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殘餘的人族精金仙之中，顧辰軒看到了，早晨與自己並肩而臥的沈青山。
那時的沈青山，披肩執銳，完全不像是一個道士，而像是一個將軍。
他不斷的揮舞長劍，與眼前如山一般的妖聖廝殺，雙方完全是以命搏命。
而周圍的那些戰場，同樣是有這樣的基調。
這是一場種族的戰爭，而這一幕幕都出現在顧辰軒的眼瞳之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顧辰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被記錄在天道的歷史，無疑解決了他很多的疑問。
他沒有現在離開這裡，他的眼瞳綻放出金色的光芒，目光流轉，他在觀察那些妖聖與金仙的絕學。
在外面的現實世界之中，可不會有這種級別的存在好好的給你掩飾自己的絕學。
他不斷地在這一場戰爭之中穿行，觀摩著這驚世的戰鬥。
而就在此時，這個歷史的世界開始排斥顧辰軒。
顧辰軒也下意識地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空虛，僅僅走到八萬年這裡，似乎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在深深的看了一眼這輝宏的戰場，然後轉過身子，緩緩消失在歷史的迷霧之中，就像是一個旅者一般。
——現實——
顧辰軒睜開雙眼，眼瞳之中似乎還有未曾消散完畢的歷史霧氣。
他現在才真正理解了北洋世界的過去，那是萬族競爭的時代。
此時，顧辰軒更加的想要帶領虞陽城的人族徹底離開這個世界。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微微擡起頭，感受了一下時間的變化，忽然發現距離自己打開那一卷史冊，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了。
在這三天之內，他自己留下的那些bug早就被一卒修復完畢，不過所幸他現在也不需要再繼續拖時間。
那些妖族的屬下來找過他三四次，不過因爲顧辰軒沉寂於過去，無法自拔，所以吃了個閉門羹。
而在艦隊修復的第二天，整治艦隊就已經朝著窮奇一族的祖地遠航而去。
而現在是第三天，估計再有幾個時辰，他們就即將到達。
“要好好準備休息一下，絕對不能讓那些兇手看出馬腳。”
隨後他分出一道神念操縱著窮傲的身體去指揮艦隊，而本體又悄悄地潛入了囚籠，開始進行恢復。
——一日之後——
恢弘的空天艦隊破開虛空，回到的窮奇一族的祖地。
他們沒有直接進入祖地，因爲祖地之外有著森嚴無比的陣法，外界沒有認證身份的人，根本無法靠近。
一道驚天的氣勢升騰而起，強行掃描了一波空天艦隊，確認了無誤，才終於放行。
艦隊上面的人匍匐在地，在那一道氣息的橫掃之下，他們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就彷彿感受到天敵一般。
或者說，窮奇是大部分妖族的天敵。
很快，壁壘被打開了，空天艦隊緩緩的進入窮奇一族的祖地。
他們按照之前的流程來到了停放艦隊的地方，那裡有著專業人員在等待交割。
那就在此時，一隻如同小山一般大小的窮奇，從祖地之中飛了出來。
看到這隻窮奇的一瞬間，所有的妖族直接匍匐在地，包括顧辰軒現在控制的窮傲。
因爲眼前的那一隻窮奇，儼然已經達到了妖聖的境界，能夠發揮自己血脈的全部力量。
無數的風託，舉住窮奇的身體，雪白如同戲真一般的毛髮在風的吹拂之下，緩緩晃動。
那是窮奇緩緩的落地，他的眼神冷漠充滿無限的惡意，卻又澄澈無比，彷彿能看穿每一個生靈的內心。
他的名字叫做窮怒，雖然不是上一代窮奇，也是天賦極好的。
“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在這裡聞到了那五隻帶毛鳥的氣息？
你們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經歷些什麼事情？”
窮怒還沒等有人說話，問題就如連珠炮一般噴了出來。
在場的那些妖族，哪怕是動都不敢動，又怎麼可能與他對話？
而就在此時窮傲站了起來，他咬著牙，眼瞳之中閃爍著掩飾不住的恐懼。
“叔父，我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讓我來告訴您。”
窮怒凝視了眼前的窮傲，然後微微點頭，意識窮傲繼續說下去。
窮傲的眼神之中閃過喜色。
“叔父，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虞陽城的時期安然無恙，並沒有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
但是當我們通過虛空返航的時候，我看到了鳳凰一族的五位妖聖竟然在追著一個人族的金仙廝殺。
他們甚至還不允許我們離開那裡，如果不是我們的空天艦隊足夠強大，他們不得不讓出一條道路，或許我們真得死在那裡了，”
“等等，你說那五隻鳥竟然在追殺一個人族的金仙？”
窮怒思索了片刻，然後表情一正，直接追問道。
窮傲似乎有些不明白爲什麼窮怒會是這樣的表情，然後老老實實的用法術幻化出當時他所看到的一切，
周圍似乎混沌降臨了，在窮傲的幻術之中，五位妖聖把一位人族的道士團團圍住，正用著陣法不斷廝殺。
而那位道士也是勇不可擋，一個人就能擋住五位妖聖，不可不謂之強。
窮怒的眼神之中閃過憤怒，喜悅，渴望等等複雜的情緒，他轉過頭，對著副官說道：
“你把當時的虛空座標給我，我要親自到那裡去探查一番。”
他不能確定沈青山是不是已經被殺死，不過他還是想要去原地探查一下，若是自己能找到那個人族的下落，或許就能拿到他手上的東西。
副官哪敢怠慢眼前的這位大爺，直接調出記錄，將虛空的座標公公靜靜地遞給了窮怒。
“很不錯，這件事情上你勇武果斷，我給你記下一功，我現在先有事，你先交接空天艦隊。”
說完這番話，窮怒一躍而起，來到了天空之中，他的身體開始瘋狂的成比利時擴大。
下一刻，空間被強行震碎，這位窮奇一族的妖聖，直接破碎，進入了虛空。
“看來，那個老頭身上依舊有著不小的秘密。”
顧辰軒看著窮怒那急不可耐的動作，微微的翹起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