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生存守則
以前齊安之就說過他想要一個公主,一個肖似喬疊錦的小公主,眉目精緻,脣紅齒白,一咧嘴就有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會抓著他的袖子甜甜的叫他父皇。
齊安之一想到這個心軟的一塌糊塗,他已經有了六個兒子,以後一定還是會有的,但是齊安之卻在心裡知道,但是那個不是貴妃和他的孩子。
他曾經承諾過他一定會把她當做掌上明珠,捧在掌心,定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但是喬疊錦的身體實在不孕育孩子,太醫院的院正曾經私下含蓄的說過,如果分娩,生死是五五之數。
齊安之心都涼了。
而且這麼久喬疊錦都沒有懷孕的跡象,齊安之把這份心思放到了心裡,但是現在卻又是重新想了起來,因爲齊安之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好像只要喬疊錦離開他的視線一長,總是會出現一些意料外的變化,齊安之討厭不受控制的情況,齊安之覺得一個女人生了孩子,當了母親,總會不一樣的,齊安之覺得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至於危險?齊安之覺得他養了這麼太醫,不是讓他們吃乾飯的,這麼多人保一個人如果還想不出一個方法,齊安之覺得有必要重新考慮下要不要從民間選拔更有名氣的醫生來任職了。
齊安之在之前特地提起太子,仔細的問起太子的現狀,齊安之覺得喬疊錦最起碼要有點反應,之後,就問起了這個話題。
齊安之表示,只要有這個意願,他隨時可以奉陪,有了這個轉移注意的方法,最起碼不要在沉迷於一堆毫無用處的東西當中了。
但是他沒想到喬疊錦幾乎想都沒想的拒絕了,這讓齊安之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整個後宮的嬪妃可都是想要孩子想瘋了,恐怕只有這位貴妃娘娘可以當著皇上的面毫不猶豫的拒絕孕育齊安之的子嗣了。
就算真的不願意,嘴上也總會哄的人心花怒放。
齊安之咬牙道:“朕想知道原因?”
喬疊錦略顯迷茫的看著帳頂,良久,齊安之都以爲她睡著了,正要在問一遍,齊安之覺得今晚一定要問清楚,這個問題很重要。
突然悚然一驚,不過真的看破紅塵了吧?覺得子嗣什麼的全是累贅,會讓她六根不淨,想到答案,齊安之覺得越想越覺得可能在,原先的怒氣不翼而飛,更加堅定的要她懷孕的想法了。
喬疊錦卻不知道齊安之變換的心思,用那種很迷惑的聲音道:“因爲我沒做好準備?”裡面還有著自己的不確定。
她不知道爲什麼不想要孩子,但是她確定她現在沒有做好準備。
喬疊錦覺得孩子代表責任,她孕育了她,就有必要把最好的東西碰倒她眼前,手把手的教她所有的一切,有義務讓她形成正確是世界觀價值觀,讓她儘量的無憂無慮,一點一點的看著那麼一點大的嬰兒逐漸的抽條,這是一件很幸福很偉大的事情。
但是,喬疊錦覺得自己還沒有能力,沒有準備有個孩子,她念舊的很,不喜歡改變,她的人生,甚至每一天都有詳細的規劃,她想不出在計劃之外出現這麼一個變數。
這會讓她不知所措。
在第一世的時候,喬疊錦也曾經想過結婚生子,但是那是在她25歲之後,她曾想,當我站在這個世界最偉大的舞臺上向全世界演奏我的音樂的時候,那時候我纔是配得起那個將來共度一生的人,雖然她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不管你是誰,我願意用最好的自己來配你,因爲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
但是她的生命在18歲的那一年戛然而止,她的計劃全都夭折。
她的世界直到結束都沒有那個知名不具的人來參與,音樂和繪畫貫穿了她短暫的一生。
她的夢想和世界總是單純而幼稚的,她的父母爲她築起了一座夢幻王國,裡面沒有痛苦和災難,她只要歡心不已的做她自己想做的世界就夠了。
音樂和繪畫的天賦讓她自傲,卻從不懈怠,上了世界名校,同學都是帥哥美女,她卻是從來沒有交到過一個男性朋友,甚至互相談天的女性朋友都沒有,她固執的堅守的著自己固定的生活軌跡,從來不出軌一次。
