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玦突如其來的要去錦繡閣,不但方贊吃驚,這些奴才沒有一個人不吃驚的,貴妃娘娘正得聖寵,怎麼突然間皇上就要去林昭儀那兒了。
“是”方贊立刻領命去備轎。
這些日子,宮裡的這些奴才都在私下裡議論,說皇上長情,只癡迷於貴妃娘娘,他聽了後還是心存懷疑的。
身爲一個男人,他很瞭解男人的劣根性,喜新厭舊是男人的共性。
奴才們之間因爲唐墨玦對李夢瑤的深情,還打上了賭。
奴才們有的猜唐墨玦只不過圖一時新鮮,都新鮮勁一過,就會寵幸別的妃嬪,有的猜唐墨玦會一生一世只寵貴妃娘娘一人,會成就一段美好的佳話。
可現在看來賭唐墨玦長情的人要輸了。
方贊備好轎子,唐墨玦坐好後,他嘴一張喊道,“擺駕錦繡閣。”
接著一行人就往錦繡閣去。
錦繡閣內,像雕塑一樣坐在那兒的林秀,眼珠子都不動,侯她的那些奴才更是不敢隨意動。
就在大家站的雙腿發麻的時侯,聽到外面響起,“皇上駕到”
“主子,皇上來了”
“皇上來了”
錦繡閣的奴才們喜出望外的叫著皇上來了。
“主子,皇上來了”紅葉驚訝的對林秀說道。
“別慌,出去迎接皇上。”林秀見身邊的奴才,因爲這份驚喜慌了神說道。
“是”奴才們這才安靜下來。
林秀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見沒有不妥之處這才邁著步子往外走。
唐墨玦擺駕錦繡閣,這何止是喜事,這簡直是天大的喜事。
一直都說皇上只鍾情於貴妃娘娘,對貴妃娘娘以外的女人連正眼都不瞧一眼,可現在他駕臨錦繡閣,這說明是看上了林秀。
皇上來錦繡閣可把林秀身邊的奴才給可高興壞了。
這些奴才都很清楚,只有主子得寵了,他們纔有好日子過。
“臣妾恭迎皇上。”林秀很淡定的迎接唐墨玦。
“免禮。”唐墨玦一邊說免禮,一邊走向林秀,伸手扶起她,他的這個舉動,讓所有的奴才都大跌眼鏡。
原本連正眼都不瞧林秀一眼的皇上,剛剛伸手扶了林秀,這是什麼情況。
奴才們都在偷偷的看著唐墨玦的一舉一動。
這麼關注唐墨玦的舉動,實在是因爲他們不相信,皇上會突然間轉變了心思,來寵幸林秀。
唐墨玦看著膚白貌美的林秀,他壓住的瞬間衝破阻力躥了出來。
唐墨玦炙熱的目光盯著林秀,他意識到自己失態後,移開目光。
“皇上”林秀握著唐墨玦的手,把他往臥房帶。
唐墨玦跟著林秀往臥房走。
林秀一邊走一邊給馮武使眼色。
在宮裡當差的奴才,一定要眼頭活,馮武雖然在宮裡當差沒有幾個年頭,但人很機靈,林秀使個眼色給他,他立刻明白這是讓他把酒端進去的意思。
林秀帶著唐墨玦進了臥房後,受屋內這妖豔氣氛的影響,他用內力都壓制不住那噴薄欲出的。
馮武把酒水端進了屋,林秀眼神示意他退下。
“皇上,喝一杯”林秀鬆開唐墨玦的手,倒了一杯酒端到他面前,那撲鼻的酒香蔓延開來。
他接過她手裡的酒杯,仰著頭“咕嚕”一聲,喝乾杯中的酒。
他一杯酒下肚,滿眸通紅,那迷離的眼神像是微醉的樣子,“皇上,臣妾伺侯你躺下”
林秀上前扶著唐墨玦,他微微的點頭,側著頭看著她。
林秀見唐墨玦同意歇在這兒,她對著身後唐墨玦身邊的那些沒有眼色的奴才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這些奴才見二人往牀榻邊走,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應了聲退到外室。
宮帷之事,奴才們自然不敢防礙,方贊派了個奴才去敬事房通知一聲,說是皇上今晚歇在綿繡閣了。
晚上破天荒的沒回長興殿歇在綿繡閣的事情,瞬間在宮裡傳開了。
打賭輸了的奴才咬牙忍痛掏出銀子,贏了的奴才喜滋滋的拿著銀子在談討著等到出宮後買酒喝。
這些奴才賭輸了只是失了點銀子而已,而後宮的女人賭輸了,那可就是失了寵愛。
李夢瑤聽說唐墨玦夜宿錦繡閣,她非常吃驚。
她搞不明白突然間,唐墨玦怎麼會去錦繡宮,於是叫來曾蔚問道,“曾蔚,皇上怎麼會去錦繡閣”
曾蔚不過是一個奴才,皇上的心思他哪兒懂,“回娘娘,皇上在御池沐浴後,突然興起說要去錦繡閣。”
曾蔚不知道內情,只能說皇上是突然間對錦繡閣來了興趣,所以臨時決定去錦繡閣。
李夢瑤聽到這個回答自是不滿意,於是她問道,“皇上去錦繡閣,可有人暗中提醒”
她的意思是唐墨玦突然錦繡閣的事情,是不是有多嘴的奴才在皇上面前提醒皇上,皇上纔去的。
“沒有奴才多嘴。”曾蔚回道。
“敬事房讓皇上翻牌子了”李夢瑤想著也許是敬事房那些人,又讓唐墨玦翻牌子了。
“敬事房那邊自打皇上吩咐過,便不再端牌子讓皇上翻了。”曾蔚回道。
唐墨玦對敬事房下過令,說是不翻牌子,他讓哪個妃嬪侍寢,得看他的心思。
李夢瑤問了幾個問題,聽到否定的答案後,她心中的疑團不但沒解開,反而越來越多。
曾蔚站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喘,向來得寵的主子今夜卻遭到皇上的冷落,心情不好,他得小心伺侯著。
其實在曾蔚看來,這事情很正常,後宮的女人雖說只有幾個,但日後會隨著後宮主子的增多,唐墨玦冷落李夢瑤的事情會經常發生。
從古到今沒有哪一個帝王晾著三千佳麗而專寵一個女人。
偶有一晚皇上不和貴妃娘娘共枕而眠,就讓娘娘如此失落,這以後長久獨守空房的日子可怎麼過。
曾蔚正在替李夢瑤擔憂,忽然聽到她又問,“那皇上爲何突然間就去了錦繡閣”
聽到這問題可真把曾蔚給難壞了,這錦繡閣住的也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想寵幸誰就去誰那兒,哪兒來的這麼多爲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