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之以前雖然是皇子,但是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小時候還是相當(dāng)?shù)目啾疲厦嫠膫€哥哥壓著,還是母系家族力量特別雄厚的那種,母妃位分還高,而齊安之則是意外而來的產(chǎn)物,連個正經(jīng)的教他識字的師傅都沒有。
先皇只不過只給了當(dāng)時的太后一個地位分當(dāng)做是認(rèn)可了,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去去煉丹房煉丹了,對於其他的看起來聰明伶俐的皇子尚且不聞不問,更不用說是看起來木訥的齊安之另眼相看了。
爹不親,娘還是很疼她的,但是太后位分太低,腦子都不是很好使,齊安之只能安安分分的在宮裡過日子,等著出宮建府,齊安之那是想的就是稍微建立點勢力,不想著奪嫡,但是最起碼要過些好日子。
就算是皇子,在宮裡沒勢力,混的比高位j□j前的宮女還慘,但是齊安之直覺特別準(zhǔn),他也知道,在皇上不聞不問,一點勢力都沒有的時候,跳出來整點勢力,把持著後宮的幾個嬪妃能活活弄死他。
爲(wèi)了平安到老,齊安之一直子啊宮裡裝鵪鶉,等到前面的四個皇子因爲(wèi)各種原因掛了之後,齊安之成爲(wèi)皇上之後,以爲(wèi)自己能過點好日子,但是等著他的一連串的需要補習(xí)的東西
。
齊安之心想,爲(wèi)了以後,學(xué)吧。
等好不容易學(xué)習(xí)完必修課程之後,又來了重頭一擊--
乃接手的不是太平盛世,而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遠的有邊疆戰(zhàn)事,近的有保持朝政的內(nèi)閣。
想要不是當(dāng)個傀儡,那就努力鬥吧。
而是是個男人總有點建功立業(yè)的心思,也絕對不能容忍被人左右控制,尤其是當(dāng)上皇帝的男人,以前是沒想過,但是現(xiàn)在都掉到了自己的眼前,齊安之絕對不會主動的認(rèn)輸。
齊安之隱晦的想法就是,朕還是年輕,耗也能把你們耗死。
綜上述,就是齊安之從小到大就爲(wèi)了能好好活著做努力,所以他根本對喬疊錦這種爲(wèi)了一幅畫把命都搭上的態(tài)度感到莫名其妙和震驚。
齊安之忍著怒氣道:“你們就沒有勸著點?”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主子送死不成?!
紅綢綠意臉色一白,撲騰一聲跪了下去,扣頭道:“皇上恕罪。”
齊安之實在不想看到這兩個奴才,不過好歹好知道來稟告他,齊安之咬牙道:“去外面跪著。”
綠意紅綢低聲道:“是。”然後悄聲退了出去。
這麼大的動靜,都沒讓喬疊錦分出一點注意出來,齊安之也沒見過這種狀態(tài)的人,不知道該不該強制性的打斷她-----
萬一打斷狀態(tài)更糟糕怎麼辦?
齊安之陰著臉吩咐高升道:“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
高升剛纔就一直裝隱形人,現(xiàn)在終於得了差事,忙不迭的出去。
齊安之慢慢走到喬疊錦身邊,又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貴妃?”
喬疊錦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齊安之不知道怎麼心就提了起來,心驚膽戰(zhàn)的又叫了聲:“錦兒?”
喬疊錦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頭來,看的齊安之的心又是一跳,道:“錦兒?”
喬疊錦再次低下頭去,齊安之火了,再也壓制不住怒火,直接伸出手掰住喬疊錦的下巴,強硬的道:“朕是誰?”
喬疊錦被外力打斷這種狀態(tài),著實有些不悅,腦子還沉浸在畫裡的世界裡,明顯的還沒有回過神來,下意思的就道:“你是誰?”
齊安之的臉頓時青白交錯,這種感覺真的真的······真的是tmd好極了!
齊安之僵著臉道:“朕是皇上。”
喬疊錦:“哦。”
這關(guān)她什麼事情,她還沒有畫完呢,然後迷迷糊糊的再次轉(zhuǎn)頭,齊安之又是吐出一口小血,試圖跟她溝通:“你現(xiàn)在很累了,現(xiàn)在先休息一會兒,休息好了,再畫
。”
匆匆掃了一眼眼前的畫卷,美輪美奐,那種波瀾壯闊恢弘大氣之感比之真跡一點也不弱,但是齊安之突然就有種想要把它扔到地上踩上幾腳的感覺。
真的是害人不淺!
齊安之努力壓抑著怒氣的表情顯然沒有讓不再狀態(tài)中的喬疊錦感覺道,皺著眉頭想要掙脫齊安之的控制,表情放空,道:“不行,不能停下····”
齊安之這下子也不想著怎麼勸哄了,半摟半抱的強硬的把喬疊錦從桌案後面弄出來,幽幽狠笑道:“朕說一會兒繼續(xù)!”這個一會兒自然要看他的心情了,要是他不樂意,這幅畫就接著未完成狀態(tài)吧。
喬疊錦卻依然掙扎的想要走過去,也不管齊安之的身份,直接哭喊道:“再讓我畫一點,就一點。”
前所未有脆弱的樣子,讓齊安之有些愣神,不過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有放鬆,心道,簡直是執(zhí)迷不悟,道:“你要是真的那麼喜歡《夢溪筆錄》,朕讓人買下來,這幅畫····”狠狠的皺了下眉頭,接著道:“等太醫(yī)檢查完身體再畫,嗯?”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絕對不能讓人抗拒的。
喬疊錦被齊安之的狠厲的話嚇了一跳,現(xiàn)在聽到齊安之的話又軟了下來,立刻又恢復(fù)到原先的狀態(tài),蠻不講理的擡著小下巴道:“不行,我就要現(xiàn)在畫!”
