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到安大少剛纔的這一番話的肖欽,再一次差點掉淚了。誰說他要出國了?再說就算要出國,到國外換個號碼不就行了?幹嘛要把他新買的還沒有玩夠的手機丟下垃圾桶?
“安大少,我沒要出國啊!我的手機……”肖欽一邊喊著,一邊打算越過安大少進辦公室,從垃圾桶裡刨回他的手機。
可擋在門口的安大少卻告訴他:“都要去非洲了,還說你沒有出國!手機等去非洲再買吧,再見!”
這之後,安大少利落的進了屋,順便還將門關(guān)上,繼而反鎖。將那個打算趁機走進來的肖欽完完全全鎖在了外頭。
這次,肖欽真的傻眼了。
他什麼時候要去非洲了?
難不成,安大少真的打算將他這樣活潑可愛的少年派到那種熱死人的國度備受煎熬?
別啊,他真的知道錯了。安大少,這樣下去真的會嚇?biāo)缹殞毜?
只是肖欽的嘶吼,都完全被那扇關(guān)的嚴(yán)實的大門擋住了。以至於辦公室內(nèi)的那個男人,完全沒有聽到任何吵鬧的聲響。
當(dāng)安辰逸和肖欽正在公司鬥智鬥勇的時候,初夏已經(jīng)在被窩裡睡了一回籠覺,神清氣爽的起牀。
本來她是想要趴在牀上玩一會兒手機的。可這手機還沒有玩上,她的電話就響了。
電話,是初景文給她打來的。
看到上面跳躍的那組熟悉的數(shù)字,初夏猶豫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按下接通鍵。因爲(wèi)此時,她的腦子裡閃現(xiàn)的是昨天安辰逸告訴她的那一番話:“初夏,你想過你的父母不愛你,可能是因爲(wèi)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他們真的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又會是誰家裡的小孩?
茫然無措中,那已經(jīng)響過了一遍的手機,再一次吵鬧了起來。還是那一串熟悉卻很少給她打電話的數(shù)字。今天,初景文似乎真的出奇的耐心,打了兩個她沒有接聽之後,他還在繼續(xù)打電話。
最後,初夏還是拗不過電話那邊初景文的執(zhí)著,按下了接通鍵:“喂,爸爸……”
以前喊出這樣的稱呼的時候,初夏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安辰逸和她說的那些話起了某些心理暗示的作用。如今,她用這樣親暱的稱呼喊著初景文,卻覺得滿嘴的酸澀。
“夏夏,你怎麼現(xiàn)在才接聽電話?”電話那邊的初景文似乎等的有些毛躁,電話一接通就是這樣的質(zhì)問語氣。
而初夏顯然也沒想到剛一接通電話,就會被這樣呵斥一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通話中的兩人,忽然都變得有些沉默。
不過初景文似乎很快便意識到自己說的那些話有些不應(yīng)該,又換了一種語氣纔開口:“夏夏,你也別怪爸爸!爸爸剛纔上了一趟你的公司找你,可那裡的人說了你今天請假!爸爸是有些擔(dān)心你,你是哪裡不舒服呢?”
只是這話,卻讓初夏忽然覺得有些迷茫。
從她開始上班到現(xiàn)在,從未在公司出現(xiàn)過一次的父親,最近卻頻繁的跑到公司去找她,這點緣由初夏還是猜得到的。
“對了,昨天你和小逸去了哪裡?我和你媽媽在酒店了等了好一陣子,都沒有等到你們兩個人!”沒等初夏的回答,電話那邊的初景文又說著。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話題全都圍繞在安辰逸一個人的身上。一口一句“小逸”的初景文,彷彿早已將安辰逸當(dāng)成了他兒子,事事都要歸他管。
“我聽他的那個助理說,小逸最近好像有一個上百億的合作案子。夏夏你也知道,其實咱們家有些項目和這些也是掛鉤的。我這邊也正好有一個類似的項目,要不你讓小逸有空的話,過目一下?”聽到電話那邊始終沒有傳來初夏的聲音,初景文又趕緊補充一句:“不過你放心,這項目涉及到的資金也不多,也就幾個億……”
幾個億了?還不多?
“爸爸,這些事情是他的事情,您有需要的話還是直接和他聯(lián)繫好了。反正,我做不了主?!彼嗔巳嘧约河行┌l(fā)疼的額角,昨天吹了一整晚上的風(fēng),有些難受。睡了一覺之後本來感覺好多了,可現(xiàn)在初景文的這個電話,又讓她開始頭疼起來了。
其實她知道,若是爸爸真的只是打電話過來關(guān)心她的話,爲(wèi)什麼連等她回答身體哪裡不舒服都沒有,就直接將話題換成了安辰逸的?到底,在他的眼裡,初夏還是不如金錢重要吧?
只是想到這些的時候,初夏又不免得想起安辰逸昨天和她說的話。難道,她的真的不是爸爸媽媽的孩子?
“夏夏,你怎麼會做不了主呢?要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給了小逸了,他的財產(chǎn)你也有支配權(quán)……”電話那邊,初景文聽到初夏想要推開他的要求,便打算苦口婆心的勸說她。
可他的話才說了一半,電話這邊的初夏忽然就喊著:“爸爸你在說什麼?喂……信號好像不好。喂喂喂……”最後,她將手機放遠了一些,便直接按下掛斷按鍵。隨後,她生怕初景文又會打電話進來,直接按下了關(guān)機鍵。
做完這些之後,她將手機丟到了一邊,整個人跟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又鑽進了被窩裡。在被窩裡嗅了嗅安辰逸留下來的味道之後,她心裡的那些毛躁忽然一掃而空。揉了揉安辰逸的枕頭之後,她順勢躺下。
安辰逸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初夏還在牀上睡得直打呼的模樣。這小混蛋,難道不知道當(dāng)著一個成年男子睡得一點心機都沒有,也是一種犯罪!
你看看,現(xiàn)在大牀上那個丫頭睡得很沒有形象,本來寬大的小黃人睡裙都被蹭得老高,小褲褲露出來了不說,連白皙的小肚皮都露出來了。這不是犯罪,是什麼?
“小流氓,當(dāng)著我的面持兇犯罪,那就休怪我無情了!”盯著那個還在打著小呼嚕的女人,安大爺?shù)碾p目裡滿滿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