當然,十六七歲的年紀,她在繁重的訓練之餘也會淡淡的煩惱,爲什麼沒有追求我呢,一定是我不夠優秀,少女的情懷總是詩,然後美麗孤傲的小姑娘更加努力的練習,更加與外界隔絕,更加的不知道人情世故。
卻不知道,你已經夠優秀了,優秀到讓男生止步不前,而她總是冷淡高傲的高嶺之花的樣子,幾乎沒有人敢上前表白,含蓄的示好被她直接無視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齊安之是第一個以強勢不可拒絕的態度強行她生活的非血緣關係的男人,她纔會那麼輕易的喜歡上最初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這是她的初戀。
和大多數的初戀一樣,她的初戀還沒有開出美麗的花朵就夭折了,還摻雜著另一個姑娘的生命。
但是,她從來不是一個沒有愛情就活下去的人。
她還有很多的東西,孩子卻不在她的計劃之中。
她曾經還想25歲結婚,26歲生子,這是適合懷孕的年齡,她會和她的丈夫一起默默的感受他們的孩子從一顆受精卵變成一個小嬰兒的奇蹟。
她現在才17歲,她還沒有成年,她根本無法想象她大著肚子的樣子。
齊安之卻是不理解她這句話,道:“沒準備好?準備什麼?”她用準備什麼?她只要讓太醫調理身體,讓一衆有經驗的嬤嬤仔細的照料著就好,孩子還有專業的奶孃來帶。
喬疊錦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用一種很沉重的語氣道:“臣妾還沒有準備好。”
還是這一句話,不論身體還是心理都沒有準備好,這具還沒發育完全的身子生孩子很容易夭折的,而且她身體不好,長年出於亞健康狀態,更容易夭折。
喬疊錦認爲,與其將來承受喪子之痛,還不如現在果斷的放棄,只是齊安之不理解,用一種壓抑著怒意的聲音道:“貴妃就拿這話來敷衍朕麼?”
喬疊錦想了想,問道:“皇上已經有了六子,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齊安之當然不會說實話,理所當然的道:“貴妃難道不覺得你膝下該有一個孩子了麼?朕有六子,更想要一個公主,貴妃和朕的公主,當然,一個皇子也不錯。”
喬疊錦:“臣妾覺得還不是時候。”
聽出喬疊錦話裡不確定,齊安之趁勝追擊,道:“那貴妃覺得什麼是時候?”
喬疊錦說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當臣妾覺得是時候的時候。”這種答案簡直類似於從來處來這樣的坑爹答案。
齊安之沉默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同不同意,道:“歇息吧。”
喬疊錦耗費的精氣神多,沒了齊安之找話題,很快的睡覺了,齊安之卻是輕輕撩開了帳子,趁著月光好好的打量喬疊錦,白皙的臉頰在月色越發的美好,嘴脣淡淡,神色安寧,簡直就是一副意味深長的水墨畫,美麗有韻味。
齊安之看了好一會兒,才放下了帳子,盯著帳頂看了好一陣子,良久之後,終於閉上了眼睛。
用現代的話來說,如果女人是一本書,那喬疊錦就是最爲晦澀的哲學書,只要你找對了方法,你很好解讀那些玄妙呦口的語言,但是在你找對方法之前,她就是一本天書,滿篇雜亂的段落足夠讓你發狂。
你從來不能用平常的邏輯來衡量她的行爲。
對齊安之來說,這就是現狀。
他對朝臣可以遊刃有餘,因爲這裡面的規則他已經摸的很清楚,當他對喬疊錦卻用些一些手段的時候,剛開始的沾沾自喜,但到了最後卻發現他一直在原地踏步走,甚至是後退的。
這讓齊安之挫敗的很。
齊安之作爲皇子,現在的九五之尊,不可謂不自負,他自認爲他總有一天會找到解讀這本書的方法,只是時間太不給力。
他的地位根本不容許他把精力過多的分散的在後宮。
比方說現在,等他處理完今天的奏摺,密摺還放在一邊等著主人批閱,正準備好好想一想他和喬疊錦的關係的時候,楊首輔進宮了,齊安之自然不能把他拒之門外,雖然他真的很想把這個老狐貍攆出朝堂,現在卻不得不倚重他壓制大部分的人。
齊安之疲憊的揉了揉眉間,等看到滿臉憤怒的楊首輔的時候,齊安之真的驚訝了,他自然可以看出楊首輔這次是真的怒了,甚至有些怒氣攻心,他甚至可以看到他露在了外面的手微微的顫抖。
齊安之詫異道:“首輔這是?”
