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她幹啥？你呀，就是心腸太軟，在你面前哭一哭哄一鬨，你就原諒她了？換作我，我才懶得管她死活，我沒放串鞭炮慶祝她倒楣都算是仁至義盡了！”
聽著裴文萍忿忿不平的唸叨，沈明珠好笑的幫對方杯子裡添了些熱茶，“喝點茶，降降火。”
說了半天還真有些渴，裴文萍端起杯子潤喉嚨。
趁裴文萍喝茶，沈明珠開口解釋：“我投這筆錢可不是因爲她，而是看好趙哥的項目和能力。”
說到趙大發的能力，裴文萍倒是不懷疑。
“搞房地產開發真能掙錢？能掙多少啊？”
沈明珠沉吟道：“如果項目開發順利的話，收益保守不低於50%。”
她的這番話說出來，裴子珩身上的牴觸情緒明顯消失了大半。
“兒砸。”
背完，沈明珠獎勵般的在她臉上親了親，“真棒，在家要聽姑姑和哥哥的話，不要一個人亂跑，也不要輕信陌生人的話。”
“媽媽，你要記得給我買禮物。”
人生第一次被催債，還是被一個幾歲的小姑娘催債，趙雲臉色再厚也有點臊得慌。
裴棠腦筋轉得極快，退而求其次道：“那你這次給我帶的禮物，我要自己選。”
沈明珠語氣幽幽：“你剛纔不是說，不管紅梅死活嗎？”
到目前爲止，房貸還只是小規模起步，個別城市試點推進。
瞅著出租車開遠，趙雲故意逗裴棠，“果果，你媽不愛你了，出去玩都不帶你。”
有點道理，不多。
裴颺用一場生日party很快將裴棠哄好，抱到樓下繼續吃晚飯。
“有錢不賺王八蛋，我跟她過不去，還能跟錢過不去？”
說完，就藉口練球急急忙忙的走了。
這酸溜溜的語氣，跟百年老陳醋有得一拼。
“嗯，買。”
“一份是普通的禮物，另外一份是我的生日禮物啊！”
看著氣鼓鼓扔掉筷子跑去樓上的女兒，沈明珠下意識瞪了兩眼男人。
“我要雙份的！”裴棠比出兩指白嫩嫩的手指頭。
“媽媽可以解釋的……”
裴文萍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賺，你沒吹牛吧？”
裴棠飯也不吃了，抱著她胳膊撒嬌，“媽媽，你說嘛，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嘛，我現在就知道嘛。”
“我討厭你們！”
裴子珩也要了滑冰鞋，估計是想陪著妹妹一塊學滑冰。
隨後，又讓女兒背誦了一遍裴文萍、裴克和裴颺的電話號碼。
連喊了兩聲，裴子珩才輕飄飄的擡眸，“原來媽媽還記得我，還以爲你心裡只有親親老公，沒有我這個便宜兒子呢。”
特地在出發前一天才跟孩子說出門旅遊的事，夫妻倆也是帶了點心機的，這樣兩個孩子就算想跟著一塊也沒機會，畢竟護照和機票都需要提前辦理。
“媽媽，你和爸爸放心出門吧，我會照顧好家裡和妹妹。”沈明珠起身走過去，彎腰親呢的抱住對方，“謝謝兒子的理解，媽媽會早點回家的，給你帶喜歡的禮物。”
裴文萍聽完，眼睛都亮了。
沈明珠有些意外，“你會滑冰嗎？”
自己家和長輩家的住址、電話號碼，裴棠從四歲起就開始背誦，早已記得滾瓜爛熟。
離開了裴家後，他並沒有直接去球場練球，而是拐去了任靜姝練舞的地方。
第二天是出發的日子。
檢查好行李和證件，沈明珠將自己的手提電話給了裴子珩，交待他出門時帶身上，有事第一時間打電話。
“可以，你想要什麼？”
都怪你個狗東西，非得要單獨出門旅遊，這下可好了。
“兒砸？”
交待叮囑完兩個孩子，沈明珠和裴颺坐上出租車出發去機場。
裴颺理虧的放下沒吃完的飯碗，“我去哄。”
“解釋就是掩飾。”
沈明珠將剝好的蝦肉放女兒碗裡，好奇道：“爲什麼是雙份的？”
迎著趙雲燦爛的笑臉，任靜姝慢吞吞道：“我明天有事。”
……
沈明珠爽快答應了女兒的要求，本著一碗水端平的想法，也問了裴子珩想要什麼禮物。
“……只要這個政策一普及開來，往後幾年買房的人會呈井噴之勢，到那時只有買不到的房，沒有賣不出去的房。”
“那我也投點算了，你剛纔說趙大發還差多少資金？”
沈明珠比了個二的手勢。
“明天就還你，明天跟你哥來體育館幫哥哥加油助威。”
見裴文萍認了真，沈明珠反而勸道，“大姐，你還是在再考慮考慮吧，任何投資都是有風險的，要是中途出了什麼意外，這錢不一定拿得回來。”
雙方談得很順利，當晚就把合同簽了，第二天裴文萍就將兩百萬劃到了大發公司帳戶上。
樓上。
“……好吧，是爸爸媽媽貪玩，想要單獨出去玩，爸爸媽媽結婚這麼多年來，還沒有單獨出去玩過。”
裴文萍一口喝光杯裡的茶，一拍桌子，“那我就投二百萬！”
這也是沈明珠爲什麼願意拿出五百萬投資趙大發的原因。
“靜姝，別忘了明天早上九點半來體育館看我打球啊。”
沈明珠捏捏女兒軟呼呼的肉臉，“你確定要我現在說？你現在知道了，等生日的時候不就沒驚喜了？”
“我不會我可以學的嘛。”
沈明珠口中的政策，就是房貸。
裴文萍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吃完飯就跟趙大發打電話約時間見面。
沈明珠衝裴文萍招招手，等裴文萍湊近後，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幾句話。
“嗯。”
裴颺一走，餐桌上剩下沈明珠和裴子珩。
做完這些，裴文萍纔想起給陳沂打電話支會一聲。
“先保密，等到你過生日的時候就知道了。”
一聽這話，裴棠的雙眼頓時亮晶晶的，“媽媽，你給我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呢？”
再等個一兩年，房信貸業務和各項住房信貸政策全國普及，到那時，購房需求激增，想要買房還得排隊呢。
“我要一雙滑冰鞋！”
“我怕什麼，天塌了，不還有你這個高個子在前面頂著？”
“你們還小，以後還有很多機會，但爸爸媽媽卻在一年年變老，我們也是想趁著還算年輕的時候，去感受一些不同的生活經歷。”
裴棠斜眼白過去，“你啥時候還我錢？”
“可是媽媽已經提前給你準備好了生日禮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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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百萬，用是的陳沂炒股賺的那筆資金。
“知道了，媽媽。”
趙雲臉上笑容duang的垮下來。
死纏爛打的磨了半天嘴皮，確定任靜姝明天真去不了看自己打球后，趙雲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焉焉的走了。
任靜姝盯著他背影看了一會，轉身繼續去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