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雪從來沒覺得她的人生可以這麼戲劇化,而這些都要她一個人承受,不能再耽擱了,當天裴暮雪決定開始配型。
非常可惜的是裴暮雪的配型失敗了,本來可能覺得一生都不會有和江夜寒有任何的聯繫,然而卻不得不去求他。
江夜寒自從裴暮雪和自己明確斷了關係之後就開始醉生夢死,這會沒有去公司,而是拉上窗簾躺在屋子裡。
這是救命的大事,而裴暮雪只能一路衝上去,敲開他的房門。
江夜寒在看見裴暮雪的那一刻瞬間清醒,沒想到她會來,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裴暮雪扔下一句:“我在客廳等你。”而後就走了。
江夜寒欣喜若狂,趕緊用最快的速度開始收拾,他絕對不能讓裴暮雪看見自己這麼頹廢的樣子。
無論兩人現在是不是沒有關係,江夜寒都不想破壞自己在裴暮雪心中偉岸的形象,他可以是負心漢可以被誤解,只是不能被裴暮雪覺得邋遢。
江夜寒收拾好下樓,發現裴暮雪穿著一身黑,非常憂鬱的樣子。
他慢慢地走過去,裴暮雪著急的開口:“我們的孩子患上了白血病,我需要你去配型。”
雖然能見到裴暮雪很高興,但是江夜寒並不太理解她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江夜寒並沒有說話,裴暮雪知道他已有所懷疑,立即解釋:“糖豆就是你的孩子,現在他生病了,否則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
江夜寒一時間有點發懵,雖然現在對裴暮雪已經沒有了信任,但是她好像並沒有理由繼續的騙自己。
“裴暮雪,你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裴暮雪覺得一刻都不能等,拉著江夜寒就走:“你現在就跟我去看看糖豆,看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到了醫院,這是江夜寒第一次看見糖豆香什麼模樣。
糖豆和自己小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江夜寒看見孩子那一瞬間就驚呆了。
他沒想到裴暮雪沒有騙自己,孩子果真是他的兒子,而他這麼混蛋究竟是做了什麼,真難以想象,他讓裴暮雪母子受了多少的苦。
裴暮雪在病房外面看著父子兩個重逢,一時間感慨萬千,當初非要生下這個孩子,也是因爲江夜寒。
江夜寒拉著糖豆發燙的小手,瞬間哭了出來。
江夜寒做了骨髓配型,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可以進行骨髓移植,有了江夜寒,骨髓移植很快進行,手術也非常成功。
雖然還有些白血病的癥狀,但是手術後經過觀察,孩子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裴暮雪當時就激動的癱倒在地。
江夜寒也聽到了醫生的話,過去將裴暮雪抱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們重新開始吧。”
裴暮雪覺得這一切簡直是天意,是老天在玩弄她,本以爲就這樣和江夜寒像斷絕關係了,又鬧了這麼一出。
不想和江夜寒因爲這樣的方式複合,沒準他只是爲了孩子,所以裴暮雪
一直在躲避他。
江夜寒雖然現在無所不用其極的在挽回裴暮雪,也屢次提起孩子,但是裴暮雪就是不同意,只是礙於孟家和自己的交情,所以外界還記著他們的婚約。
孟雨霖多次來纏著自己,江夜寒也都選擇逃避,現在裴暮雪的事情已經讓他費盡心力了。
“孟小姐,近日你與江總大婚的消息甚囂塵上,你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記者堵在孟雨霖家大門口,所以,她一出門就被堵在門口。
說什麼呢?說她確實要和江夜寒結婚,反正也甩不出結婚證,告訴他們她和江夜寒其實已經玩完了,只是差這形式上的告訴大衆而已,或者,再告訴他們,江夜寒對她根本一屑不顧!
