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恰揉擰點,讓水晴夫人痛慘叫,妖嬈臉也變蒼白。
“本王妃腿腳雖然不靈便,但是力氣也是不小。足夠成全你用心,另外,想必你也聽說了王爺喜歡可是腿殘女人,興許之後你會得王爺寵愛,到時候別忘了謝謝本王妃今日對你恩賜。”
林馨兒認爲踩壓已經足夠水晴夫人吃不消了,才收回了腳。
“王爺,王爺,您都看到了,王妃她——”
剛被林馨兒鬆開水晴夫人瞥見站林馨兒身後不遠處西門靖軒,委屈哭訴道。
林馨兒早就知道西門靖軒來了,也知道他把自己舉動都看眼裡,順著水晴夫人話,才緩緩回過頭。
西門靖軒走到了水晴夫人跟前,垂下眼瞼,淡淡掃了眼她腳腕上被踩壓腳印。
“王爺,臣妾好痛,真站不起來了。”水晴夫人眼淚像梨花帶雨般落下。
“也就是說之前是假?”西門靖軒漫不經心反問。
水晴夫人一怔,知道自己話說不對勁兒了,連忙改口道,“不是,沒有之前,臣妾一直都好痛,王爺您瞧,都腫了。”
說著,水晴夫人撥開布襪口,想要將林馨兒惡跡公之於衆。
“自己走路不長眼,碰著了王妃摔了自己,對自己丫鬟又疏於管教,對王妃不敬,王妃自然要懲罰你這個做主子,有什麼大驚小怪。”西門靖軒看也不看水晴夫人腳上傷勢,淡淡道。
“王爺!”水晴夫人沒想到西門靖軒會反過來指責自己,淚眼濛濛擡起頭看著西門靖軒,“臣妾疏於管教是臣妾不對,可是您親眼見到王妃是怎樣對臣妾,就算懲罰臣妾也過於狠戾了,我們軒王府什麼時候有過酷刑?這可是有辱王爺英名哪!”
“王妃,水晴夫人指責你出手狠戾,破壞了軒王府祥和規矩,影響了本王聲名,你以爲呢?”西門靖軒轉向林馨兒,語氣平靜問道。
西門靖軒口氣過於靜,無波無瀾,讓人看不出他所想,林馨兒對上他那雙淡漠眸,也一時不好判斷。
“王爺也都看到了,任憑王爺處斷。”林馨兒將決定權丟還給了西門靖軒,他爲攻她爲守是好。
“水晴夫人不僅對丫鬟疏於管教,還以下犯上指責王妃,實爲大不敬,表率沒有做好,受罰也是應該,依本王看,這件事應該以小見大以儆效尤。”西門靖軒說著,淡淡瞟了眼水晴夫人與一旁丫鬟小蓉,聲音陡轉,帶上了統帥大軍威嚴果決,“來人,賞那丫頭十大板,送至宮中浣衣房,賞水晴夫人三十大板,逐出軒王府!”
“王爺開恩!”
西門靖軒話一落,水晴夫人與小雁同時驚駭叩首求情。
一個雖然板子捱得少,可是要去宮中苦地方做事,簡直是再無出頭日。
一個要活生生捱上三十大板,就算還存了一口氣被趕出軒王府,也只有等死了。
林馨兒也沒想到西門靖軒會這樣處斷這件事,本來是一件小事卻被掀起了軒然大波。
“本王要與王妃回太師府,回來後一切都處理乾淨,本王不想看到污眼殘跡。”西門靖軒聲音像遠遠飄逝雲,輕飄飄但無情至極。
音落,西門靖軒不顧水晴夫人與小雁苦苦哀求,絕然離去。
“煙兒,我們走。”林馨兒輕聲吩咐已經被事情怔得有些發呆煙兒。
走出王府大門,還能聽到接連不斷慘叫。
林馨兒與煙兒一起上了馬車,西門靖軒駕馬前行。
“這不是回太師府?”林馨兒撩起車簾,問車伕。
“回王妃,王爺要先順路去趟京城府衙。”車伕有禮回道。
林馨兒想起聽煙兒說過,由於她事,無痕公子被軒王關了城府大牢裡了。煙兒不知道那位無痕公子真正身份,林馨兒可是很清楚。能把皇帝兒子說關就關入大牢,也只有西門靖軒能做得到了。
到了府衙門口,林馨兒沒有下馬車,西門靖軒讓人傳進了話,不一會兒從府衙裡就押出了一個人。
蓬頭垢臉鬍子拉碴,衣裳也是灰土,如果不是無意間對上了那雙還算明亮眸子,林馨兒幾乎認不出他就是前幾日見到那位風流成性,醉花樓裡瀟灑西門痕。
西門痕感觸到了林馨兒目光,朝她這邊看來,還眨巴了眨巴眼睛。
“要不要再回牢裡住幾天?”西門靖軒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西門痕連忙收回目光,拍了拍身上灰,“牢裡可真不是人過日子,丟那裡幾天沒人理會,若不是王爺開恩放出了我,早就餓死做了老鼠糧食了。”
“滾!”西門靖軒坐馬背上,垂眸掃了眼西門痕。
一個高高上耀武揚威,一個彷彿落魄流浪者。
林馨兒眉頭微皺,放下了車簾。雖然西門痕過於浪蕩風流,可是同爲皇家子孫,西門靖軒面前是這樣不堪模樣,連她這個外人看了都有些不是滋味。
摒棄了西門痕那些提不上臺面行爲,林馨兒不由覺得西門痕有些像太師府裡自己,本該是自己地盤裡,沒有應有地位。
西門痕也沒有吭聲,只朝西門靖軒微做敬意,便速離開了。
京城裡有一處大宅,坐落民居當中,不算顯眼,只能說是一家還算富裕住戶。
宅子裡院中栽滿了各種花草,正是百花齊放時節,飄散著濃郁花香。
院中石凳,背對大門坐著一個年輕男子,普通湛藍衣衫,將長髮高高豎起,看起來很有精神。
男子優雅品著茶,聽著站他身後一個屬下模樣男子彙報。
屬下講完之後,一杯清茶也已見底。
“這就是這幾天你打探所有消息?”男子放下茶盞問,聲音清澈,如山間泉。
“是,主子,這就是屬下打探到圍繞軒王妃與軒王府發生事。”屬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