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以前從來都不認(rèn)爲(wèi)自己嘴巴厲害,可今天,她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卻讓小可和靜雅抓狂。
小可甚至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改變剛纔在人前穩(wěn)重的模樣,她現(xiàn)在面目猙獰,牙關(guān)幾次咬出了聲音,如果不是靜雅在她旁邊抓著她,恐怕她就要和季秋拼了,季秋看她覺得好笑,居然真的噗嗤笑了。
“你還敢笑?你知道公主是什麼人嗎?公主需要吃你的剩飯嗎?你還要不要臉啊?!?
小可被氣得全身發(fā)抖,如果不是靜雅抓著她,恐怕季秋的脖子就要被她扭斷了,季秋可能看準(zhǔn)了他們不敢在這裡動手,所以才這麼大膽的吧。
“我知道公主是什麼人,可你也應(yīng)該明白,我和方天朗早就有了婚約,雖然沒有成親,可他就是我的人啊!我就算是不要他了,那也是我吃過的飯,公主是那麼的高貴,難道就非要別人吃過的東西不成?”
季秋就咬定了這個問題,小可被氣得不輕,可也找不到反擊的話,靜雅倒是比剛纔平靜了很多。
“不管是不是你吃過的,只要我看上了,我就一定要得到,你不肯乖乖的放手,那我就只能用點(diǎn)手段了?!?
靜雅的神色忽然變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忽然閃爍出幾分殺意,季秋也不敢在說笑了,她本來以爲(wèi)自己說了這句話會被殺死在這裡了,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死了,會不會回到現(xiàn)代呢?
如果是的話,那這裡的一攤子要怎麼辦啊?這裡的午飯還沒做好呢?和方天朗還沒有成親也沒有交代一句,還有季山!她真的不敢去看季家人失去季秋時心痛的樣子,她在這裡這麼久,有太多的眷戀,實(shí)在不想離開啊。
“你放心,我不會殺死你的,我就算殺了你,方天朗不同意娶我還是不同意,我要你親自說放手?!?
靜雅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就是爲(wèi)了這件事,季秋聽到這話倒是鬆了一口氣,她還沒來得及想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的時候,車伕就將馬車趕走,她想趁著這個時間從車上下去,可剛剛在車外偷聽的白冉已經(jīng)跳上了馬車。
他還是穿著一身白衣,手裡拿著摺扇,此時摺扇合攏在一起,他用扇子的丙部點(diǎn)住了季秋的穴道,季秋雖然還能動,不過現(xiàn)在全身發(fā)麻,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就算是跳了馬車,恐怕也要被馬車踩死吧。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和方天朗只是認(rèn)識並不是兄弟,而且那也是很多年前認(rèn)識的了?!?
白冉衝著她邪魅一笑,季秋看著他的眼睛心頭一驚,她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她現(xiàn)在被抓走了,也不知道家裡的人知不知道她被抓走了?如果不知道的話可要怎麼辦纔好呢?
靜雅在來到這裡之前,就已經(jīng)讓人查了甘沛縣的地形,小可將這件事交給江湖裡的兄弟去辦,知道這裡有一座迷霧山,迷霧山有著很多的傳說很多的故事,也是因爲(wèi)很多的故事,所以纔有很多人不敢進(jìn)去。
那裡也是甘沛縣最安全的地方,他們從村裡出來之後,就上了山,小可對這裡的地形已經(jīng)瞭解了,所以不怕出事。
他們找到了之前季秋被關(guān)押的地方,重新將季秋關(guān)押在這個地方,季秋看那已經(jīng)快被大雨澆塌的破茅屋,哭笑不得的勾起脣角,她現(xiàn)在臉上表情十分的奇怪,說哭也不是,說笑也不是,已經(jīng)不能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她的心了。
“上次抓我的人也是你們派的人嗎?”
季秋現(xiàn)在總算肯定了,上次的人還真的是公主派來的,這公主的確不一般,就連武林高手都能指使的東。
“是啊,那人是我?guī)熜?,不過他挺沒用的,居然還能讓你跑了,如果你不跑的話,恐怕現(xiàn)在,方少爺已經(jīng)是駙馬爺了。”
小可說到那人的時候咬了咬牙,她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那人去辦,卻不想那人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一個大男人去抓兩個人,一個是不會武功的老人,另外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居然也能讓人跑了?
季秋透過破洞去看外面那乾淨(jìng)的湖泊,輕笑一聲:“不是我逃走的,是他故意放我們走的,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知道會有天災(zāi),他才故意讓我們下山去給大家報信,可卻沒幾個人願意相信我?!?
她雖然不是絕頂聰明可也不傻啊,那人怎麼會忽然之間不見了?還讓他們兩個人一路從山上下去,也沒有被追上?那分明就是他故意的。
小可聽到這話就不張口了,他們曾經(jīng)都是江湖中人,也從聽師門中的長輩說起過,這一輩子欺負(fù)誰都行,但絕對不能欺負(fù)百姓,他師兄放了季秋,是爲(wèi)了百姓,這不應(yīng)該被指責(zé),哪怕因爲(wèi)他的一時心軟,後來發(fā)生這麼多事,可小可仍然覺得他做得對。
“小可,你有什麼辦法?讓她主動離開天朗?”