楊首輔眼底冒著火花,眼睛卻是風平浪靜,嘴角抿的緊緊的,滿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怒氣,這對於從來都是笑瞇瞇的楊首輔來說,真的很少見。
楊首輔等齊安之說話之後,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感傷,非常的快速,齊安之幾乎以爲自己看錯了,楊首輔俯身下去給齊安之行禮,齊安之叫起之後,楊首輔恢復了原先的樣子,對著齊安之道:“微臣現在求見皇上,是因爲江南的事情。”
齊安之應了一聲,讓楊首輔接著說下去,楊首輔頓了一下道:“微臣知道皇上需要錢,大量的錢。”足夠支撐起軍隊開支的錢。
齊安之瞇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下楊首輔,用那種微妙的語氣道:“楊首輔想說什麼?”這樣單刀直入的楊首輔簡直是太少見了,讓齊安之不得不懷疑楊首輔的目的。
楊首輔卻道:“微臣有辦法爲皇上籌集上百萬的金錢,皇上可願聽?”
齊安之:“講。”
楊首輔嘴角上揚,不是平日裡別人一看就覺得狐貍的笑容,而是滿是肅殺,甚至帶著濃濃的肅殺,讓人不寒而慄,道:“抄家。”
江南鉅商隨便抄上哪一家都足夠支撐好一段時間了,更何況楊首輔想要抄的還是江南四大家族的吳家。
祖上積累下來的資產定是足夠讓任何人垂涎的。
齊安之嘆氣道:“朕就算是天下之主,也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抄別人的家吧,首輔大人不要說笑了。”
楊首輔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齊安之,良久,齊安之都以爲楊首輔都以爲他進宮是在耍他來了的時候,楊首輔輕飄飄的道:“要是臣有吳家通敵賣國的證據呢?”
齊安之猛的繃緊了身體。
等楊首輔走出了承乾宮之後,齊安之打開了那道從江南傳來的密摺,總算知道了楊首輔這麼憤怒的原因,因爲他最寵愛的孫子,他自己稍微動上一下都要心疼個半死的孫子被人砍了好幾刀,到現在都沒有轉醒,而且他的右手沒了。
齊安之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還記得楊凌,因爲他是楊首輔最爲寵愛的孫子,齊安之對他也上了一份心,他好記得他被謝寧氣的跳腳偏偏忍下來的樣子,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他也記得好像是被楊首輔弄回江南準備考了舉人回來的,沒想到現在結果會是這個樣子了。
握筆的右手沒了,人就算醒了,這輩子也算完了。
他可以理解楊首輔那種壓抑的憤怒了,最爲寵愛的孫子被人弄成這樣,要是他還是一聲不吭,他以後還怎麼在官場上混?而且從小寶貝到大從來沒有遇到過挫折的人一下子就遇上了這樣天崩地裂的事情,楊首輔簡直無法想象楊凌清醒之後的樣子。
而且這次去江南的事情,還是楊首輔一手促成的,楊首輔覺得自己簡直無顏見這個孫兒了。
遠在江南的楊凌卻沒有楊首輔想的那樣脆弱,失血過多的他昏迷了好幾天,等他醒過來得知他的右手已經沒了的時候,只是沉默了一下午,然後又揚起了往日看起來紈絝至極的笑容,謝寧看了卻是心酸不已。
這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太過於自大,自認爲能應對好所有的突發狀況,楊凌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想那些人已經行刺過一回兒,短時間應該是無礙的,江南總督也很給皇上面子的派了幾百人來保護他們,所有他行事未免大膽了一點,丁家那個小姑娘手上的賬本他看了,但是看得不知所云,裡面看起來都是無關而雜亂的東西,但是既然那些人這麼沉不住氣的派人來刺殺,這本賬冊真的很重要。
只是丁家的小姑娘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不然也不會在他們眼皮子下活了這麼長時間,他的風流名聲已經傳遍了江南,買下一個小姑娘做侍妾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但是這本賬冊幾乎在他手上沒幾天居然就傳了出去,讓他遭遇了第一次的刺殺。
謝寧幾乎在第一時間肯定,有內奸。
謝寧纔想著藉著這本賬冊引蛇出洞,但是沒想到那羣人這麼喪心病狂,居然短時間之內又派來了殺手,趁著他遊船的時候大開殺戒,楊凌正巧也在,好巧不巧的替謝寧擋下了刺向他心臟的那一劍。
謝寧看著倒在血泊了,右手沒了的謝寧,眼底都冒著紅光。
他承認他看不起楊凌,這個人太蠢,太沒有能力,還整天想著調戲他,謝寧幾乎能找出一連串的理由來討厭楊凌。
