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也許燒壞了腦子……”

“啊？是變白癡還是智障啊……”

牀上的段秦狂聽了這話猛咳翻白眼，然後程雅一臉蒼白失神，眼神都空洞了，失魂的走到牀前：“我害你變智障了……變成白癡了……”

“咳咳咳……”段秦狂還在咳，醫生們站在程雅後面。

“嗚……我害人了……嗚……”

終於，段秦狂忍不住笑出來。

“天啊，不只是智障，還瘋了……”

程雅叫，醫生有些擔憂，怕病人沒瘋她先瘋了，看了眼牀上的病人，段秦狂終於咳了咳坐起來：“知道自己錯了沒有？”

“恩，知道了。”

要不是聽醫生說這段時日她真爲他操心的份上，他纔不這麼簡單放過她，也確實，憔悴瘦了不少。“以後不會再犯了？”

程雅又點頭，回頭一想，不對呀，智障的人會問她這些話嗎？“你……你……”

“我沒智障，也沒白智。”翻白眼。

程雅猛的一吼：“你連和醫生騙我！你好大的膽——我掐死你——你知道我都快嚇死了，這些天過的什麼日子嗎？吃不下睡不著——”

“你差點害死我。”

“所以你在報復！你也不想想是誰先跟誰結仇的……”底氣不足，差點害死他也。“再……再說了，是你自己生病的……”

“你還敢說！不找校醫，不給被子蓋，不給牀睡，不理，不給藥吃，不管，還睡到第二天天亮，我就沒見過這麼狠心的人！”對他，真的還沒人可以做到這麼狠心，他也算見世面了。

她可是爲他轉班，做了許多努力。

她真的喜歡他嗎？她的喜歡也太靠不住了吧？

段秦狂有些累了，又在牀上躺下。程雅這次沒話說，只能說她有些冤，想著，他生病不跑去她房裡，不就沒她事了？

當然，這話她可不敢當面說。

一次次的病危不是假的，不是做戲，她一路看過來的，程雅內疚，她十四年的生命這是她碰到的最大事件，發生在她身上的。

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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