺眉,厲聲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
宋安然笑夠了,傻傻地回答:“酒吧?!?
那頭,周定琛將手機扔向可可,面色陰沉地走出去。酒吧,好得很!他倒要看看她這記性是怎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