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她懷孕了
人就是那麼奇怪的動物,會因爲一些事,一些人而改變最初的樣子可面貌,然後不知道在某一天是不是會因爲另外的一些原因而在此的改變,我們都不知道在這麼老不及應對的情況下,所有的人和事就開始變了,心和思想也開始變了。
改變就這麼存在我們的生活中,在某一刻我們還在爲改變煩惱不堪的時候,新的改變有讓我們歡喜無餘,是不是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我們活著纔會變的有意義,纔會知道什麼叫做珍惜。
我慶幸現在的變化讓我和蕭正楠重新變的友好,也慶幸在多年前我不懂的人,這一刻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和心態。
也許在某一個時刻我們都長大了,都會疼惜那些看起來堅強,實際卻是脆弱不堪的人,這種成長雖然辛酸,可是卻很值得。
蕭正楠颳了一下我的鼻子,放鬆的一笑讓我知道我很開心有這麼一個人陪在我的身邊。
他牽起了我的手,我知道這不是情侶之間的愛情,但是卻是最真的感情,我放心的讓他牽著,走進了一家極其安靜的酒吧。
還是一個人一瓶啤酒,只是我們彼此之間都沒有說話,但是笑容一直在我們彼此的臉上,沒有一刻的遠離,啤酒瓶碰了碰,雖然味道嗆人,但是我喜歡。
酒吧裡的女駐場用低低的聲音唱著阿妹的真實,聽起來有點暈暈的感覺。
整場下來,我們仍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蕭正楠付完帳,繼續牽著我的手走出了酒吧。
跟在他的身後,感受著一個前所未有的蕭正楠給我的感覺,才發現他是那麼的讓人心安,也許這一刻我明白了童葉爲何如此愛這個男人。
也許當初我那麼反駁童葉真的很不應該,這一刻我能體會到當初我阻攔她時她有多難受。
路燈下的我們拉長的身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歲月的年輪和痕跡,也是故事的記憶點和旅程。
下一個路口,我們就會走向各自的方向。
“從我進酒吧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躲在那裡,其實你不用這樣的,陳凱是個很好的男人,我和他做不成兄弟,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成爲伴侶,我想他也是唯一一個能配的上你的男人。”
路口,蕭正楠停了下來,放下了牽著我的手,雙手捏住我的肩膀,眼神堅定的看著我,想要我肯定他的話。
我笑著抱了抱他,離開他能觸碰到我的位子,“楠,我懂你,相信你也懂我,很多話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相信,你都明白,是嗎?”
揮起我的手,跟他說了聲再見,沒等他回答我已經走向了我回家的方向,有些事情,有些話不用在你懂的人面前說,我相信蕭正楠就是那個懂的人。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我知道那個懂我的人已經離開了我的短暫的生活中,到家樓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陳凱在那裡,身邊站著的是童葉,雖然對這個時間碰到這兩個人感覺很驚訝,可是我還是走了過去。
看著我過來,他們兩個很友好的笑著朝著我走過來,不知道爲什麼,看著他們兩個我,我感到一種明顯的壓力,沒有一點的輕鬆。
上樓,打開大門,走進去,童葉在後面打開燈,黑暗的空間一下子變的明亮起來。
給他們一人到了一杯茶,放好包包,坐到了沙發上,等著著兩個人在這半夜十二點來找我的原因。
半個小時,三個人就那麼傻傻的坐著,一句話都沒說,知道最後,我的手機響了,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我走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茹茜剛跟我說她這幾天不舒服,可是...我有事,你能不能幫我陪她去醫院看看。”
聽著裡面的語氣我知道那不是有事,那是有種不願陪伴,想逃離的情緒,只是我們都不說,明白就好。
“好,你跟她說,九點我去接她。”
掛掉電話,走出了房間。
童葉站在門口,看著我打開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陳凱等著你出來呢,你不記得了吧,今天是你們相識整整一千天的日子,陳凱特地在這裡等著你呢,不過怕你不願意見他,所以把我也拖出來了,好啦,你就原諒他吧。”
童葉拉著我走出去,把我推到陳凱的面前,那一刻我真的想就這麼死去。
陳凱看著我握起我的雙手,我立刻抽離了出來,卻沒想到童葉直接把我的手拽到了陳凱的手心裡。
這一刻我知道我是逃不掉了,於是乾脆的不逃開,就那麼像個木頭人一樣的站在那裡。
一瞬間,陳凱拿出了一枚戒指,單膝跪下,是俗套的求婚方式,只是當戒子套在我指頭的那一刻,我分明聽到了戒指落地的聲音,對不起我做不到,所以,請你們離開我的房子,我推著他們離開了我的房子。
一整晚都沒有一點想睡的慾望,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起來,在公司轉了一圈就去接歐陽茹茜,醫院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這裡總會給我一種冷的不行的感覺,畢竟那一片白帶走了我最親的父母。
我坐在外面,等著在裡面給歐陽茹茜檢查的醫生給出一個結果,等了好久好久,久到我的電話上面的未接電話從一變成兩百七十三,而且都是同一個人。
終於在未接來電變成四百三的時候,歐陽茹茜從裡面出來,我看著她身後的醫生,兩個人的表情差別好大,我走到醫生身邊,爲了歐陽茹茜的病情。
“恭喜歐陽小姐,她懷孕了,而且都快三個月了。”
我轉身看著歐陽茹茜,然後對著醫生說了一聲謝謝。
“你想怎麼樣,留還是流?”
沒等她回到,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蕭正楠的電話,按下接聽鍵,把事情告訴他,最後跟他說了幾句講電話交給了歐陽茹茜,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最後歐陽茹茜說了一個留字就離開了醫院,把我一個人晾在了醫院裡,我有種無賴的情緒在蔓延。
電話又響了,是童葉,這一刻我不敢接下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想聽她說任何有關於那個人的事情。
逃避成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