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族蠻族交戰(zhàn)的沙場上!千手終究還是難抗毒性的發(fā)作雙手雙腳麻痹得不能動(dòng)彈!
“哈哈!”馬寧兒一個(gè)轉(zhuǎn)身:“這樣,你豈能操控我?該我反擊了罷!”
千手薩滿倔強(qiáng)一身,此刻旁邊的呼延古梟遞來一顆藥丸---“吃了它。”呼延古梟道。
“這是---”
“那太監(jiān)用毒,我早就打聽了,這是我私下配製出的解藥。”呼延古梟道。
“你真是...哼哼...”薩滿一口將藥丸吞下!果然奏效!馬寧兒再次受控!
“這下---還有什麼話說?”薩滿自得一笑:“哈哈,乖乖地幫我殺人吧!”
薩滿手指亂作!馬寧兒又狂癲地在自家陣內(nèi)衝殺起來...“噌---!!!”柳今君琴聲一響!馬寧兒內(nèi)力大作!仗著這突如其來的內(nèi)力逼出百會(huì)穴長長的飛針!
“可惡!那個(gè)白麪郎君果然不好惹...”薩滿喝道:“誰幫我去宰了那個(gè)白麪郎君?!”
“我去!”燭龍志宣一躍而起!停步在柳今君的陣前---“哼...看看你的琴快還是我的龍尾槍快!”燭龍志宣說罷便一槍刺過!
柳今君飛身下馬,嘴中吐出一個(gè)字---“合...”
“什麼?”燭龍志宣停住腳步,感受著周圍的異動(dòng)---滿園春色,百花芬芳,蒼天不老,大地居然此刻回春!
“這...怎麼可能!可是爲(wèi)什麼我的心中會(huì)有一陣莫名的愜意...”燭龍志宣眼神凝滯。
“倏---”喪笛吹動(dòng),千古悲涼!呼延古梟用喪笛喚醒了燭龍志宣---“你的感情太脆弱了,已經(jīng)完全被他所控制...”呼延古梟道。
“什麼...被控制...”燭龍志宣還真在納悶。
呼延古梟望著柳今君道:“這就是傳說中能用琴聲演繹人感情上悲、歡、離、合的朝廷樂師之首,柳今君。你剛纔聽到的,是《合曲》。”
柳今君玉面春風(fēng),莞爾一笑:“那就請諸位細(xì)細(xì)傾聽吧...”
呼延古梟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柳今君琴聲再起!《離曲》輕彈!
“高山雙猿,躍在山間,山之彼岸,一猿不見,猿啼...”呼延古梟腦海中一片悲涼!口中還唸唸有詞!而燭龍志宣也是同樣!
柳今君嘴角一笑,呼延古梟忽然覺醒:“不對!這是幻覺!”
呼延古梟喪笛橫吹!音質(zhì)犀利!荒原上飛來大片烏鴉!猶如黑雲(yún)壓城!
狂躁的烏鴉不顧一切地俯衝!王族兵士滿臉血印!若要問原因,此烏鴉乃天外飛物!生得鐵爪金喙!雖然是血肉之軀,依然可以致人死地!
成羣的烏鴉在柳今君上空盤旋!柳今君急提真元!琴絃掃動(dòng)!一股琴氣毫不留情地飛出!像浪濤一樣驚駭四濺!濺在烏鴉身上!烏鴉化作一灘膿水破滅!
“有一手。”呼延古梟先是讚歎,而後接著說:“不過這次可沒那麼好運(yùn)了!”
“倏!!!”尖銳的喪笛吹出一道天令!天令燃燒在半空!所有烏鴉聽令合一!合成一隻形態(tài)猶如猛獸一般大小的烏鴉!邪眼金口!直逼柳今君!
雖柳今君琴聲不斷!而烏鴉張口!竟能將所有琴氣納入口中!再向著王族兵士!吐出一陣激盪!王族兵士皆盡倒下!
“以牙還牙...”呼延古梟道。
柳今君淡然地閉上雙眼,不再響琴。
於是,呼延古梟和柳今君進(jìn)入了對峙狀態(tài)...另一方,浪消沉將王族兵士引入一處窪地。
王族兵士看著浪消沉站在窪地中央,不禁諷刺一笑:“哈哈!這下你無路可逃了!圍起來!”
窪地四周忽然站滿了人,浪消沉心中一悅---“不公平。”浪消沉道。
“哈哈哈哈!你終於知道這場仗打得不公平了,現(xiàn)在我們就來收拾你!”王族兵士猙獰狂笑。
浪消沉此刻突然沉住嗓音,道:“我是說,這場仗對你們不公平!”
“什麼?”王族兵士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這位猛將,雖然身高八尺有餘,看上去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英雄,可就是不知道他何處來得如此自信---“咕嚕咕嚕...”鬼木蟠龍槊在池水中居然能令池水沸騰...“你們...可曾知道我的名號?”浪消沉暗暗說道。
“名號?對了,這傢伙不是馬寧兒公公說的浪消沉麼?”王族兵士說道。
“不管了!總之是敵方主將!抓過來再說!”兵士一齊涌上!
“看來你們真的一無所知,現(xiàn)在你們給我聽好,我是---葵花凼!浪---消---沉---”
“喝!!!”浪消沉猛然踩踏腳下窪地!地動(dòng)山搖!
“看我的鬼木蟠龍槊!”
