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北冥昊宸低喃,不明白那是什麼。
“那是中秋賞月時特別製作的一種餅,”零微殘憶解釋,“樣子精緻,味道甜美。賞月吃月餅是我們那中秋節(jié)的習(xí)俗?!?
‘我們那’三個字讓人奇怪。北冥昊宸只當(dāng)那是琉球的習(xí)俗,可楚銘卻覺奇怪。琉球連中秋節(jié)都沒有,何來的月餅?心下對零微殘憶又多了份狐疑。
零微殘憶看向遙兮,“知道你早就準(zhǔn)備好了,還不快去拿,好讓大家都嚐嚐?!?
“好嘞!”遙兮欣喜地跑向廚房。
“不勞煩令使了,”溶月已經(jīng)將一大食盒的月餅都拿來了?!霸嘛灦荚谶@了。”打開蓋子,就見一個個精緻小巧的月餅香噴噴的放在裡面。金黃外皮,古樸花紋,誘人香氣,引人又生食慾。
“哇,月餅終於來了!”靈蔓驚呼著搶先拿過一塊她喜歡的蓮蓉月餅。聞了聞,立馬咬了口,迫不及待地品嚐了起來?!暗冗@塊月餅,我可等了一年了?!?
“這麼誇張?”風(fēng)芷不以爲(wèi)然,“不就是塊餅嗎?”接過溶月遞來的月餅,輕嚐了口,有些愣?!斑@餅,”看了看月餅,發(fā)現(xiàn)這餅皮薄餡大,香軟甜美,與平常的餅完全不一樣,反有幾分像糕點了。
“嗯,這月餅真好吃!”北冥昊羽驚喜,“味道特別,樣子也精緻,我還是第一次吃到呢?!?
“那當(dāng)然了!”遙兮得意道,“這餅只有我遙兮才做得出。”憶也不過是知道做法,可真動起手來,跟我這徒弟根本沒法比,簡直是慘目忍睹。
北冥昊宸見沈希白和北冥昊羽都吃得津津有味,不覺一笑?!凹热贿@麼喜歡吃,那就多吃幾個吧?!闭f著便想多拿幾個給他們,卻讓溶月?lián)踝×恕?
“請公子見諒,這月餅,每人只能吃一塊。”溶月抱歉道。
“這是爲(wèi)什麼?”
“這月餅雖好吃,可到底太甜了,”零微殘憶解釋,“吃多了難免生膩,倒不如只吃一塊。淺嘗輒止,既品嚐到了月餅的美味,也可以日後回味。所以每年中秋我都讓遙兮只給每個人做一塊,絕不多做?!?
“原來是這樣!”風(fēng)芷這才明白,爲(wèi)什麼靈蔓剛纔會說一年才盼來一塊月餅??粗种械脑嘛灒陡姓滟F,愈加細(xì)心地品嚐。
食盒中的月餅都讓溶月分給大家了,不剩一塊。見北冥昊宸與楚銘欲嘗卻都失望皺眉,零微殘憶微微一笑?!皟晌粍e急,這下面還有!”取下上層已經(jīng)空了的食盒,露出了下面的一層,裡面只放了四塊月餅?!斑@四塊,是我們的!”看了看北冥昊宸與楚銘,“不過,要吃這月餅,可還得先做個遊戲?!?
“遊戲?”北冥昊宸與楚銘皆不解地挑了下眉。
“月餅不僅是用來吃的,還可以用來做遊戲?!绷阄垜浳⑿χ忉專白鲈嘛灥臅r候,我們會在其中一個月餅裡放上彩頭。這個彩頭可以是銅錢,可以是紅棗,也可以是別的。而無論是什麼,只要在吃月餅的時候,拿到彩頭的人就是遊戲的勝出者,能得到月神的庇護(hù)。他可以要求在場的所有人爲(wèi)他辦一件事,而他們也必會盡心盡力?!?
“去年就是靈蔓拿到了彩頭,”時珂有些氣惱道,“可結(jié)果她居然要求除了憶和無憂、甘露外的我們來給她試吃她新制的毒藥,並讓甘露來爲(wèi)我們解。雖然甘露成功解毒,可也害得我們被折騰了大半夜,真是痛苦得來死。”想到什麼,又有幾分喜色?!安贿^看起來,今年她好像就沒這運(yùn)氣了?!?
