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爲什麼
每個人都問過“爲什麼”這三個字,爲了想得到自己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很可以,並不是每一句爲什麼都有答案,就想很多時候我們並費有心去犯一個錯誤,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也許我們就會因爲一點什麼小小的失誤或者是忽略的小細節犯下了一個彌天大錯。爲什麼,很多時候變成了我們無聲的吶喊,不知道原因,不知道過程,只知道現在的結果並非我們所想,沒有辦法,只能一句爲什麼的吶喊,喊得累了也就放棄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忘記了這種吶喊,學會了什麼事情都一最壞的心態去面對,至少這樣不會在犯下錯誤的時候傷痕累累。
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年,所有的人都在張燈結綵,只有我打上了飛機去了新加坡,身邊帶著的是怎麼都不會離開我的童葉。
很多人都問我爲什麼不把爸爸媽媽的墳墓搬回來,問這個問題的人還包括了陳凱,其實我也有想過,但是,在某個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在另一個國度裡,他們會在那個世界裡覺得安心一點,至少這個地方是他們失去生命的地方,我相信有靈魂,所以我不能讓他們在活著的時候不安心,死後還要不自在。
陳凱本來要跟著我一起來,卻被我擋在了家裡,要知道今天是三十,按老習俗家裡是有人守夜的,既然我和童葉都走了,那麼這個家裡總要留個人下來。
搭上飛機,閉著眼睛,感受著離開地面的感覺,我不敢說這一刻的我很快樂,但是我會說這一刻的我很安靜,要見爸爸媽媽了,可以和他們好好的說說話了,即使自己聽不到他們跟我說什麼,看不到他們現在是怎麼樣的,但是我想他們是想念我的,因爲我是如此的想念他們。
童葉坐在我的身邊,看著窗外的雲,體驗著一種叫做自由的感覺。
剛準備安心的睡會,沒想到身後有一張紙條遞過來,我看著紙條笑了笑,沒想到他會跟過來。
轉過身,微笑著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笑著將手中的紙條交還給他。
“怎麼過來了,不用在家裡陪歐陽茹茜嗎?據我所知現在的她很需要你?!?
他笑著看著我,也不說話,只是指指我身邊的那個人,然後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看著他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來作別林。
轉過身不再看他,童葉還在那裡看雲,我笑著用手擋住她的風景,回過頭來看著我,有些生氣的準備敲我的腦袋,下意識的躲掉,指著外面的雲。
“小時候看著天空變化的雲以爲是妖精,可再擡頭卻爲了永遠找不到那“妖精”的影子的失望。童葉,你看這些變化的雲,它們隨著自己想的樣子,或者隨風慢慢變化,多自由。”
童葉放下了手,隨著我說的看過去,眼神變得深邃,似乎在想一個人生的重要題目,但我們都知道她什麼都沒想,她只是在懷念,懷念那些她最珍惜的,懷戀自己的爸爸,還是已經記不清模樣的媽媽。
來之前我問過童葉要不要留在家裡陪陪自己的爸爸媽媽,她執拗的搖頭,陳凱在那裡開著她的玩笑說她不愛自己的爸爸媽媽,她笑著配合著陳凱,但是那些爸爸媽媽的詞語爲什麼在她的語調中帶著顫抖。
很多時候我們都在盡力的去逃避那些我們害怕的東西,雖然我們捨不得,可是卻不得不逃開,因爲不想流淚,不想記起那些個快樂卻已經消失的日子,不敢去想起那些給自己帶來溫暖帶來笑容的人羣,因爲怕,所以乾脆用最沒良心的姿態逃開,哪怕所有的人都誤會自己沒心沒肺,冷血無情都好,至少這一刻的我們是可以不用因爲思念他們而落淚的,至少現在我們可以微笑。
“有時候我們明明原諒了卻說恨死你了,最後只能落寞的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童葉你一開始就原諒了蕭正楠,爲什麼不讓自己接受他,還要表現的一副恨死他的樣子,你是那麼的寶貝他,難道就那麼忍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嗎?”
轉過頭來看著我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了,看著她這個樣子我的心都撕扯著疼,什麼時候起我們都成了這麼脆弱的樣子,一點點的感傷就讓我們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來。
拿出一張紙巾給她,看著她擦掉眼淚,卻擦不去滿眼的血紅,輕輕的嘆了口氣。
“因爲雲已經不再是我以爲是妖精的雲,我也不再是那個小時候以爲雲是妖精的我,我們彼此都已經變了樣子換了心,沒錯,我一開始就原諒了蕭正楠,但是我原諒不了我自己,若當初不是喜歡他,我的爸爸就不會找人傷害歐陽茹茜,蕭正楠和歐陽茹茜他們本就該在一起,是因爲我他們纔會分開,我佔有了蕭正楠這麼久,該還了,上天是公平的,不屬於你的再怎麼努力都沒用,你搶了別人的東西總有一天是要換回去了,我現在所做的只是歸還不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看著她再次流出的眼淚,我知道她懂事了,很多東西不是自己喜歡就能擁有的,很多時候喜歡一件東西,一個人就請你放手讓他自己去選擇,越是愛,就請給出你能給出的最大的自由給他,不要束縛,不要捆綁著,這樣不僅是對自己,就是對你最愛的都是最好的禮物。
“每個人都有很多的爲什麼,你我都不例外,偌,別問我爲什麼,我不想回答,我也肯定你有一個最正確的答案。”
不等我說話童葉就結束了我們之間的對話,不問爲什麼,只因彼此都懂什麼是最後的答案,可是我很想說,這次的答案我真的不明白,因爲那個你給了自由可以去選擇的人現在的選擇是讓你束縛著他,捆綁著他,但你自己卻不要了,我不知道爲什麼,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