但是他從來不知道紈絝子弟被他暗地裡鄙視看不起的楊凌會有那麼大的勇氣來替他擋劍。
等他呆傻的坐在椅子上,耳朵裡聽著侍從的彙報,只覺得什麼都聽不進去,他和楊凌見了不到五面,每一次見面他的態度都不算很好,他前所未有的後悔,是不是楊凌來之前的那一場酒宴,他突發奇想的想要調戲一下他,這個少年根本不會對他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不會捨生忘死的替他擋劍。
謝寧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好人,但是還不至於無視一個爲了自己不要命的人、
楊凌昏迷了三天,謝寧在他牀邊衣不解帶的呆了三天,雖然他連喂藥這種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總覺得坐在這裡會讓他安心一點。
謝寧這三天想了好多,把收尾的事情全都扔給了範大人,他就是那麼一個人呆著,昔日風流倜儻迷倒了江南的謝公子的卻是滿臉的茫然。
楊凌付出的代價太過於沉重,謝寧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你的右手沒了。
他該用怎樣訴說的,是沉痛,惋惜,愧疚,亦或是故作輕鬆的告訴他:“你還有左手。”你還有我,我可以陪著你,交你用左手寫字,雖然你再也不能參加科舉。
但是當楊凌用一種和原先毫無二致的態度昂著下巴告訴他:“本公子疼死了,你不準備補償本公子一下麼?”
謝寧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楊凌第一次看到謝寧愣住的樣子,楊凌見到的謝寧總是瀟灑自信的,總是氣的他跳腳卻不願意離開。
謝寧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你要什麼補償?本公子難得大方一次,千萬不要錯過。”
楊凌虛弱的靠在枕頭上,臉上是促狹的笑容,沒有一點的悲傷,謝寧要不是看到滲血的紗布幾乎要以爲那場血淋淋的廝殺只是他的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一切如初。
楊凌:“是不是我要求什麼你都會答應?”
謝寧沉默了一會兒,道:“原則之上。”
楊凌幾乎第一時間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謝寧卻是越發的愧疚,卻是沒有說軟話,他不願意騙楊凌,若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楊凌懶洋洋的道:“本少爺餓了。”
謝寧一愣,楊凌重複一句:“本少爺餓了。”
謝寧:“我去叫人把膳食拿過來。”
楊凌任性的道:“我想吃你親手做的。”
謝寧怔忪的一會兒,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楊凌傻眼了,嘴裡嘟囔道:“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願意去做麼?”君子遠庖廚。
等謝寧頭也不回的走了之後,楊凌的叔父過來了,臉上帶著淡淡的疲憊,楊凌的臉瞬間垮了,道:“叔父。”
叔父看了楊凌一眼,道:“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話你。”看著楊凌長大的他怎麼看不出楊凌笑容底下的眼淚。
楊凌嘴裡嘟囔了一聲,然後眼淚嘩的一下子掉了下來。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叔父嘆了一口氣,他都不知道一個好好的遊湖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他的侄兒什麼時候有勇氣去給一個男的擋劍了。
傻的幾乎不像是他們家出來的。
叔父:“要是你喜歡那個謝寧,我有辦法讓他跟你一塊。”雖然叔父認爲男子漢大丈夫娶妻生子纔是正事,楊凌不過是一時的少年失足,將來完全可以糾正的,但是看著楊凌爲了對方丟了右手,叔父也認命了,不過想著我家的人怎麼能吃虧,現在謝寧又愧疚的緊,叔父大人有的是辦法讓謝寧答應跟楊凌結爲鍥兄弟。
楊凌卻是哭著哽咽的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清楚,就過去了。”
楊凌接著道:“我不想他因爲愧疚就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喜歡他,所以清楚的知道他不喜歡我,勉強在一起,楊凌知道謝寧不會忘恩負義,只要答應了,就會真的做到,但是他卻不願意做這樣的小人。
楊凌擠出一個笑容道:“我不是還有左手麼?又不是起不來跑不動路了,臉這麼難看做什麼?”
