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段飛面前,兩個男生一左一右站起身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段飛索性停下來,對胖女生道:“你激動什麼,我又沒說你,話說你是誰啊。”
美豔很是激動,肉顫顫的嘴巴道:“你故意的吧,我美豔都不認識,你還是不是一班人。”
美豔是一班出名的兇霸,不僅她脾氣兇,主要是她的人也很有胸。
“額,笑話,我當然很一般吶,不像你,哪有自己說自己美豔的,你好自戀啊,再說我真不認識你。”
段飛把一班人聽成了一般人,不過他的這番話的話引來全班男生的一陣發笑,美豔經常藉著嚴雯欣的威風欺負班上的男生,所以男生們對她都頗有怨氣,今天算是遇到了第一個說不認識她的,美豔要氣瘋了。
美豔指著段飛的鼻子,嘴裡顫顫發音:“你...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
“嘁,我說你這人有病吧,又說自己美豔又一定要全世界都認識你,太不正常了。”
美豔氣得直蹬鼻子,一旁嚴雯欣也是噗嗤的笑出了聲,她見段飛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副認真的樣子,好像真不認識美豔。
還有這種人,同班了兩年,竟然連班上的同學都沒認識全。
美豔被全班人嗤笑,氣得羞紅了臉,憤憤地坐下對雯欣道:“雯欣,真是的,連你都取笑我,幫外人。”
嚴雯欣寬慰她道:“哪有,我怎麼會幫他呢,你別急,放心好了,看我怎麼教訓他替你出頭。”
“槍打出頭鳥,莫做冤大頭。”段飛聽到她兩的對話,小聲道。
嚴雯欣聽到後表情很是怪異,突然她噗嗤一聲,又是莫名的噴笑出來。
這時,最後一排座位上,一個男生突然衝了過來。
“讓開,讓開。”
他扒開擋在段飛前面的兩人,來到段飛面前。“怎麼回事?”
這人叫賈聰明,是嚴雯欣的親衛隊,這傢伙一直暗戀嚴雯欣,有事總是替她出頭,不過嚴雯欣對他並不感冒,只當他是跑腿的,呼來喚去。
段飛對賈聰明很有印象,因爲這傢伙老是上課的時候大呼小叫,破壞課堂紀律,也不知道是爲了吸引誰的注意,做什麼事都要去表現一把,經常吸引別人厭惡的目光。
槍打出頭鳥,想起這句話嚴雯欣壞壞的一笑,既然出頭鳥來了,她就讓出頭鳥來出頭就好了。
嚴雯欣看著賈聰明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言語中帶著些許親暱道:“嗚嗚,剛剛他罵我。”
段飛心裡升起一陣惡寒來,這嚴雯欣也太能裝了,剛剛還一副霸氣凜然的樣子,轉眼就變成小鳥依人模樣,不去當演員真可惜。
感受到嚴雯欣語氣中的撒嬌味道,賈聰明精神爲之一陣,他覺得自己此時就是最帥氣的護花使者,如果不教訓段飛,天理難容。
賈聰明二話不說,擰起段飛的衣領就要揍段飛。
果然是個二楞傻小子。
段飛沒想到這傢伙只因嚴雯欣的一句話就如此衝動,所以來不及防範,只是本能的後退一步,抓住他的手腕。而賈聰明已經舉起了拳頭,不過就在他要揍下去的時候,被教室門口的猛吼聲驚醒。
“誰幹的?”
門口站著一個滿頭白麪粉的西裝中年男子,從面部特徵可以辨認出正是班主任。
班主任發飆了。
賈聰明被這一聲吼嚇了一跳,色厲內荏的本性暴露無遺,趕緊放開了段飛。他雖然不怎麼怕班主任,但他怕自己的父親,要是班主任一怒之下把他的家長叫來,他一樣是吃不了兜著走。
“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班主任無視所有人,目光如炬,他的阿瑪尼西裝啊,花了他兩個月工資。
突然,段飛身旁,嚴雯欣利索的站起來道:“老師,是我乾的。”
嚴雯欣身高原來直到段飛的下巴,此時一股異香飄入鼻息,段飛忍不住多嗅了兩口,不過教室此時很是安靜,段飛鼻息的聲音被嚴雯欣聽到,後者目光不著痕跡的往後瞥了瞥,輕哼了聲。
突然,嚴雯欣旁邊的美豔也站了起來,大聲道:“老師,是我乾的。”
“老師,是我乾的。”段飛身後的賈聰明也是大聲嚷道,他怕嚴雯欣沒聽見,大聲喊道:“老師,是我乾的。”
“......”
教室裡傳來一片凳腳與地面摩擦的嘩啦聲,全班人,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不過大家都起身了,都統一了口供。“老師,是我乾的。”
段飛不由得瞥了一眼嚴雯欣,心想這傢伙的能量還真大,大家都願意給她背黑鍋。
“好,好,好。”班主任一口說了三個好字,“除了段飛之外,所有人到操場去跑三圈再回來上課,十分鐘之內跑完,跑不完的給我回來罰站。”
法不責衆,不過班主任已經氣得不行,所以他纔不管那些,不過整個班他只能確定段飛沒有參與,所以他還是恩怨分明,沒有懲罰段飛。
“呃,老師,我也想去跑跑步,早上吃的還沒消化呢。”段飛訕訕的道。
其實不是他真想跑步,只是不跑步的話就得留在班上早讀,更沒意思,還不如出去散散心。
一旁,嚴雯欣偷偷的看了一眼段飛,這人給她的感覺怪怪的,根本不安常理出牌。
當班主任的最怕就是有人反對他,見全班都統一了口詞公開反對自己,連不準備處罰的段飛都反抗自己,班主任氣急敗壞。
突然他想起段飛讓他講解的那次詞‘替罪羊’,感覺有些蹊蹺,於是道:“段飛,你去我的辦公室,其他人,還愣著幹什麼,快跑步去。”
段飛很是失望,本來想偷偷懶,結果要被拉去上政治課。
呼啦啦,一陣板凳的聲音,所有人都出了教室,直奔操場去了,段飛羨慕的投去一瞥,跟在班主任後面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是學生最不想去的地方,除了學***,其他人去了準沒好事,段飛平時的表現並沒有多少被老師詬病的地方,去辦公室的次數板著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在一張紅橡木的辦公桌前,班主任坐在旋轉靠椅上,他上身的西裝已經脫掉,頭髮也簡單的打理了,不過還是可以看到殘留的白色。
段飛站在辦公桌另一頭,食指輕輕敲打節拍,自我緩解辦公室中陰鬱的氣氛。
班主任細細的盯著段飛很久,突然他表情怪異的道:“替罪羊,呵,好你個段飛,很聰明嘛,拿我當替罪羊,你明知教室有陷阱,爲什麼不跟我說,跟你講,知情不報,你的情節比那些人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