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察來了,逮捕了參與綁架的一衆嫌犯。除了花姐之外,所有人都落網。同時還在房間裡面搜查出犯罪證據:一個銀色的手提箱,裡面裝滿了錢。
段飛駕著張叔下樓,嚴樹典和嚴雯欣還有美豔已經在樓下等著他們了。
張叔覺得這次嚴雯欣遭綁架自己要負很大的責任,沒臉見嚴老闆。低下頭,沒說話。
看著他們兩走來,嚴雯欣紅撲撲的小臉蛋盯著段飛,而嚴樹典則是滿臉關心的樣子,對兩人道:“謝謝你們。小張,你受傷了嗎?”
段飛點了點頭,而張豐則是擺手道:“老闆客氣了,我沒事。對不起老闆,是我沒保護好小姐,讓她身陷危險。”
“誒,小張你別說這種話,我知道你經歷了,再說你已經盡力了而且做得很好。你沒有什麼錯。”
張豐聽到後一陣感動,感激的目光看著嚴老闆。
嚴老闆則是風輕雲淡的笑了笑,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呵呵,嚴老闆,這次能夠成功救出小姐,最大的功臣是段飛兄弟。”張豐道。
“哦?”嚴老闆也來了興趣。
聽這麼說,一旁嚴雯欣也興奮的道:“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呢?把事情的經過講給我聽聽。”
張豐隨後把整件事的經過都講了出來,在緊要處的時候,聽得嚴雯欣手心都是發汗。嚴老爹聽完後也是仔細打量著段飛,越發的覺得這個小夥子不簡單。
“真厲害。”嚴雯欣讚道。段飛不僅打架厲害,而且也很聰明,竟然能識破歹徒的計劃,順藤摸瓜找到了她,真的跟好萊塢大片裡面的主角似的。
嚴雯欣看著段飛,美眸中似乎閃爍著炙熱的光芒。
段飛擦了擦鼻子,對嚴雯欣這種眼神很不習慣,淡淡的一笑。“呵呵,還好吧。”
嚴老爹上前拍了拍段飛的肩膀道:“呵呵,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段飛同學。”
“呵呵,別這麼客氣,我也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女兒被段飛救了兩次,嚴老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激段飛。
“段飛同學,你要是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跟我講,我會全力幫助你。”
嚴雯欣也道:“嗯,段飛,你以後有什麼事就跟我說,我也會全力幫你。”
嚴老爹詫異的看了女兒一眼,看到女兒目光中帶著某種特別的眼神,突然,他明白了什麼。作爲一個深愛女兒的父親,他心裡突然生出些失落感來。
“我能有什麼事,等有事的時候再說吧。”段飛道。
嚴雯欣微笑道:“嗯,那好吧。”
“對了,昨天抓到的那個光哥怎麼樣了,他交代了什麼嗎?”段飛道。
一旁,張叔道:“他什麼也不知道,一直都是花姐在指揮他。要想掌握vina公司犯罪的強有力證據,只能抓到那個花姐。”
“這次恐怕也是一樣,花姐逃走,把這些人拿回去審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麼。”嚴老爹補充道。
“那個花姐到底是什麼人?”段飛道。
沉吟了片刻,張叔說道:“花姐是保鏢學院的第三期學員,說起來還是我的學妹。”對這件事,張叔並沒有隱瞞什麼。似乎嚴老爹也知道。
“保鏢學院出來的人要麼是做私人保鏢,要麼被大公司僱傭當打手,花姐應該是她入道的名字,她很可能是被vina公司的董事長楚雄僱傭來的。她比我想象的要厲害。”
在樓頂,張叔並沒有勝過花姐,不過花姐也沒討到好。
“小張,你都對付不了,要不要增加保鏢人數?”嚴老爹表情嚴肅的道。
張叔搖了搖頭道:“有我在花姐不會直接來搶人。只要小姐放學後能按時間就行,如果臨時有變故,想去哪兒玩的話,應該先通知我。”
張叔話裡有責怪的意思,嚴雯欣聽到後撇了撇嘴,她覺得自己好不自由。
“雯欣,你也是的,想去唱歌你就跟張叔說一聲,張叔會陪你一起去的。”嚴老爹道。
