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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等到了九月,喬疊錦的生辰就近了,雖然喬疊錦現在過起生辰,分外的沒有意思,但是這畢竟是一個大日子,粗粗的一算,這是她二十歲的生辰,正逢整數,不大半一些也說不過去,雖然喬疊錦認爲最重要的生日是十八歲的成人禮,二十歲不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數字罷了。

綠意等人在前幾日就開始準備生辰需要的東西,因爲要籌備一些東西,一直很安靜的長樂宮總算熱鬧了起來,就是一開始不甚在意的喬疊錦也被勾起了熱情,開始想著她自己的創意,道:“可以考慮做成一個舞會。”

只是如果要做成舞會的話肯定要邀請好多人的,喬疊錦在後宮裡肯定還沒有這麼要好的朋友,讓那麼多人過來,鬧哄哄她肯定也不喜歡。

喬疊錦最後想了想最後還是道:“還是算了。”

喬疊錦卻覺得最近她的音樂激情全都起來了,對歌舞的興趣比任何的時候都要強烈,就是先前編排舞蹈的時候那時候更多的是考慮舞蹈的美觀性,而不是現在更注重音樂。

喬疊錦想看歌舞,自然會有人去滿足,只是前段日子剛看了各式各樣的舞蹈,只覺得看什麼都乏味的很了,綠意想了片刻,走了一趟樂舞坊,給管事的嬤嬤說了,喬疊錦的要求,一定要新奇,音樂一定要獨特,最好是以前甚爲少見的。

綠意從樂舞坊回來的時候,走了小路,她急著回去,走的也急,冷不丁的聽到了一聲慘叫,讓綠意渾身一哆嗦,這條小路周圍全是高高的灌木叢,雖然現在葉子落了好多,也能把人遮擋住,周圍沒有什麼人煙,現在冷不丁的聽到了慘叫,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綠意蹙著眉四處看了下,猛的發現了一處不太對勁的地方,走近了那個地方,輕輕的撥開了枝椏,正好看到不遠處的被樹枝半遮半掩的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黃衣的妃嬪,看不清樣子,周圍有幾個太監,地上似乎還躺著一個女人,頭髮凌亂,慘叫應該就是她發出來的。

綠意看了幾眼,就把枝椏輕聲放回了遠處,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原處,不動聲色的回了長樂宮,宮裡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要地位比你高,比你得寵,多的是辦法作踐看不順眼的人。

綠意現在更是明白這個道理,綠意不想給喬疊錦惹麻煩,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路過。

等回了長樂宮,綠意連提都沒提一句,只是輕笑道:“娘娘,聽說樂舞坊裡剛剛來了一個舞姬,跳舞跳的很好,正好給娘娘助興。”

喬疊錦就問了幾句,三公主又哭了起來,喬疊錦只好抱著三公主哄她去了,有了孩子,有些時候,總是身不由己的。

喬疊錦看著遙遙無期的譜子,苦著臉還是抱著三公主哄著去了,還是那句話,現在什麼都沒有這個小祖宗重要。

齊安之的臉色越越來越難看,喬疊錦把三公主忘到一邊去的時候,齊安之不高興,現在喬疊錦把三公主看成眼珠子,齊安之更不高興,主要是喬疊錦好像跟三公主睡過癮了。每次齊安之去長樂宮的時候,喬疊錦就跟三公主睡到一張牀上。

三公主晚上還是很乖的,幾乎不怎麼吵鬧,但是齊安之每晚的福利沒了,怎麼會高興。

這一晚,齊安之來的早了,喬疊錦還在書房,三公主熟睡中,齊安之盯著三公主看了好久,就對著奶孃吩咐了幾句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三公主史無前例的尿牀了。

三公主的尿布溼了,身體不舒服了,小嘴一張,哭了起來,現在正是深夜,被三公主這麼一嚎,喬疊錦就醒了,只是還沒有完全清醒好來,迷迷糊糊的道:“怎麼了。”

齊安之臉色漆黑,過了一會兒,慢吞吞的道:“·····尿牀了。”

不用說就知道到底是誰尿牀了,喬疊錦徹底醒了過來,大驚失色,猛的坐了起來,看著還哭著不停的三公主停頓了下,才道:“·····怎麼辦?”

喬疊錦不會換尿布啊!

她見到的三公主從來都是乾乾淨淨的,她只要抱著哄哄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自然不用她操心,喬疊錦還沒有親手給三公主換過一張尿布,現在看到三公主尿牀了,第一反應就是問怎麼辦。

這裡也沒有什麼尿不溼什麼啊。

慢了半拍的喬疊錦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三公主和她睡一張牀啊,她有輕微的潔癖啊。

喬疊錦臉漸漸的白了,半響沒有反應,齊安之試探性的道:“貴妃?”怎麼沒了聲息啊?

