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和小正還排著隊,身後勞斯萊斯的喇叭不停的響,段飛回頭一看,身後幾十個同學都分開在路兩邊了,讓車子駛過來。
“飛哥,我們也讓開吧?”小正道。
“幹嘛要讓啊,這條主幹道是屬於學校的,所有的車子都要讓學生先行。”
“可是飛哥,你看大家都讓開了,好像就剩我們兩沒讓。”
段飛奇怪的嗯了一聲,回頭一看,站在自己前面上百號同學都分左右兩邊讓開了道,敢情只剩下他和小正擋在了車子前面。
“嘀嘀叭…”
小車不停的按著喇叭,實在是太吵人了,段飛實在受不了,上前兩步一腳踹在勞斯萊士的車頭上,怒道:“他媽的誰啊,給老子下車,喇叭按這麼響,不知道這裡是學校的地盤嗎,安靜懂不懂。”
所有都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段飛,這臺車子最少值六百萬以上,擦一擦修理費都得好幾萬,要是踹壞了打一輩子工都賠不起。
小正心慌了,他上前拉著段飛道:“飛哥,這…這輛車是…嚴雯欣的。”
段飛哦了一聲,然後又在衆目睽睽之下又一腳踹了上去。
嚴雯欣實在是太刁蠻任性了,段飛是明白人,他知道上個星期惡搞女王對自己的惡搞嚴雯欣肯定也有參與。
明明自己沒招她惹她,她一次又一次的想整自己,真的是太過分了。
段飛心裡起了氣,竟然又多踹了幾腳。
上百雙眼睛看著段飛在那兒踹勞斯萊斯,好像還越踹越上癮了,心裡真的替他捏了一把汗,不過也挺佩服他的,把勞斯萊斯當玩具踹,恐怕整個學校僅此一人吧。
很快,勞斯萊斯停下,走出一個壯實的大叔來。
車內,嚴雯欣和美豔坐在一起。美豔的家剛好住在嚴雯欣的家和學校之間,每天嚴雯欣上下學的時候,都會順道接送美豔。
嚴雯欣每天有車子接送,所以一般都會早點到學校,今天之所以這麼晚,主要是她的眼睛不舒服,有點浮腫,所以才起晚了。
這都是段飛害的。
段飛上週五的時候把辣椒油弄到她眼睛裡面去後,她大喊大叫,以爲這輩子眼睛都要瞎了。還好美豔領她去了衛生間,用清水清洗眼睛後她才能再見光明。
其實用清水洗過後眼睛早就好了,只是她總覺得眼睛不舒服,然後不停的用手擦,結果把眼角擦破了,感染了細菌,這纔去醫院治療。
當然,嚴雯欣把這些賬都記在段飛頭上,一怒之下,她就在學校內網的公告上面發了懸賞令,因爲獎金實在是誘人的高,所以這條消息傳播得飛快,很快就人盡皆知。
嚴雯欣和美豔坐在車的後排,兩人都拿出手機看微信朋友圈,勞斯萊斯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再吵鬧裡面都靜得很。不過段飛用腳踢車子的時候,還是發出咚咚的聲音。
嚴雯欣覺得奇怪,看到開車的張豐打開車門,於是問道:“張叔,什麼聲音啊?車爲什麼停下來,出了什麼狀況?”
張豐扭頭來,說道:“小姐,有人在踹車,我得下去看看情況。”
嚴雯欣哦了一聲,繼續看她的手機。反正有張叔在,任何問題都能解決。
一旁,美豔看了看前方,可能因爲段飛穿著雨衣的緣故,沒認出來。不過前面不遠就是校門口了,於是她推了推旁邊的嚴雯欣道:“雯欣,已經到學校了,我們下車吧!”
“是嗎?”嚴雯欣看了看外面,好像離校門口還有幾十米,於是道:“美豔,別急,待會張叔把我們送到校門口去再下車。”
美豔無奈,只好答應。
張豐下車後,馬上就指著段飛道:“喂喂,小子,住手。”
段飛又踹了兩腳,張豐馬上跑過來,段飛這才作罷。
張豐看到段飛穿一身雨衣,心想今天算是遇到了個二百五。心痛的看著段飛在車上印出的腳印,心裡很不是滋味。
平時他開這兩勞斯萊斯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刮花了,這下可好,這麼多灰腳印,還不知道車蓋有沒有踩凹,掉漆了沒。
“你這學生有病嗎?好端端的你爲什麼踹別人的車。”張豐厲色對段飛道。
張豐是專業的保鏢,他在判定段飛並不會對小姐造成危險之後,秉持著不惹事的原則,沒有出手攻擊段飛。
“好端端的你爲什麼要亂按喇叭。”段飛道。
張豐奇怪了,心想這人真的是二百五嗎,我開車按喇叭還不行。
沒理會段飛,張豐用乾淨的白手套擦去灰腳印,仔細檢查被段飛踩踏的部位,一個、兩個…竟然有五個腳印,雖然很淺,但摸上去凹凸不平。
出於職業習慣,張豐先是詫異,這勞斯萊斯外殼材料是由一種高級的塑化材料做成,就踹幾下怎麼可能會在上面留下腳印。
這神經病力氣有這麼大?
緊接著,張豐大驚失色,他這才意識到一個很大的問題:勞斯萊斯的外殼凹了。
要知道這輛造價七百萬的勞斯萊斯,光外殼就值兩百萬,這並不是在吹牛,勞斯萊斯的外殼是純手工製作,要經過複雜的打磨、加工、噴漆然後再打磨、再加工、再噴漆,如此反覆許多道工序才完成。
張豐常年跟這輛車打交道,他知道就這點凹槽光修一修最少好幾萬。
他一個月工資也就三萬多塊,出了這種事是他的失職,他絕是不好意思向嚴老闆報銷的。
媽的,這小子得賠償,得讓他賠。
“你小子過來看看,把我的車都踢凹了,你來看看,一共五個腳印。”張豐沒好氣的對段飛道。
一旁,小正聽到後大驚失色,心想完蛋了,飛哥這下要賠得傾家蕩產。
段飛撇了撇嘴道:“是嗎?莫不是你想坑我,那原本就有凹槽的吧。”
“哈?”
段飛語出驚人,完全沒按照正常邏輯來回答。
見段飛想賴賬,張豐氣不打一出來,這明明就是你踹的,怎麼不承認。
張豐聽段飛這麼說,越發的覺得段飛是神經病了,一般人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小子,你別賴賬,是你踢的就是你踢的,我跟你說,這車子的修理費是五萬,你得全賠。”
“切,得了吧,你是不是想坑我的錢,我告訴你,我的腳都被這破車踹痛了,沒讓你賠醫藥費就算對得住你了。”
張豐皺了皺眉,心想莫非這個神經病是碰瓷的,要是這樣可就有些麻煩。
張豐一看段飛穿著雨衣出來發神經,又沒人管,顯然是個窮人家的孩子,讓他賠五萬估計又賠不起,這種人趕緊打發走得了。
“算了算了,今天算我倒黴,你走,別擋在這兒。”張豐道。
見張豐鬆了口,小正趕緊拉著段飛往旁邊走,“飛哥,快,我們快走。”
然而,段飛接下來說的話讓大家驚掉了大牙:“嚴雯欣在裡面吧,讓她出來,我有話要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