靜雅來到茅屋之後,見這茅草屋裡破破爛爛的就有些著急了,想趕緊辦完事,就回京城去了。
“公主,您不要著急,我們得讓她自己放棄方少爺,咱們不給她水喝,也不給她飯吃,她早晚得答應(yīng)的。”
小可到底是個女子,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也不錯,對於嚴(yán)刑逼供這種事兒她真的做不出來,只能用這些絕食絕水的方式來逼迫季秋服軟,季秋坐在地上,看她們兩人覺得好笑,雙手被捆在後面,靜靜的看著兩個人。
“行,那就這麼辦吧!”
靜雅也沒有好的主意,看外面的天已經(jīng)是下午了,太陽不似中午時那麼明媚,隱隱的有些冷了。
小可和白冉他們出去撿些枯樹枝,留靜雅和季秋待在這裡,靜雅真的沒有來過這麼破爛的地方,她在屋裡轉(zhuǎn)了幾圈,還是覺得這地方破爛不堪,連個瞎叫的地方都沒有,厭惡的看著地面的雜草。
季秋就坐再一層雜草上面,其實(shí)在某些方面她應(yīng)該感謝這些雜草,如果沒有這些東西,她就知道坐在地上了,這周圍是湖,而且到了冬季就特別的寒冷,挨著湖邊,就是又冷又潮,坐在雜草上總比坐在地上要好。
“你何必來這裡受這苦呢?你是公主唉,從來沒有來過這麼破爛的地方吧。”
看那些人都走了,季秋也有些冷,有些餓就想和靜雅套套近乎,說不定一會兒就能有飯吃呢。靜雅也不是傻子,不過現(xiàn)在實(shí)在無聊,和她聊聊天總比和那些蒙著臉的護(hù)衛(wèi)要好吧,她長嘆一聲,走到她的身邊氣鼓鼓的盯著她。
“你到底有什麼好的,方天朗那麼喜歡你?我沒你漂亮嗎?”
靜雅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臉頰白皙,哪怕是輕輕掐一下都會看到紅痕,一雙眼睛也是水靈靈的特別漂亮,精緻的小鼻子,還有那櫻桃小嘴。雷詩琪在京城貴女中已經(jīng)算是美豔了,和靜雅的姿色要在她之上。
“反正他們也沒有回來,我們聊聊天吧?!?
季秋用眼神指了指她旁邊的那塊空地,靜雅就坐在她的旁邊,爲(wèi)了不做那陰暗潮溼的地方,還將白冉的包袱丟在了那裡,坐在包袱上,總比坐在地上要好。
“公主啊,雖然你算計了我,可我還是想教你幾招。
這不管對誰,對男人也好,對任何人都好,都不要付出太多,也不要顯得自己太廉價,你太廉價,就算是好東西那人也不會珍惜你的。”
季秋之所以能坐在這裡好脾氣的和她說著之間的厲害關(guān)係,就是她想通過語言來讓靜雅明白。
與其不顧一切的追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倒不如去找個更加合適自己的,這樣雖然不能說有多幸福,但至少也不會受罪。
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就算追到了手又能有什麼用呢?每天看那人冷言冷語的對待字跡,每天費(fèi)勁心力的就是爲(wèi)了讓對方喜歡,這樣一輩子難道不覺得累嗎?那人對自己不好,等到有厭倦的時候,就會喜歡和別人訴苦。
說那人有多不好,可當(dāng)初,那人對她就好嗎?新鮮感過去之後,所乣面對的就是殘酷的現(xiàn)實(shí)。
與其那個時候後悔,倒不如當(dāng)初想明白,季秋看過了太多的例子,也寫過太多的男女關(guān)係,她才明白這個道理的。
“你說方天朗不喜歡我,以後也不會喜歡我?也不會給我個好臉色是嗎?”
她顯然有些不滿,雖然這是實(shí)話,可就這麼告訴她,她的心還是忍不住一疼,她恨恨的看著季秋,恨不得將她撕碎,這個時候她認(rèn)爲(wèi),方天朗不喜歡她都是因爲(wèi)季秋,就將所有的憤怒都算在了季秋身上。
“我可沒這麼說,這是你自己說的,你自己都感覺到了,還要問我?”
季秋說完忍不住笑了一聲,靜雅被她氣得不輕,可也找不到什麼話去反駁,只能恨恨的錘了一下地面,因爲(wèi)她太過於生氣,用的力氣太大,手立馬就變紅了,她疼的流出眼淚,看著更加可憐了。
“何必折騰自己呢?你這麼喜歡他,他知道嗎?他知道之後就能對你好嗎?不會把,既然不會,何必折騰自己呢?”
季秋已經(jīng)開始給她洗腦,如果她什麼時候能想明白,估計就會放手了,這人是公主,不能硬拼只能用計策來讓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