喬疊錦臉色慘白,道:“你把她抱起來。”

齊安之聽出了喬疊錦聲音的不對,順著燈光往這裡看去,因爲這裡的動靜,外面守夜的人全都醒了過來,慌忙的點了燈,高升還在外面閉著眼打瞌睡,被這樣的一打斷,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忙道:“皇上?”

大半夜的你們在做什麼啊。

結果等了半響,只聽到三公主的哭聲,又過了會才聽到喬疊錦顫抖的聲音,道:“尿牀了。”

高升停頓了下,才反應過來,是說三公主尿牀了,聽到喬疊錦六神無主的聲音,高升只覺得無語了下,然後就聽到齊安之沉穩的聲音道:“讓人把三公主抱出去。”

喬疊錦又緊接的道:“還是有被子褥子都換了。”

她是不準備要了,喬疊錦看著底下的褥子半響,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等奶孃慌慌張張的把三公主抱出去換衣裳,喬疊錦也渾身僵硬的下了牀,做到一邊看著宮女在一旁換東西,喬疊錦突然蹦出來一句:“要不要換牀?”

想要有人在上面解決三急,喬疊錦就渾身發抖,讓她睡在上面,她就有點受不住,齊安之也披了件衣裳做到一邊,現在晚上天涼了,從被窩裡起來,整個人都覺得涼了些,旁邊又有新倒的茶水,現在喝了正好暖暖身子。

等齊安之喝完了一杯水,還看到喬疊錦如臨大敵的樣子,只覺得想笑。

等喬疊錦鎮定了下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從桌子上也拿過一杯水,一點點的啜飲,疑惑的道:“蒼蒼怎麼會今晚突然····尿牀了呢?”

明明之前很乖的啊,就是白天吵了些,但是大部分還是很可愛的,每晚給蒼蒼講睡前故事,讓喬疊錦覺得之前她寫的那些童話故事沒有白費,只是有了這一出,喬疊錦覺得她再也沒有辦法留下了蒼蒼了,實在是太恐怖了

喬疊錦艱難的道:“以後蒼蒼還是睡在偏殿吧。”

雖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夠像一個合格的母親,但養了幾十年的習慣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她無法接受一個控制不住生理需要的小孩子睡在身邊,只要想想她身下的牀是被尿過的,她就不自在。

有了這頓折騰,就算換了新的褥子和被子,喬疊錦也睡不下去了,頓了半響,語氣堅定的道:“我要換牀!”

自始至終齊安之一句話都沒有插,等喬疊錦說出這句話之後,才施施然的道:“朕明日讓內務府總管過來下,看看貴妃需要什麼樣式的牀。”

喬疊錦驚魂不定的看著那張牀,臉上閃過掙扎,問一邊的綠意道:“還有沒有什麼空閒的屋子。”

最重要是牀,喬疊錦實在不想現在躺下去。

這會讓她有心理陰影的。

齊安之就算猜到了一點,也沒有完全的想到喬疊錦會是這樣的反應,頓了下道:“要不要隨朕回承乾宮?”

喬疊錦一愣,齊安之道:“現在兩個偏殿,一個是書房,一個皇兒的住處,其餘的房子不是久不住人,亦或者是宮人住的地方,現在離天亮還早的很,不若隨朕去承乾宮休息下?”

齊安之說著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臉色也很睏倦,喬疊錦本來還在猶豫,現在看到齊安之這樣子立刻愧疚了,本來就是她自己提出來讓三公主跟著她一起睡的,現在出了事情,連累的齊安之睡不了,想到明天還要上早朝,喬疊錦道:“那臣妾收拾下東西?”

齊安之道:“睡一晚,哪裡需要這麼多的東西,先去休息下吧,有什麼需要的,明日再派人來取吧。”

半夜三更的,確實太過折騰了,喬疊錦對齊安之又愧疚了下,她不喜歡睡了一半被人吵醒,現在因爲她連累的齊安之睡不好,喬疊錦點頭道:“那就明日說吧。”

站起來的時候又道:“蒼蒼怎麼辦?”

剛剛的事情,喬疊錦不舒服,但是還不至於遷怒一個小孩子,這麼大的小孩子,懂得什麼啊,還沒有記事,控制不力是很正常的事情,惶恐和驚懼散去了之後,喬疊錦又想起了她了,她走了,蒼蒼這麼小,該怎麼辦啊。

齊安之也站了起來,道:“不是有奶孃麼?還有這麼多的宮女,哪裡有什麼問題。”

喬疊錦也覺得對,她是不可能再陪著蒼蒼睡覺了,去哪裡好像都一樣。

喬疊錦本來就沒有睡夠,等到了轎攆裡,靠著軟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齊安之精神倒是不錯,聽著喬疊錦勻稱的呼吸,想了下,把簾子掀開了些,外面月色正好,流水般的月光順著窗口就流了進來,只是外面的風大,帶著寒意的風讓齊安之的手一寒,熟睡的喬疊錦也不安的挪動了下位置,睫毛撲閃了下,齊安之忙放了下來。

