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我們一行人在打獵的過程中,來到一個海灘上,在休息時遇到了海嘯。
我們在岸邊已經能聽到轟隆隆的聲音了,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海邊的幾人一聽到我的叫聲,擡頭一看,嚇得撒腿就跑。
“往高處跑。”
我拉起琳達,頭也不敢回,只一個勁的往邊上一個小山上跑去。
後面的巨浪緊隨而至,海平面頓時上升了二十多米,滔天的海浪跟著我們的腳後跟就追了過來。
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只見巨浪滔天,洶涌而來,樹木斷枝橫飛,魚蝦海貝空中跳舞,一時分不清哪是藍天,看不明哪是大海。
我們拼命的往山上跑去,山本落在最後面,逃跑不及,一下就被巨浪給掀得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到遠處的山上。
山本因禍得福,跟坐飛機似的,一下就到了山頂,躲過了這場災難。
我們幾個就苦了,海浪在後面一個勁的追 ,我們只好拼命的往前跑。
還好我們跑得快,這個山也夠高,總算躲過了一劫。
巨浪過後,頓時括來一陣巨大的風,把我們都掀倒在了地上。
我回頭一看,頓時驚呆了,只見海水過處,一片摧枯拉朽,沒有一棵完整的樹,找不到一座像樣的山,桑田滄海,汪洋一片。
還好我們有先見之明,爬上了這座小山,不然只能入海進魚腹,落地爲鳥食。
看著眼前的景象,琳達心有餘悸的說道:“天哪,太嚇人了。”
“上帝呀,你又救了我一命。”大衛在胸前畫著十字說道。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是我救了你一命好不好,有上帝什麼事。
這潮水來得快,去得也快,纔沒一會兒,海水就急速的回落,很快就恢復到了原來的水平上,只留下低窪處的一個個水潭。
“魚,好多魚。”山本手舞足蹈的說道。
我一看,只見地上到處是活蹦亂跳的各種魚,因爲海水極速回落,它們沒來得及離開。
琳達玩性大起,拉著大衛跑下山去抓魚去了。
我突然一驚,這樣大的海嘯,不可能只在這裡發生,營地的人怎麼樣了?
他們會不會剛纔也去海邊抓魚了,想到這裡,我嚇了一跳。
“快回營地,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我大聲喊了一聲,起身就往回走。
地上到處是水窪,我們一路上手腳並用,艱難的前行,天快黑時,我們終於回到了營地。
我一看,頓時傻眼了,只見營地上一片狼藉。
沙灘上滿是各種斷枝和灌木,周圍的樹木和我們剛纔呆的地方一樣,沒有一棵是完好的。
在叢林的深處,一艘船正船底朝天的架在一棵斷樹上。
之前沙灘上的各種東西在林子裡到處都是,各種顏色的布匹纏在樹上,像開的染房一樣。
幾具屍體面目猙獰的躺在泥水裡,看得讓人頭皮發麻。
秋風瑟瑟,落霞如蒼狗,海濤陣陣,浪花似白綾,營地盡毀,滿目瘡痍。
沙灘上的人一個個目光呆滯,機械的收拾著各自的東西。
波比走過來哭著說道:“許,你們終於回來了,那真是一場災難。”
“我知道,我們也經歷了,大家怎麼樣?”我問道。
“中午的時候,海水突然下沉,沙灘上露出了好多的魚,於是大家都高興的去抓,可就在這時,翻天的巨浪席捲而來,大家趕緊就跑,可是還是有幾個跑得慢慢的遇了難。”波比說道。
我看見瑪莉正在撿地上的水果,便過去問道:“瑪莉,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可是船被打翻了,東西全被海水洗劫一空,看來又要捱餓了。”瑪莉說道。
“現在還有多少人?”我問道。
“我剛纔清點了一下,找到的加上你們已不足60人了,其它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包括3個重傷員,當時根本來不及轉移他們。”波比說道。
“派克呢?他沒事兒吧。”我趕緊問道。
“他受了傷,剛纔被海浪衝到了一個樹叉上當我們把他救下來時,都奄奄一息了,不過還好,沒什麼大礙。”波比說道。
我走到他們搭的簡易帳篷裡,看到躺著一地的人,麗絲還在不停的忙活。
“麗絲,他們怎麼樣?”我問道。
“還好,都是輕傷,只要不感染,休息休息就沒事兒了。”麗絲說道。
我看看旁邊的船,幾步走過去,艱難的鑽進船艙,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了,連一塊果皮也沒留下,只好嘆口氣又鑽了出來。
“怎麼樣?”琳達走過來問道。
“什麼都沒有了。”我搖頭說道。
“喔,天哪,真是可惜了裡面的東西。”琳達說道。
“沒什麼可惜的琳達,這些東西本就不屬於我們。”我聳聳肩說道。
“好吧,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琳達問道。
“叫幾個人把這船給翻轉過來,把船艙用來當臥室吧。”我說道。
“這是個好主意,比睡沙灘強多了。”琳達說道。
“還有,我們得把這些屍體埋了吧,會引發瘟疫的。”我說道。
“噫,山本呢?”琳達突然說道。
“他剛纔不是一直跟在後面嗎?”我說道。
“是呀,可是現在不見了。”琳達說道。
“不管他了,我們幹活吧。”我說道。
天黑了,大家圍在一堆篝火邊上,默默的坐著,瑪莉帶著幾個女人烤了些魚,但大家都沒胃口。
我拿著一把刀無聊的砍著木棒,慢慢的打發著時間。
“啊!”
突然林子裡傳來一聲慘叫,嚇了大家一跳,紛紛站起來跑了過去,不知道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沙灘上到處是各種樹枝,大家費了好大的勁纔在一個地方發現聲音來源,只見在一個人被深深的埋在沙裡,只留一個腦袋在上面。
而那個腦袋和上次死的人一樣,已被什麼東西給敲碎了,一地的紅白之物,看見的人紛紛趴地上吐起來。
怎麼又是這個死法,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我最怕的就是這種事情,你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又確確實實的存在著,時不時的再出來搞你一下,你卻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是誰?山本嗎?”我問道。
“不像,山本穿的不是這個衣服。”大衛在邊上說道。
我穩了穩心神,長出一口氣,對圍在身邊不知所措的人們說道:“大家都回去吧,不要一個人外出,明天把他和那些人埋一起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大家一起把找到的八具屍體埋到了一個小山崗上,並做了一個簡單的追悼會,然後用火槍開了三槍,算是爲他們送行了。
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下去,大家又開始在海里捕魚,現在也只能靠海吃海了。
中午的時候,海里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長著一個魚頭,卻和人一樣長著雙手雙腳,還穿著衣服。
那東西在一淺灘上就那麼站著看著我們,不上岸也不離去。
我們哪見過這種東西,都嚇得愣愣的,在海里打魚的人紛紛往岸上跑。
“喔,天哪,那是什麼怪物?”
“水怪吧。”
“是條魚。”
“哪有穿衣服的魚。”
“好像是個人。”
“……”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突然那東西身子動,一頭鑽入了水裡,沒了身影。
見那東西潛入水中不見了,幾個膽大的才趕忙跑到海里,一通好找。
派克甚至拿出了帆船上得來的魚網,在那一片海域來回的搜刮著,沒有找到剛纔那個東西,倒是網著了不少海魚。
中午的時候,派克突然覺得魚網一沉,使了好大的勁都沒拉動。
“快來幫忙,我抓著了。”派克大聲的喊道。
大家一聽,一窩蜂的跑過去幫忙,都想一睹那東西真容。
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把魚網拉到了岸邊,一看,大家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