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別拉著我!”茶室內(nèi),安雨薇還在憤恨不平的叫嚷著。剛纔要是沒有安辰陽在的話,她就直接衝上去,撕爛了初夏的嘴巴了。無奈的是,安辰陽卻死死的拽著她的胳膊不放。
“薇薇,對她你不能那樣沒有規(guī)矩。”初夏離開之後,安辰陽的臉色也不是那麼的好。
“二哥,怎麼現(xiàn)在連你也這麼說我?她不過就是和大哥領(lǐng)了證的女人,將來會怎麼樣誰也都不知道。我就不明白,你爲(wèi)什麼會怕她!”安雨薇也沒想到,最疼愛自己的二哥竟然也會教訓(xùn)起她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自己的婚約!初夏這個女人,根本成不了什麼事情!”
“薇薇,你還小!這些事情,你還不懂!”安辰陽知道初夏大概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便鬆開了安雨薇的手。將那些冷卻了的茶水倒掉之後,又開始坐在一側(cè),擺弄著他的茶道。
“二哥!”很明顯,安雨薇並不接受二哥所說的這一番話。只是不管她如何撅嘴,二哥還是繼續(xù)品著他的茶。其實,安雨薇也看不透二哥,雖然他們的關(guān)係很好。
和現(xiàn)在的年輕人生活習(xí)慣差別很大,二哥不喜歡晚上去酒吧什麼的,反倒喜歡躲在這樣的茶室裡,喝茶聽古箏。
“算了,我不和你玩了。我同學(xué)在外面等著我,先出去了!”安雨薇瞪著安辰陽看了大半天,可他還是自顧自的喝著茶。最後,受不了這該死的沉默的安雨薇,拿起二哥前段時間剛送給她的最新款Gucci手拿包,便離開了。
安辰陽掃了一眼安雨薇遠(yuǎn)去的背影,無奈的輕嘆著。若是比起安辰逸的那門早已定好的婚事,這初夏確實不足爲(wèi)道。可不知道爲(wèi)何,他總感覺初夏很像是他見過的一個人……
到底是誰,安辰陽現(xiàn)在沒法肯定。煩躁中,安辰陽將另一杯茶放在嘴邊。可他只是淺嘗了一口,就將那杯熱茶連同杯子摔在了不遠(yuǎn)處的牆角。若是過了最佳的品嚐時機,再好的茶也沒有了原先的味道。總之,今天這壺茶,是廢了……
“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初夏一進門,就聽到安老男人正在大廳內(nèi)咆哮著。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一發(fā)起脾氣來跟個孩子似的。本來該放在沙發(fā)上的抱枕,都被踢到大廳各處。這火氣來得莫名和突然,所以連站在一側(cè)的肖欽都表示愛莫能助。
“又發(fā)什麼脾氣?我說,你別沒事找事,成不?”和安辰逸一樣,初夏今天也一肚子火氣。上班到了一半,被他們安家的人莫名其妙的叫了出去,又被他的妹妹鄙視了一回之後,耽誤了辦公室處理文件的時間,一回辦公室就捱罵。好不容易撐到了下班回家,還要面對老男人的臉色?
可對著老男人亂哼哼了一頓之後,她心裡的火氣是發(fā)泄了。但扭頭看到坐在沙發(fā)上臉色臭烘烘,一副快要發(fā)飆快要暴走的老婊砸臉色之後,初夏開始後悔了。
這個家,安老婊砸的地位是沒人能夠撼動的。她已經(jīng)是被初家打包送走了,要是安老婊砸再一個不爽將她踢出門,到時候靠著自己那點微薄的收入,肯定要餓死在街頭的。
生活不易,全靠賣藝。想到這,剛纔還衝著老男人歇斯底里的小丫頭,這會兒乖乖的將散落在大廳各處的抱枕都撿了回來。一邊撿著,她還不忘耷拉著小腦袋瓜說著:“你看你一發(fā)脾氣把家裡都弄亂了。還有,這些抱枕都是白色的,這要是丟在地上很容易髒的。到時候我又要花時間去整理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多累……”
最後的一句,其實也只是小小的抱怨。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哪一個不累的?過分舒坦,那是死人的生活。
但初夏絕對沒想到,在自己的這一番話之後,剛纔還拉長了老臉,一副就要將初夏扒皮的安辰逸突然繞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捧在懷中都擋到了她的臉的幾個抱枕接了過去。
“給你的工資那麼少,還敢讓你幹那麼多的事情?把你老闆的名字告訴我,我去和他理論理論!”強行搶過初夏手上的那些抱枕之後,安辰逸邊走一邊嘟囔著。
好吧,這一幕讓初夏都被嚇壞了。剛纔那炸毛的老男人,怎麼突然畫風(fēng)變了?同樣被安辰逸的變化嚇到的,還有肖欽。雖然他尋常都喜歡沒事和安辰逸擡槓,但剛纔安辰逸那種發(fā)火到亂丟東西的德行,他也不敢隨意招惹。因爲(wèi)肖欽也不確定,安老婊砸被惹急了,會作出什麼瘋狂事兒來。可初夏這小兔崽子,還就那麼幹了。
本來肖欽還以爲(wèi),不怕死敢挑戰(zhàn)安辰逸權(quán)威的初夏,估計少不了被收拾。誰知道,現(xiàn)在這安辰逸非但沒有生氣,還主動幫著初夏收拾起了屋子。今兒個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還是說,安老婊砸這個萬年光棍,終於開竅了?
事實證明,應(yīng)該是後者。安辰逸把剛纔自己隨意亂丟的抱枕都放回到沙發(fā)上之後,又長臂一伸將初夏一併攬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初夏被攬到他的懷中,小身子有些微僵。
安老婊砸沒說話,只是將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肩頭上按。那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差一點就將初夏的脖子給扭斷了。初夏身體受到摧殘,便想要反抗,想要坐直,想要掙脫這安老婊砸。可安老婊砸也像是擰上了,初夏越是掙扎,他按著她腦袋的大掌越是使勁兒。
到了此刻,肖欽都有些不明白,剛纔那麼柔情蜜意的畫面,爲(wèi)什麼變成類似於摔跤選手的海選現(xiàn)場。你看,初夏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髮絲,都被糟蹋成什麼樣子了?西現(xiàn)在,就是整一個雞窩。當(dāng)然,安辰逸也好不到哪去。本來梳理的整齊的髮絲,現(xiàn)在也凌亂了。襯衣上的幾個水晶釦子,都被扯掉了,襯衣微微的敞開。
“你這小兔崽子,你就不能安分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