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在密道中疾行的時候,那個溫暖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
阿儂朦朦朧朧間記住了這句詩句。她逃一般從密道中回到了她母親的密室。
阿儂從牀底下鑽進了密室裡,把牀扶正,一切恢復了原樣,就像她從來沒離開過這個寢宮,也從來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她爬上牀,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曙光刺破了天空,滿天彩霞。蝙蝠王后早早地來看阿儂。
蝙蝠王后打開門的時候,看見阿儂正在甜甜地睡著,臉上還帶著笑意,那笑匾上兩個粉色的深深的酒窩,讓蝙蝠王后看到一種美,也爲自己的孩子能有這樣的美貌而感到自豪。
蝙蝠王后用手輕輕地撫摸一下她美麗的女兒的臉蛋。
蝙蝠王后的輕撫把阿儂從深睡中喚醒了。
阿儂睜開眼睛,看見母親就俯下身親切地看著她,她笑了一下,打了聲招呼。
“媽媽,你真早!”阿儂輕柔地問候母親。
“我過來看看你昨晚上睡得可安好。”蝙蝠王后說。
阿儂沒有正面回答蝙蝠王后的話。她不想撒謊,但是她又不能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爲了掩飾她的不安,她雙膝跪在牀上,抱住了蝙蝠王后。蝙蝠王后也抱住了她。
“我想到外面玩。”阿儂說。
“過幾天再出去玩吧。阿黛阿姨說,你這幾天最好呆在我的密室裡。”蝙蝠王后說。
因此,這些天,阿儂就呆在了蝙蝠王后的密室裡,蝙蝠王后會按時地給她送來吃的。在她吃的時候會陪伴她。
阿黛的法力存在盲點。她的法力無法穿透蝙蝠王后的密室,特別是密室的那張神秘的大牀蘊含的機關,這點她沒法看透。但是她看透了侏儒王的紅蘋果已經給分享了,侏儒王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阿黛知侏儒王已經變成了一個意氣風發,正處於嘉年華的美男子。
她
感到納悶,也非常想知道誰是那個讓他成爲男人的女子。
白天過去了,美妙的夜晚來臨了。阿儂覺得無所事事,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妖嬈的軀體。
每個女孩都會對自己的身體感到好奇。感到自豪。阿儂審視著自己的身軀。她又把自己摺疊起來,往前摺疊,往後摺疊,這樣摺疊然她感到無窮的青春活力。
唉,假如她知道有一天,在她慢慢地老去,當她覺得能把手舉過頭頂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當她能把手往前合攏也當成是一件可以讓她對她的孫輩們說上好幾個小時的事情,她這時該多麼的珍惜眼前她具有的活力啊。
“花開堪折直須折。”當她有了這種想法的時候,她的腦子中竟然冒出了這句她聽過了三次的話,她並不十分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但是她竟然說出了這句話來。
她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她和侏儒王分享了他的紅蘋果後,她的身體就有了蘋果的芬芳,那種芬芳是少女的芬芳。她喜歡這芬芳的氣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這蘋果的香氣——她的身體的氣息。她有點想念侏儒王的擁抱。想到他的擁抱,她就有點想他,那個英俊瀟灑的王。
夜深了,她躺到她母親那天鵝絨大牀上,沒入天鵝絨那絲絲溫情中,她把臉埋進天鵝絨裡,這時她聽見了牀底下有一陣輕微的敲擊聲。
輕微的敲擊聲過後,是一曲哀傷的曲子,起初是壓抑的,然後是奔放的,像嗚咽的泉水,又似高山流水,在流淌著,在乞求著……
這熟悉的音樂聲聲訴說著,訴說著分別,訴說著思念。
阿儂翻了一個跟斗,再翻了一個跟斗,牀又豎起了。那個密道出現了,侏儒王的頭露出來了。
侏儒王在乞求阿儂放他進來。
阿儂看著侏儒王拿脈脈含情的眼睛,那雙眼睛除了乞求還是乞求,乞求中飽含著哀怨,包含著狂野。
但是那份狂野瞬間消失了,替代的是狂喜。
阿儂伸出手
,把侏儒王拉了上來。
侏儒王被拉上密室後。他吹奏著一首曲子。向阿儂訴說著他對她的情誼。阿儂在侏儒王的音樂聲中,翩翩起舞。她衣袂飄飄地舞旋著。
在密室裡雖然只有她一個人在舞蹈,但是阿儂那快旋的舞蹈,讓人覺得是一個隊列的仙子在曼舞,這舞蹈像風像雲,又像是繁花盛開時所用的鮮花簇擁在一起,輕輕地綻放著,分離著,好似孤獨的鶴鳥孤傲地伸展著她那翼翅,欲飛欲還,欲張欲馳。
阿儂繞著侏儒王舞旋著,舞旋著,侏儒王邊奏響著妙曼的曲子,也貼著阿儂舞旋著,舞旋著。他們背貼著背,手拉著手。侏儒王把他的簫放到天鵝絨的大牀上,輕輕地託舉起阿儂,讓阿儂在他的頭頂上飛,在他的頭頂上舞。
阿儂幸福地閉上了眼睛,她喜歡閉上眼睛在空中飛舞的感覺。侏儒王倏地把手放低,把阿儂放下來,阿儂的腳尖剛剛接觸到地面,侏儒王輕輕地把阿儂拉到懷裡,他抱著阿儂,眼睛脈脈含情地看著阿儂,似乎一輩子這樣看著她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阿儂帶著侏儒王旋轉著,飛速地旋轉著,他們沒有感到眩暈,只覺得越轉越快,越快越能緊緊地相擁。
“喜歡嗎?”侏儒王問阿儂。
“喜歡這旋轉的感覺。”阿儂說。
這飛速的旋轉幾乎要讓他們合爲一體了。
這時,傳來了鑰匙滴答開鎖的聲音。侏儒王把阿儂放下,迅速鑽進大牀下面的密道里。
阿儂還在旋轉著,不停地旋轉著。
蝙蝠王后進來了,看見阿儂在跳舞,她悄悄地放下宵夜,悄悄地走出去,又把門鎖上了。
下一章天鵝絨大牀的秘密
故事梗概:侏儒王第一次穿越密道來到密室裡。侏儒王託舉起阿儂,讓阿儂在他的頭頂上飛,在他的頭頂上舞。阿儂幸福地閉上了眼睛,她喜歡閉上眼睛在空中飛舞的感覺。阿儂帶著侏儒王旋轉著,越轉越快,越快越能緊緊地相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