靈蔓冷哼一聲,不理會時珂,繼續(xù)埋頭吃月餅。
“可我們的月餅裡好像也沒有呀。”沈希白看了看自己的和北冥昊羽他們的,有點疑惑。
“因爲(wèi)有彩頭的月餅我放在第二層呀?!边b兮聳了聳肩,指著食盒,“就在那四塊之中?!?
“沒錯,”零微殘憶笑道,“這就是我要請兩位玩的遊戲,看看我們四人,”看了眼楚銘和北冥昊宸,還有身邊的無憂,“誰才能取得彩頭,成爲(wèi)最後的贏家?!睆?qiáng)調(diào)了贏家二字,似有所指。
北冥昊宸與充滿爲(wèi)愣,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彩頭銅錢所代表的就是寶藏。她是想做測試,看看寶藏最後歸屬誰嗎?
“好哇,”楚銘微笑,“這遊戲有意思,我先來?!?
楚銘唯恐落後,連忙伸手進(jìn)食盒。北冥昊宸見了,也連忙拿過一塊月餅。幾乎同時,他們兩人掰開了月餅。可看到裡面除了餡便什麼也沒有了,皆是一愣,連忙又看向?qū)Ψ剑靼姿麄儽舜硕紱]有取得彩頭,微懸起的心,又安穩(wěn)了幾分??墒?,彩頭呢?一齊側(cè)目看去,卻見無憂慢條斯理地拿過一塊月餅,同樣掰開,冰冷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拿到了彩頭。
零微殘憶看了眼他們?nèi)耸种械脑嘛?,不由輕笑?!翱磥磉@個彩頭,是我的了?!闭f著便拿過最後一個月餅。只是,她卻只是拿在手裡,並沒有掰開。
楚銘皺眉,意識到什麼,盯著零微殘憶手中的月餅?!傲阄⒐媚锞筒魂_看看,是什麼彩頭?還是說,你早就知道里面會是什麼?”
知道楚銘是在懷疑這月餅裡並沒有什麼彩頭,是她在匡他們,零微殘憶輕笑,“我當(dāng)然知道彩頭是什麼,只怕,是你們不知道吧。”
掰開月餅,蓮蓉餡心中有個蛋黃,這讓北冥昊宸和楚銘有些意外。他們以爲(wèi),會是銅錢。
“你們是不是很失望?”零微殘憶看了看他們,“不僅沒得到彩頭,甚至到最後才發(fā)現(xiàn),彩頭根本不是你們所以爲(wèi)的銅錢。”強(qiáng)調(diào)了下‘根本不是’,似是在告訴他們什麼。
她是在說,寶藏並非是他們所想的那個樣子嗎?楚銘和北冥昊宸不約而同想到。
沉默一會兒,楚銘一笑?!傲阄⒐媚?,這遊戲可一點都不公平,彩頭和月餅都是你們準(zhǔn)備的,我們想贏你,根本就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莊家出老千嗎?”零微殘憶直視著楚銘,不等他什麼?!昂猛?,那麼爲(wèi)了避嫌,莊家就不介入兩位的賭家之爭,只以旁觀者的身份坐莊,維護(hù)遊戲的公平公正?!鳖D了下,“當(dāng)然,爲(wèi)了維護(hù)賭家的面子,我們就不公開了?!毖酝庵饩褪?,隨你們亂鬥,就算出陰招,她也不管。
楚銘與北冥昊宸自是聽出了零微殘憶的意思。寶藏之爭,她絕不干涉,也不會偏幫任何一方,誰要是有本事找到寶藏,她都會雙手奉上。
得到了零微殘憶的保證,北冥昊宸等人皆是一喜,可遙兮卻很糊塗?!安痪褪浅栽嘛灀尣暑^嗎?說的好像什麼大事似的。而且已經(jīng)沒有月餅和彩頭了,這遊戲還這麼進(jìn)行?”
靈蔓無語,將月餅一把塞到遙兮嘴裡,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無視遙兮的委屈,又轉(zhuǎn)過身子與時珂閒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