嚴雯欣噘著嘴巴,這次她是去KTV偷拍,又不是唱歌,讓張叔陪著,多不好意思啊。她心裡的痛苦誰又知道,這兩年來她一直都是乖乖的按時上下學,稍微耽擱了一會兒就要給張叔打電話,她感覺自己不自由,就像困在籠子裡面的金絲雀,不能像個正常的女孩那樣生活。 Wшw ◆Tтkǎ n ◆¢o
“爹地,我也有自己的生活空間,我不喜歡被人干涉。”嚴雯欣憤憤的道。
“雯欣,這都是爲了你的安全考慮,像今天這一次,就是你的不對,要是提前通知了張叔不就沒這些事了嗎。”
嚴雯欣肚子裡憋了一肚子氣:“我爲什麼走到哪兒都得給張叔打電話,從小到大,同學聚會,班上春遊都是張叔陪著,逛商城、看電影張叔也跟著,爲什麼我到哪都有張叔啊,張叔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嚴老爹微微一愕,面有溫色道:“雯欣,有你這樣說張叔的嗎?快給張叔道歉。”
張叔在旁邊苦笑道:“嚴老闆,雯欣正是青春期,難免有些叛逆,您就別說她了。”
“什麼青春期叛逆,不知道就別亂說。”嚴雯欣大聲道。
嚴老爹發怒了,他不知道爲什麼一向乖巧的女兒會說出這麼任性的話那,生氣道:“雯欣,張叔看著你長大的,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快給張叔道歉。”
嚴雯欣倔強的喊道:“我不道歉,什麼看著我長大的,我討厭張叔,最討厭了。”
說著,她生氣的跑上車,誰都不理。美豔也跟著她上了車。
“雯欣,你給我回來。”嚴老爹大喊道。
嚴雯欣狠狠的帶上車門,沒回應。
張叔苦笑道:“嚴老闆, 算了,小姐她剛剛經歷了綁架,心情不太好,你就別爲難她了。”
嚴老爹深吸口氣,自己只有這麼個寶貝女兒,含著捧著都怕丟。怎麼會爲難她呢。
“哎。”嘆了口氣,嚴老爹只好作罷。
“段飛同學,讓你見笑了。”
段飛聳了聳肩道:“其實我感覺她挺可憐的呢,生活在大樹下,卻逃不出樹的陰影,剛跨出一步就被雨淋到,看著外面的世界那麼美,卻只能活在一小片世界裡,這種心情你們做大人的也許不懂。”
段飛的話讓嚴老爹和張叔同時一愣。
旁觀者清,確實,他們能給予嚴雯欣一顆不倒的大樹,同時也拴住了她的自由。從小到大嚴老爹都是替女兒的安全操心,但他從未站在女兒的角度思考,這種生活到底是不是女兒想要的。
“謝謝你,段飛同學。”嚴老爹道。
“不客氣。”段飛淡淡的回道。
回去以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段飛有些疲憊,洗了澡以後直接上牀睡覺去。
嚴雯欣趴在牀上,豐美的翹臀就像平地裡突兀挺拔的兩座丘陵,一道妙曼的曲線勾勒出極致的身材,不需要做任何動作,就在那兒靜靜的躺著,似乎都比房間裡最漂亮的飾品還美。
嚴老爹上到二樓,聽到腳步聲後,嚴雯欣緊握了握鵝絨枕頭,把頭埋在枕頭裡。
“咚、咚、咚。”
嚴老爹輕輕敲門,三聲之後,又敲了三聲。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剛要走,房間裡傳來嚴雯欣的聲音:“門沒鎖。”
嚴老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嚴雯欣已經坐起來,眼睛不知道瞟哪兒去了。
“雯欣,對不起,是我沒把你照顧好。”嚴老爹道。
嚴雯欣聲音有些哽咽:“別這麼說,爹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是爹不好,剝奪了你的自由。爹沒照顧好你。”嚴老爹道。
這句話說中了嚴雯欣的心思,她的眼淚唰唰的流下來了。
“爹哋,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任性。”嚴雯欣道。
擦了擦女兒的眼淚,嚴老爹心中也有幾分酸澀。嘆了口氣道:“要不是段飛同學提醒,我也不會注意到女兒心中真正想要什麼。”
見父親提到段飛,嚴雯欣立即就沒流眼淚了,好奇的道:“段飛,他跟爹哋說了什麼嗎?”
嚴老爹微笑著道:“他說啊,說你是個沒有自由的可憐蟲。”
“噗。”
嚴雯欣噴笑出來,“我纔不是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