這樣嬌蠻的小樣子讓齊安之有好氣又好笑,原來貴妃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只不過這種明顯還沒有三魂六魄收回來的樣子讓齊安之卻是眉頭越皺越緊,微微看了下路,又往旁邊走了幾步,做到一邊的椅子上,抱著喬疊錦做到他腿上,齊安之湊到喬疊錦耳邊笑道:“貴妃可是第一個做到朕的大腿上的人。”
然後毫不猶豫的堵上喬疊錦微張的嘴,靈活的舌頭長驅(qū)直入,攻城略地,一點溫柔的感覺都沒有,全是巧取豪奪的霸道,一隻手摟著喬疊錦的腰,另一種擎住她的後頸,動彈不得,逐漸稀薄的氧氣讓她總算從一個人的世界裡回過神來了。
齊安之卻是不停,直到外面?zhèn)鱽砀呱穆曇簦@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喬疊錦的下脣,輕笑道:“回神了?”
喬疊錦頭濛濛的,開口道:“皇上什麼時候來的?”
接著一連串的信息傳入讓喬疊錦不舒服的蹙緊眉頭,j□j道:“好像做夢一樣·····”
外面的高升又道:“皇上,太醫(yī)來了。”
齊安之把喬疊錦放下,給她整了整頭髮,衣裳,道:“進來吧。”
院正大人覺得自從純貴妃進宮,太醫(yī)院越發(fā)的多災(zāi)多難了,這樣急匆匆的把他叫過來的次數(shù)真的是越來越多了,本來還想著去年冬日貴妃罕見的沒有生病,還以爲(wèi)那次鍼灸最起碼讓純貴妃好些了,誰知道剛放下心沒多久,高總管又急匆匆的把他從太醫(yī)院叫了出來
。
鬍子一大把的院正大人想,再接著這樣下去,他該考慮下提早寫退休養(yǎng)老的摺子了。
等行完禮之後,院正一看到純貴妃顴骨上不正常的紅暈,和異常亢奮的狀態(tài),心徹底沉了下去。
齊安之敲了敲幾下桌子,又停了下來,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貴妃瞧瞧!”
院正顫巍巍的又給喬疊錦行了一禮,喬疊錦倒是配合的很,乖乖的坐到椅子上,看著手腕上蓋上一層帕子,院正把手放了上去,喬疊錦眨了下眼睛道:“太醫(yī),本宮沒什麼事情是不是。”
院正:“······”他剛把手放上,他的醫(yī)術(shù)再高明,也不可能立刻診斷出來。
齊安之:“·······”這種急切的態(tài)度真的讓他很不舒服啊。
等過了一會兒,院正終於把手放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很嚴(yán)肅,齊安之跟著也不由自主的慎重了起來,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大問題?”
喬疊錦卻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正要反駁,眼前卻是一黑,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鬆弛下來就是反彈了,高壓狀態(tài)下工作很損害身體健康,她的身體本來就是亞健康,平日裡必須很注意生活狀態(tài)纔好。
這樣的入魔狀態(tài)簡直和找死沒有什麼區(qū)別。
看到喬疊錦暈過去的樣子,齊安之本來就不好的臉色這下子徹底變成了黑炭,身體卻不慢,飛快的上前一步接過喬疊錦的身體,看著院正的眼神也越發(fā)的不善。
院正倒是很淡定,剛剛他已經(jīng)把喬疊錦的身體狀況知道的差不多了,這會子暈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在齊安之質(zhì)問之前,恭敬的回道:“純貴妃娘娘內(nèi)裡耗損太過,現(xiàn)在只是受不住暈了過去。”
齊安之道:“可有大礙?”
院正:“這幾日最好是靜養(yǎng)爲(wèi)好,”低著頭又老老實實的補充了幾句:“最好不要再過多的耗費心力,像今日這樣的狀況再多上幾次,怕是·····”
齊安之臉色難看,抿了下脣道:“接著說。”
院正飛快的道:“怕是要折了壽數(shù)的。”
齊安之看了安安靜靜沒有一點反應(yīng)的喬疊錦,剛剛平息下去的怒氣又有上升的趨勢,這種要畫不要命的樣子,他還真不能保證她能不再去做。
齊安之深呼吸一口,忍住想掐死她的衝動,道:“去開些藥,高升,你親自去抓,盯著人去熬藥。”
高升低聲道:“是。”
齊安之咬牙道:“一會兒,讓在外面跪著的那兩個宮女進來,告訴她們,以後如果她們連自己的主子都照顧不好也不用伺候了,直接去慎刑司呆著吧。”
說完,打橫抱起喬疊錦,往寢室走去。
高升和院正自然一眼也不敢多看,等齊安之沒了身影,才慢慢直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