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逸思索著這麼重要的事情應該是要把初夏約出來談一下的。於是他連忙跟初夏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
初夏本來是不想動的,但是安辰逸在電話裡一再說明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初夏推脫不過,於是只好答應他。
兩個人約好的地方是本市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名字叫做“meiya”,是一家很有情調的咖啡店,因爲店面裝飾很好加上價格稍微有些貴意外,基本上都有些冷冷清清的。
但是還是有像安辰逸他們這種肯花上百上千塊喝杯咖啡的人,於是這家咖啡店倒也在衆(zhòng)多的競爭者只見存活了下來。
初夏找到這家咖啡店的時候,安辰逸已然已經(jīng)在靠窗的地方坐下了。
她兀自走了上來,也沒有人叫她,她就四處看了看,一眼就看見在靠窗地方悠閒喝著咖啡的安辰逸。
她加快步伐走了過去,看到初夏過來,安辰逸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給她點了一杯“情意綿綿”,當?shù)觊L放下咖啡以後,初夏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端上來的這杯咖啡,腦子裡想著這叫什麼名字。
安辰逸挑眉,聲音喑啞很有磁性:“嚐嚐,這裡的咖啡很好喝?!?
初夏點點頭,然後聽話的端起咖啡嚐了一口,果然好喝,入口即化醇香四溢,真是比她之前喝過的咖啡都要好喝,看著初夏眼前突然一亮,安辰逸得意的笑了。
“確實挺好喝的,走的時候可以帶兩杯。”初夏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她的臉上,安辰逸能看清她臉上細微的微小絨毛,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閃著光亮一樣。
初夏並不知道此刻安辰逸正看著自己出神,她隨意的拿起桌上的咖啡價格表,其實也沒有想要仔細的看價格,只是有些無聊罷了,所以翻過來看了看,當她的目光從上到下看過去的時候,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然後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最下面那一行:情意綿綿。
當然,我們的初夏同學現(xiàn)在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名字了,她看著下面的價格,嘴脣都止不住的顫抖:三千六百塊。
她不敢置信的猛然擡起頭來,嘴脣有些發(fā)白,安辰逸還以爲初夏是哪裡有些不舒服,於是連忙關心的問:“怎麼了?”
初夏嘴巴動了動,然後眼神死死地盯著那杯被自己喝了大半的“情意綿綿”,說道:“這一杯就要三千六百塊?!”
“嗯吶?!卑渤揭萁o了她一個確定的答案,初夏眼睛登時睜得更大了。
像是察覺到初夏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加上陡然覺得她臉上多了一絲不正常潮紅,安辰逸眉心微蹙,但是在安辰逸開口以前,初夏就砸了砸嘴,說道:“這裡的咖啡這麼貴,跟外面十幾塊一杯的喝起來也差不多嘛。真是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貴?!?
安辰逸額頭上三根黑線,原來初夏是因爲這個才表情不自然的,安辰逸當下脫口而出:“我請客,你管它多少錢呢?!?
沒想到這句話好像是踩住了初夏的尾巴,好看的眉頭立馬緊緊擰在一起,初夏手舞足蹈的解釋道:“你的錢也是錢呀,總不能因爲是你的錢就能隨意的揮霍吧……”
看著初夏焦急的解釋,安辰逸突然心裡一片柔軟,倒是不知道之前聽誰說過,當一個女生願意給你省錢的時候,那麼就說明她是真的喜歡你的。
那麼,安辰逸可不可以自戀的以爲,初夏這麼著急地解釋,其實是對自己的告白呢?
想到這裡,安辰逸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向上彎起來。
初夏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連忙轉移話題:“哎呀說了這麼多沒用的,你找我來到底是爲什麼啊?”
安辰逸笑了笑,卻不可置否的說:“其實沒什麼事情,不過是覺得好久沒有跟你兩個人單獨相處了。所以特地找了這麼個機會?!?
……
安辰逸本來是想將資料和卡直接交給初夏的,但是轉念一想,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讓初夏和夏玲單獨相處。
於是安辰逸便將夏玲約了出來。
仍然是那家咖啡店,不過這次卻沒有上次初夏的烏龍。
安辰逸將那一沓資料和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推到夏玲面前,夏玲卻一臉迷惑的看著安辰逸。
安辰逸沉吟了片刻,好像是在思考怎麼開口比較好,然後他才緩緩開口:“這裡是我市所有大學的資料,卡里有一筆錢,我希望初夏能夠繼續(xù)在本市深造。”
安辰逸說過的這件事夏玲也曾經(jīng)想過,於是她拿起來桌子上那些資料翻閱著,看著那些學校頻頻點頭,但是將銀行卡退回給安辰逸,一臉堅定的說:“既然初夏想要繼續(xù)上大學的話,我希望我自己能給她出學費,畢竟是我的孩子,她小時候我已經(jīng)虧欠了她太多東西,現(xiàn)在既然老天讓我找回了她,那麼我希望我能夠給我自己的女兒上學出一份力?!?
聽到這裡的時候安辰逸好看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他握著咖啡杯的手也漸漸收緊,說道:“夏姨,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但是現(xiàn)在初夏是我的老婆。別說我安辰逸現(xiàn)在有能力,就算我沒有能力,我自己的老婆上學錢我也會想辦法的,讓你來付學費實在是沒有理由?!?
安辰逸說這段話的時候眼神中閃著堅定,他盯著夏玲的眼睛,目光平靜面無表情,但是夏玲還是從安辰逸的口吻中聽出了誠懇的態(tài)度。
雖然話這麼說,但是夏玲還是堅持要自己給初夏交學費。
安辰逸眉頭皺得更深了,一張淡粉色的薄脣緊緊抿在一起,安辰逸的聲音帶了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夏姨,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能力,這點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再者說,我自己的老婆上學,實在是不想麻煩其他人,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其次,我今天找你出來見面,是希望你能將這筆錢和這些資料交到初夏手上?!?
“我?”夏玲有些疑惑,沒有想出安辰逸這麼做的用意,她眉頭也擰在一起,雙手侷促的交疊在一起緊緊的握著,問道:“爲什麼讓我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