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這是...”單常望著樹王與邪龍組合之龐然大物拍案叫絕。
“邪龍王...呃...”這個名詞從三頭蟒的腹中吐了出來,很明顯蛇女的口氣有了陣陣懼怕...巍巍城樓,徐徐清風。龍王的長鬚在風中飄動,眉宇間有著坐看天下的老成之勢...西風烈,在高高的城垣上盤旋嗚咽,彷彿是城下的亡魂在城關上呼嘯,哀嚎!那一面龍王的表情,是沉重!是深思!是對天下一切躁動的平息之情和憤怨之情!
“是龍...”三頭蟒後退蠕動幾步。
“大姐?你怕了?”白僕腹中說話。
“囉唆!我纔不怕!”蛇女腹中喊道。
“你們嘀咕吧,讓我來操控三頭蟒的意識!”青腥說罷,三頭蟒血盆之口大張,迎面衝上!嘴裡冒出冷冷的殺氣!
“花樂,你不要動,我來控制龍王...”樹王腹內說道。
“嗯。”花樂應允。
“嘶啦---”蛇信子吐出,一陣毒霧瀰漫!邪龍王龍爪一把握住其一蟒頭!其他兩頭互相張望,欲張口咬龍頸,只聞龍王一聲長嗷!驚天一聲雷!將三頭蟒震得後退數丈!幾乎要掉下城去...“嗞!!!”三頭蟒中的青蟒頭大張其口!口中毒汁飛濺!毒汁濺處,蝕肉化骨,磐石燻黑!
邪龍王身上,被幾滴毒汁濺到,那種蝕骨之痛...痛得睜不開眼...“就是現在!”白僕一聲吶喊,在邪龍王尚在迷糊之中---“嗷---!!!”三頭蟒的白蟒頭立刻衝著邪龍王的脖子咬了上去!白僕接著就腹中吼道---“大姐!愣著幹什麼,咬它啊!!!”
“呃...”中間的綠蟒左顧右盼,也一口咬下!
“嗷?”邪龍不痛不癢的一聲驚異,然後就聽見腹中樹王道:“花樂,你不要動用意識,我想試試邪龍王劈出的青酥掌...”
“呃...大姐...!”白僕的意識讓三頭蟒後退兩尺。
“別退後!你這蠢貨,別動用意識,讓青腥來!”蛇女腹中吼道。
“我...我沒動用意識啊!”白僕喊冤。
“難道...”中間的綠蟒頭意外地望著青蟒...“哼,青面郎也有膽小的時候...”單常在一旁竊喜。
“上了!”樹王一聲吶喊,邪龍王半空騰起凌雲之身飛龍在天!一掌劈下!
“啊---大姐---我怕...”白僕叫嚷著,因爲這一掌是向他劈去的...“嘿嘿...”花樂腹中一笑,不料邪龍王轉身,劈了青蟒頭一掌!
“呃啊?”青腥出乎意料,青蟒最先閉上了眼睛...“花樂你幹什麼!不是說了不讓你動意識的麼?!”樹王喝斥道。
“呵,我沒答應要聽您指示啊,況且您的青酥掌對我花族秘術來說只是雕蟲小技啊,呵呵!”花樂笑嘻嘻,邪龍興奮地擺動著臀部---“可惡的臭小子!別動...”樹王吼道,邪龍王的身子又扭扭掙扎,尚是滑稽...“你才別動,該我了...”花樂嚴肅,邪龍王立刻轉身---“啊!大姐...”
“別叫我!你就是這樣,關鍵時刻扯後腿!跟我合併元氣!看這小子耍什麼花樣!”
花樂一聽,又興奮起來,邪龍王滑稽地擺擺臀,伸出龍指間一指道---“嘿!沒錯!你怎麼知道我耍的是花樣?”
樹王在邪龍王腹內無可奈何:“花樂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花族秘術辣手奇特,變幻無窮,其中有一招叫做‘殘花豔舞’的,是很美的一招爪功的絕學,專門用來將人拆皮扒骨的...”
“哼!放馬過來!我已經等不及接招了!”蛇女逞強吼道。
“大...”白僕懼怕得已經喊不出聲...“白僕!你給我清醒一點,他雖然武功奇特,但畢竟年輕,功力尚淺,你我聯合內力一定可以擊敗他!”綠蟒目光如炬。
“真的麼...”
“真的真的真的啊!!!”蛇女不耐煩地嘶吼著。
“哦...”白僕將元氣聚集在白蟒口中,蛇女也將元氣聚集在綠蟒口中,花樂意識駕馭邪龍王一躍而起!迅即就落在三頭蟒面前---“接招吧!殘花豔舞---舞---舞---”邪龍王鬍鬚飄舞!爪鋒如光!移形換影!蓮花步團團綻放!打得三頭蟒措手不及...“白僕,給我噴!”蛇女一聲令下,雙蟒頓時口噴風雷!城上一場大風伴隨著風中雷電呼呼襲人!
“地寵名花!”花樂盤虯臥龍之勢紮根地上,將狂雷陣陣接地!無奈風勢激烈,將邪龍王身上颳得刀割般刺痛...“呃...”花樂有些招架不住:“樹王,你怎不助我一臂之力...”
“你愛逞英雄,就隨你了!”樹王凌厲的責怪已經有些憤怒。
“是我...是我不好...助我一臂之力,我也是爲了你們才前來的...”