湊近了喬疊錦,給她換了一個更深舒服的位置,喬疊錦大概是折騰的很了,現在也沒有醒過來

齊安之也不在意,外面的風好像更大了,仔細聽了,聽到外面枝葉交叉碰撞的聲音,齊安之靠著軟墊,聽著風聲也閉著眼睛休息了下。

長樂宮跟承乾宮離的本來就近,等到轎攆停了下來的時候,高升尖細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即便可刻意壓低了些,只是現在周圍寂靜無聲的,尖細更明顯了。

齊安之壓低聲音道:“知道了。”

齊安之用斗篷把喬疊錦裹緊了,輕聲道:“貴妃?”

喬疊錦睫毛又撲閃了下,還是沒有醒過來,齊安之嘆了口氣,認命的抱著喬疊錦下了轎攆,高升躬身等了會,沒有等到齊安之下了,知道里面可能出了些情況,等齊安之抱著昏睡的喬疊錦下來的時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承乾宮的人早就先一步得了消息,宮燈都點燃了起來,寢宮裡也鋪好了褥子,被子,等著兩位主子入住。

齊安之把喬疊錦放到牀上,把外面的斗篷解了下來,扔給了高升,看著熟睡的喬疊錦,又看了下她身上的衣裳,遲疑了下,又重新把喬疊錦扶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把外面的衣裳脫了下來,高升看的目瞪口呆,如果說技術,能夠在承乾宮伺候的都是千錘百煉的,在不吵醒喬疊錦的情況下把衣裳脫下來,更是小菜一碟,只是偏偏齊安之想自己動手。

等齊安之折騰了一番之後,齊安之重新躺下了的時候,時間又過了好大的一會,齊安之只覺得瞇了一會兒,就聽到高升叫喚,上朝的時候到了。

齊安之無奈的嘆了下氣,又瞥了眼喬疊錦,坐了起來,揮退了上前的宮人,自己掀開簾子出去了,輕聲道:“動作都輕些。”

其他人心領神會,本來就輕巧的動作更是輕了。

等喬疊錦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太陽都老高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帳頂的五爪金龍,活靈活現的金龍張牙舞爪的在祥雲中飛翔,喬疊錦頓了下,纔想起來這是承乾宮。

喬疊錦輕聲道:“綠意?”

外面有動靜傳過來,綠意道:“主子?”

喬疊錦鬆了一口氣,道:“伺候本宮梳洗。”

除了綠意周圍全是陌生的宮女,昨日來的匆忙,紫裳等人根本不可能跟著過來,只有綠意跟了過來。

因爲是半夜出的事情,綠意的衣裳都沒有穿戴整齊,等喬疊錦睡著了之後,綠意又急匆匆的回了趟長樂宮,換了一身衣裳,又拿了些東西過來。

齊安之這裡自然不可能有女人專用的梳妝檯,綠意又是匆匆的拿了幾件東西,挽發的時候,就挑了一個最簡便的髮型,衣裳因爲沒有好好的挑,所以拿的也不是喬疊錦長穿的。

不過現在也沒有好挑的了,等喬疊錦覺得自己最起碼可以好好見人的時候,就站起來對喬疊錦道:“我們回長樂宮吧。”

綠意一頓,看著喬疊錦好像很認真的樣子,嘴角抽搐的道:“娘娘,皇上還沒有回來,等皇上下朝回來,啓稟了皇上再回去?”

現在在的是皇帝的承乾宮,哪裡是這麼簡單的進進出出的,就是告辭,也要對這裡的主子彙報一聲吧

喬疊錦說完之後,也覺得不妥,聽了綠意的話,勉強應了下,她只是覺得自己周圍沒有什麼熟悉的東西,除了綠意,她一個人也不認識-

雖然她認不認識無所謂,只是呆著熟悉的環境讓她更加的放鬆。

昨日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喬疊錦只要找個縫鑽進去,這麼簡單的事情被她搞的一團糟,她自己都羞愧萬分,恨不得把昨晚的記憶從腦子裡剔除,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只想著呆在熟悉的地方,把這件糗事慢慢的忘掉。

在這裡,她只會覺得不自在。

呆坐了一會之後,喬疊錦又站了起來,道:“本宮去外面走走。”

這裡沒有書,奏摺倒是幾個,喬疊錦沒有翻起來的慾望,又不能走,喬疊錦想著出去走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喬疊錦想起來幾年前的時候,齊安之帶著她看的那幾十顆的楓樹,現在也是秋天,正好看滿樹的焰火。

道:“楓樹還在麼?”