這些年的糾纏不清,都是江夜寒的報復,對自己愛他的報復,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太過可笑。
孟雨霖得體地笑了笑:“沒什麼,謠言止於智者。”
“可是孟小姐,據說孟氏集團瀕臨破產,據傳你的大婚便是一場商業聯姻,說你是爲了挽救孟家企業,是這樣嗎?”記者們總是喜歡捕風捉影。
有人要炒作,又何必多此一舉,想要讓自己難堪嗎,自己沒什麼可以讓記者寫的,江夜寒肯定不會忍受,她這麼驕傲這麼自負,任由胡說的。
可是她不想,她沒心與江夜寒計較這些,終歸還是因爲喜歡,因爲迷戀。
孟雨霖挎著包,踩著七寸高跟鞋,艱難地從記者的包圍中抽身而退,雖然心裡很亂,但是外表依然從容不迫,優雅端莊。
捋了捋散落的髮絲,孟雨霖從包裡拿出墨鏡戴上,招了一輛taxi直抵她的公寓,這麼多年,除了江夜寒沒人可以恣意傷害她。
這些記者更是不能,她要僞裝自己,讓大家都看到她的幸福,雖然是假的。
江夜寒這些日子總是厚著臉皮來看孩子,裴暮雪也沒忍心,第一次還攆他,後來就默許了,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讓他在這裡借住。
不過卻絕口不提複合的事情,江夜寒卻開始得寸進尺,想要讓家長也看看孩子,裴暮雪說了不能透露,所以他還沒敢跟爸爸媽媽說。
終於藉著看孩子的機會江夜寒又找到裴暮雪,而後便開始跟她商量讓父母見孩子的事情:“暮雪,拜託你件事情,能不能把孩子抱到我家來讓我父母也看一眼。”
裴暮雪一聽就覺得這不現實,自己能讓江夜寒看已經是格外的特例了,怎麼可能還牽涉到更多的人,她怕到時候自己深陷其中根本出不來。
所以立馬拒絕:“不行,江夜寒,絕對不可以。”
剛纔還充滿希望的臉這下子陰沉起來,他知道這會有定難度但是隻要自己多提提,沒準裴暮雪哪天心情好了就會格外開恩。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他都不斷的提出自己的意見,裴暮雪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心想就看一看也沒什麼,所以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江夜寒約好了讓裴暮雪第二天一早就去家裡找他,然後兩人一起吃個早飯,他父母稍後一
點會到。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孟雨霖因爲江夜寒一直不理她,所以已經開始不擇手段,甚至,勾結在國外認識的壞朋友藍楓幫忙。
上次藍楓已經給她出過主意,說是讓她變得溫柔一點,結果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反而引得江夜寒厭煩,所以這一次,她又找到了藍楓。
孟雨霖再一次找到藍楓,這次決定必須成功:“藍楓哥,我好難過,我們的計劃沒成功!”孟雨霖拉著藍楓的手撒起嬌來。
藍楓其實是有點喜歡孟雨霖,所以才這樣不遺餘力的幫助她:“哼,該死的,放心,雨霖,我還有辦法”,藍楓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香包遞給孟雨霖。
孟雨霖好奇的打量著香包問:“這是什麼?”
“一種藥物,可以麻痹人的神經!”藍楓壓低聲音說道,就是怕別人聽到,這藥可不是正規途徑得到的。
“怎麼用?”孟雨霖其實也不明白,其實她的腦容量很小,所以才需要藍楓幫忙,以前他也幫過自己不少。
“怎麼用就看你了。”明面上說了這些,而後開始在她耳邊小聲說著計劃。
孟雨霖立馬開心了:“嗯嗯,謝謝藍楓哥。”
然後孟雨霖在藍楓臉上親了一口:“我愛你,你最好了。”
主要是能幫她得到江夜寒,這回應該差不多,正好現在裴暮雪也沒答應和他在一起。
藍楓不放心又叮囑道:“記得密封好它!”
孟雨霖笑著說道:“恩,我知道了”。
“夜寒,我送你樣東西!”孟雨霖來到江家找到江夜寒,雙手捧著香包調皮的看著江夜寒。
江夜寒很奇怪,明明上一次還是哭著走的,這是怎麼回事,一下子變得好起來,難道是想開了:“這是什麼?”
“香包啊!我自己做的,漂亮不!”孟雨霖這次沒有胡鬧,說話的語氣都是特別的溫柔。
江夜寒連忙拒絕:“我一個大男人,要這個幹啥!不要!”
“哼!氣死我了,我從小什麼都不做!現在爲了你學做香苞,我吃了多少苦,手指都被針扎爛了。”孟雨霖露出失落的表情,眼角流出了淚。
“別哭啊!”江夜寒雖然對孟雨霖沒有什麼感情,但是看到女孩子哭,始終覺得有點不對。
“別哭,別哭,我收了就是了!”江夜寒有些無奈。
“嘻嘻……”孟雨霖立馬笑了,又接著說道:“你聞聞香不香?睡覺時把它放在枕頭邊可以隨時聞它的香味。這樣纔不辜負我的心意。”
江夜寒覺得孟雨霖很反常,就更加懷疑她:“恩,不早了,快去睡吧!”
“恩。”孟雨霖然後笑著跑來,心裡小聲說道:“江夜寒你馬上是我的了,哈哈……”
江夜寒回了屋,按照孟雨霖的意思把香包放在了枕頭邊,這一夜他睡得特別香。
下半夜靜的可怕,黑的淒涼。孟雨霖知道時機已到,黑夜隱藏她的影子,遮掩了她的行蹤,她悄悄摸入江夜寒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