樹王一聽,頓時心軟:“嗯,你聽著,將你的那招‘殘花豔舞’再施展一次,我用我的青酥掌運行到龍的爪鋒試試看...”
“可是他們明顯風雷之勢無法靠近啊...”花樂耐著刺骨的烈風道。
“廢話!我還沒出力呢!憑你一個人豈能隻手遮天?!”樹王一怒。
“原來你一直都在袖手旁觀...枉我不惜性命前來相救...”
“呃...哼。我要出招了,你準備...”樹王說罷,邪龍王爪鋒熠熠泛光,在空中劃動有秩序,如同徹夜裡的一抹靈光,動人心脾...“怎麼辦!大姐我們...”白僕焦急地看著這蓄勢待發的招數...“不要吵!可惡的臭小子...”蛇女罵道。
“好!花樹同心,齊力斷金!這招就名曰---”
“青酥殘花豔舞爪!”花樂樹王異口同聲道!此間觀上星象!東方蒼穹出現一條蒼龍宏然觀戰,若隱若現!
邪龍王腳鋒疾走如影!爪快如捉影覓雷!乍看爪鋒指間揮舞流光,難以觀其面...“嗞---”雙蟒又口噴風雷!令人乍舌的是,這組合技中快如流光掠影的爪鋒居然能阻風斷雷!風雷之勢層層被瓦解!雙爪連環擊去!打得三頭蟒步步踉蹌,無力迴天!蟒身一陣酥麻!連同蟒頭重重貼在地上!
“大姐...我...”
三頭蟒逐漸消失,化作三人趴倒在地---白僕,青腥,還有振作支撐雙臂坐起的蛇女,惡狠狠地盯著同樣收功的花樂和樹王...“臭...丫頭!”樹王捂著凍結的傷口道。
“哼!”蛇女不屑一顧,竭盡全力揪起白僕青腥就遊走天外...花樂若有所思地呆站一旁,樹王立即抽出花樂腰間冷羽短弓拔箭射去!
“呃啊!!!”遊走天外的蛇女一聲痛叫消失,樹王狠狠一笑,花樂惶恐回頭---“哼哼...”樹王拉起單常,三人面臨旌旗搖擺的城下,沉思良久...“花樹一家,團結爲上,自私者不能獨活...”花樂捏緊拳鋒道。
“樹王...”單常捏緊樹王堅實的臂膀,暗示其珍重大義...“哼,沒想到你花族人也不少啊,居然可以圍得住我整個城池...”樹王道。
“彼此彼此...呵呵!”
“遭遇魔劫,我也認了,樹族這般殘兵敗將,必需要有所依存...”樹王仰望蒼穹。
“有我花族做你堅強的後盾,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呵呵!”花樂自信握拳。
“年輕人大言不慚,也司空見慣,然而大樹底下好乘涼,我可不想和花族相濡以沫,勸你們也趁早相投...”樹王笑道。
“我花族自成一家,絕對不做‘寄生蟲’哼哼...”
“你...”樹王啞口無言:“總之,下個月王族舉行整兵大典,要統一名門望族之勢對抗魔劫,我要帶領樹族去投王族大勢...”
花樂望著城下謝遙,典點,伊寧皆隨時待命,也仰望蒼穹道:“我也會去。”
“真的麼?!”單常迫不及待。
“不過你是去投軍,我是去會戰!我沒你們那麼‘雄心壯志’,哼。”花樂憤憤道。
“王族三大國師皆媲美當年具有‘五耋’之稱的世外高人,還有今,朝,鐵,馬,踏,風,清,七大猛將,試問你小小花族拿什麼會戰?”
“爛命一條。”花樂斬釘截鐵。
“你...不自量力!”樹王轉過身去。
“哼...‘五耋’有什麼了不起啊,還不是一樣對我唯命是從...”花樂貿然一句。
“你說什麼?”樹王聽得糊里糊塗。
“呵呵...沒什麼!”花樂鬼臉一笑,腦海中浮現了花比天的形象...“既然你們心意已決,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下個月王族問鼎宮上見!”花樂正欲告辭,樹王揮臂道---“等一下...我樹王雖然沒你這樣重情重義,但知恩圖報還是明瞭的。畢竟你救了樹族一命,這把冷羽短弓,就當作謝禮贈予你了!你好自爲之。”樹王將冷羽短弓遞於花樂。
花樂望著手中號稱‘神州八絕’之一的秘密神器,微微一笑:“呵!比起這小小的神器,我寧願聽到的是樹族的結義,只可惜...”花樂城上一躍而下---“後會有期!”
蜈蚣精立刻牽馬帶兵迎上前來:“少主人,我們功成身退麼?”
“當然。”花樂拍拍衣襟,了無牽掛地上馬。
“哎喲,你們呀,可真是一羣烏合之衆,這樣跑來救人,連盔甲都不穿吶?!”典點羽扇揮揮。
“我們哪有錢買盔甲...”蜈蚣精馬背上抱怨。
“呵...會有的!駕!”花樂眸子一明亮,揚鞭策馬奔去...此刻,樹王和單常還是高站城上,望著花族遠去的背影---“樹王...我們爲什麼不以花族馬首是瞻...”
“唉!我盈盈耳順之年,豈能聽命於一個小毛孩...”樹王一嘆。
“啊!原來這樣想...”單常抑鬱,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