一旁的一直垂著眼睛的宮女聽到喬疊錦的聲音,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道:“在的,需要奴婢給娘娘帶路麼?”

喬疊錦道:“帶路吧。”

就算是來過這裡,時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她也已經忘記了,有個人帶路也是不錯的。

綠意擡頭多看了幾眼這個宮女,看著她的打扮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宮女,應該是承乾宮的女官,相貌倒是不怎麼顯眼,能在承乾宮坐穩女官的職位,也只能說手腕不是一般的厲害。

承乾宮作爲皇帝的寢宮,自然處處精巧的很,只不過,這裡的很多的東西看起來都陳舊的很,先帝爺的時候,醉心仙術,常年不在承乾宮,齊安之登基後,也不過是草草的修葺了下,很多的精細的地方根本沒有裝修到,齊安之也不是一個特別注重外部環境的人,對此也很無所謂,也沒有讓人重新修葺。

最大的變化,可能就是那片長了好久的松林被拔了換上了楓樹罷。

就是爲了討好純貴妃。

想到這裡,女官微微擡頭看了下喬疊錦的側臉,完美的足夠把宮裡任何一個人外貌比下去,她沒有和這位貴妃打過交代,不知道她的行事作風,只宮裡關於純貴妃的傳聞從來不見得少。

只要想想她進宮七年,榮寵不衰,而且又更加得寵的趨勢,就讓其他人望塵莫及了。

昔日最爲得寵的金容華早就淪爲了隱形人,爲了四皇子,皇上還會去那裡一兩回,雲貴人早已經是過往雲煙,賀淑人和身死魂消·······

這樣得寵過一時就落魄到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想純貴妃這樣的人又太少。

女官想了許多,不過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在宮裡呆的久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看人本領,在沒有真正瞭解她的行事手段的時候,萬事不要輕易的下結論。

宮裡的傳聞太多,流言永遠不會停下來的,其中真真假假全靠自己分辨,不說其他,女官只要想一想昨晚齊安之親自把貴妃抱下來,還怕吵醒她的樣子,女官就知道這位主子現在真的得罪不起。

女官想到這裡,身體又低了幾分,領著喬疊錦慢慢的朝著楓林的方向走,喬疊錦走的不快,女官也放慢了腳步,慢慢的跟著喬疊錦走,一路的靜默,知道拐角的時候才小小的出一下聲音。

喬疊錦對她很滿意,這樣安靜的人,讓她心裡那種古怪的感覺散去了幾分。

承乾宮的長廊也多得很,歪歪繞繞的,廊檐上都掛著紅紅的燈籠,乍一看,好像每一處都相似,因爲往來的人很少,走起來,就去輕輕的聲音也有種空曠悠遠的感覺,喬疊錦覺得好像回到了喬家老宅。

只不過喬家的老宅的房子更加的古老,一寸寸的都印刻著時光的痕跡,現在地下的地板看起來卻是簇新的。

等又過了一個拐角,喬疊錦只覺得眼前一空,然後就是紅紅的一片,昨晚的風大,葉子落了一地,紅紅黃黃的,看起來倒是嬌豔的很。

現在還有紛紛揚揚的樹葉落下來,漂亮的很。

喬疊錦露出一個笑容,道:“本宮記得這裡有個亭子,走過這條路,就到了,本宮還沒有用早膳,就那裡用吧。”

語氣歡快的很,說著,試探性的往前面走過去,走到幾步,苦惱的停了下來,道:“衣服好像不太對·····”

這種袍子後面拖的太長了,走石板路還好說,這種堆滿了厚重樹葉的地方,走不到尾,後面託著的長袍就應該掛滿樹葉了,而且經過了這一遭之後,這件袍子估計要報廢了。

喬疊錦懊惱的看著自己的後面拖的老長的長袍,綠意道:“奴婢回去再給娘娘拿一件衣裳?”

喬疊錦道:“算了,”又往前走了一步,道:“就這樣吧。”

實際上這樣也算是一種樂趣,經過了今天,或許這件袍子可以當做收藏品收藏起來了。

踩在厚厚的楓葉上的感覺永遠那麼舒服,聽著經脈斷裂的聲音,讓整個人心情都好了起來,尤其現在天朗氣清,萬里無雲,這樣的日子真的很適合出門放鬆心情。

那個小亭子果然還在,因爲承乾宮的主人沒有更多的閒情逸致,這裡的荒涼了很多,雖然時常有人打掃,冷清的樣子只要坐上去就能感覺的到,喬疊錦甚至在亭子上的石階上發現了裂縫。

等齊安之下朝回來,沒看到喬疊錦的影子,以爲她回長樂宮了,齊安之相信喬疊錦做的出來,聽了宮女的彙報才知道去了楓林。

齊安之想了下,換上常服之後,喊上高升,也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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