叔父也跟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楊凌昂著頭,努力把下巴仰到最大的角度,然後喃喃道:“叔父,我想回祖宅,我不想再看到謝寧了。”
叔父愕然的看了一眼他,楊凌道:“我想回家。”
叔父看著滿臉淚痕卻堅決的楊凌無奈的同意了,忙讓人準備好轎子什麼的,千萬不要顛簸到了,又叫了一個老大夫隨時跟著。
這一切辦的有條不紊,等謝寧捧著他忙了一個多時辰才熬出來的粥過來的時候看到空蕩蕩沒有留下來任何東西的屋子傻眼了。
謝寧等了好幾天,再也沒有等到楊凌的消息,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真的好像是黃粱一夢。
謝寧苦笑一聲,再也不提這件事,開始投入敲江南鹽商竹竿的行徑之中。
齊安之的目的是想在江南打撈一筆,打著整頓鹽業的名頭過來,不過是爲了擁有更多的籌碼,你不給錢,我就有本事讓你家宅不寧。
但是誰也想到不知道哪個蠢貨把事情弄的這麼大,現在兩邊的人都有些騎虎難下,本來就是相互妥協的政治遊戲現在進退維谷。
很快兩邊都不擔心了,因爲聖旨下來了,吳家抄家。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一個妹紙直接把我血槽清空,說是越來越看不懂偶在寫什麼了······偶還是說一下好了,上卷偶本來只準備寫後宮的內容,和皇上之間的膩膩歪歪啥的,但是偶就想萬一寫下卷的時候,乃們說偶神展開怎麼辦?(下卷主要是朝堂,不過大概還是這樣相互穿插的敘述),偶就想著穿插著把朝堂上的內容寫一下,現在也越寫越長了,相信偶真的木有注水,偶只要花時間去寫,說明這人不是這卷後來還有用處就是下卷有用處,比方說楊凌少年,下卷還有戲份,上卷木有了。
女主就屬於文藝女青年,個性偶也知道不太討喜,有時候我寫的時候都想罵娘,但是我最開始就是想創造這麼一個姑娘,她在別人看來,矯情,單純,天真,笨,蠢,但是她有自己的堅持,她自己的立場,在她看來爲了一個傷害自己或者不在意的人改變自己的爲人處世的原則根本沒有必要。我就是我,你喜歡我,你就要喜歡全部的我,我的優點,我的缺點,你全部要包容,而且她這個人實際上膽小的很,而且神經很敏感,皇上想要抱得美人歸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最後,我寫這文的初衷在於被基友罵一大把年紀了,還單蠢的要死(因爲一件戳心窩子的事情),又被另一個治癒系基友安慰道,其實天真一輩子真的很幸福,你能這樣也不錯。
我被捅了一刀子之後,不覺得我會天真一輩子那麼久,寫這麼一個女主,讓她在小說裡天真一輩子吧,順便幸福一輩子,不要說女主根本活不下去什麼的了,作者嚴肅臉,這本來就是小說。最後的最後,其實我真的很喜歡這樣純粹的姑娘,雖然現實中真的少的幾乎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