就在此刻!黃沙遮眼!大水紛飛!窪地中央開出葵花之狀的水浪!水浪滔天!席捲全城!
“呃啊?”
“快跑!”王族兵士落荒四散!水浪滔天!滔天水浪!是無法躲避的!重重的水浪!重重的魔爪!將王族兵士皆盡吞沒!活生生的人頃刻間成了漂浮在水上的屍體!
大水還原!依舊滲透到地下!而兵士依舊成羣,只是站姿變躺姿,沒有了呼吸...“哼,庸俗之輩,朝廷還真是沒有高手...”浪消沉不屑道。
依舊是一方。馬寧兒,千手薩滿,對視良久...“你真的要與我們朝廷爲(wèi)敵?”馬寧兒問道。
“我沒有敵人,只是在盡一份責(zé)任...”千手道。
“可是你現(xiàn)在這樣豈不是與朝廷爲(wèi)敵?”馬寧兒問道,一羣王族兵士衝上千手!千手橫揮飛針!兵士盡皆倒下---“我纔不在乎。”千手道。
“嘻嘻...這樣的話,看來我要單獨(dú)解決你了...有本事就隨我來...”馬寧兒輕功一躍,千手緊隨其後!如此這般,戰(zhàn)場上就只剩柳今君一人在孤軍奮戰(zhàn)...柳今君自然地閉上雙眼,無奈道:“全軍突擊。”
叫喊聲連連!衝殺聲不斷!王族兵士蠻族兵士混成一團(tuán)!展開血戰(zhàn)!
馬寧兒將千手引入沙場外的一片叢林,叢中風(fēng)聲四起...陰氣沖天...明明是白晝,可是在叢中卻感受不到如日中天。
“看來我只能在這裡暗暗解決你了?”千手得意一笑。
“在蠻族依舊大才難展吧...”馬寧兒道,千手一愣。
“什麼意思...”千手薩滿問道。
“背叛獸族的你...以爲(wèi)如今在蠻族就能受到重用,可你爲(wèi)什麼還是薩滿?充其量只是一名軍醫(yī)...”馬寧兒問道。
“少廢話!要我歸降朝廷不可能!”薩滿臂上刃無情刺向馬寧兒!馬寧兒出掌一撥!薩滿飛針出手!馬寧兒葵花寶典中的真氣激盪!擋住了薩滿的所有飛針!
猛然!馬寧兒的頂上又出現(xiàn)了那支邪惡的飛針!馬寧兒捏緊掌心黒元!擊潰飛針!
“我實(shí)在不想與你互相廝殺...也懶得說那麼多話...”馬寧兒道。
“你手上的元?dú)庠觞N是黑色?!”薩滿問道。
“哼哼哼哼...”馬寧兒陰笑連連。
“難道你...”千手薩滿若有所思。
“遁入魔道,背叛該死的朝廷。”馬寧兒道。
“什麼?你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薩滿問道。
“因爲(wèi)我憎恨朝廷!憎恨朝廷的一切!”馬寧兒道。
“憎恨?”薩滿不解。
“該死的科舉制...人才通通被埋沒...我二十年來的苦讀也白白荒廢...苛捐雜稅...連做個(gè)生意都讓我的家財(cái)入不敷出...最後...我捨棄一切想要進(jìn)宮當(dāng)雜役...本來是應(yīng)徵雜役
的...可那些人居然冤枉我是做太監(jiān)...其實(shí)是朝廷人手緊缺...”馬寧兒語氣激動(dòng)。
“那最後呢...”薩滿問道。
“最後?那些人當(dāng)然已經(jīng)不再人世了!哈哈哈哈...”馬寧兒狂笑道。
“你殺了朝廷命官?怎麼還能...”薩滿一愣。
“我就是朝廷命官!哼哼...我自然有辦法讓衆(zhòng)人信服我...”馬寧兒道。
“你憑什麼?!”薩滿問道。
“憑我從小精通的醫(yī)術(shù)!憑我從小修煉的武功!我終於找到了將《葵花寶典》修煉頂峰的方法!再加上冥蛟大人賜予我的黒元...我已經(jīng)毫無畏懼地在朝廷昂首立足了!”馬寧兒
道。
“冥蛟...”薩滿感到此刻天旋地轉(zhuǎn)!密林中風(fēng)聲四起!山呼萬歲!轉(zhuǎn)身相看,一個(gè)高大的身影立在其身後---雖然半頁面具看不見臉,但薩滿憑著內(nèi)力的抗衡已經(jīng)完全後退...因爲(wèi)他從未見過,人的體內(nèi)會(huì)有如此震撼的內(nèi)力...柳今君的五十萬大軍全軍覆沒!蠻族傷亡還不過半,因爲(wèi)蠻族兵將衆(zhòng)多,而王族這頭只有柳今君一人孤軍奮戰(zhàn)---“馬寧兒,去哪了...”柳今君環(huán)顧四周。
“不用看了,你們的太監(jiān)一定是沒有敵過薩滿,臨陣逃脫了...”嵐在陣中笑道。
“你錯(cuò)了,你們的薩滿也不見了,頂多他們同歸於盡。”柳今君道。
“哼哼...你這個(gè)書生還真有種!臨危不亂?衆(zhòng)將現(xiàn)在就上前!將他大卸八塊!”嵐揚(yáng)起長矛!煽動(dòng)著衆(zhòng)將齊頭並進(jìn)!
“殺!!!”蠻族兵士軍陣如山!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柳今君坦然地輕閉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