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所有人心裡都如此想,燃燈敗相已現,帝江還要落井下石,太惡毒了!
冥河也納悶,自己跟祖巫沒交情啊,怎麼突然出手幫自己?
玄元控水旗向冥河飛了過去,冥河正要接旗,忽地紅影一閃,只見燃燈發了瘋一般,向那旗搶去,竟不顧自己要受到冥河的攻擊,當然了,有寶鼎護身,冥河就是傷他也傷不了多重,他也豁出去了。
冥河大恨,飛快地上前攔截燃燈,要把玄元控水旗搶下來。
燃燈手剛觸及玄元控水旗的旗末,便見冥河打出三顆血神子,一顆直奔玄元控水旗,一顆打向燃燈手腕,一顆打向燃燈心口,而他自己卻拿著寶劍,狠狠劈在一口鼎上,那鼎被他劈得猛可間一晃,現出一絲破綻,那顆血神子飛速鑽了進去,向燃燈心口衝去。
燃燈要是拿著旗不放,必然被這顆血神子把心臟打碎,到時候可就難說不死了,而且,打向手腕的那顆血神子極爲凌厲,看樣子是非要把自己手給打碎不可,燃燈必須要在這一瞬間作出選擇,稍遲一絲都是殞命的結局,冥河可不會看著他去療傷。
燃燈大恨收回手來,一道雷光閃過,那血神子被雷光打飛,燃燈自然也就解了危局,只是那玄元控水旗卻落在冥河的血神子上,血神子飛了一圈,便向冥河撲了過來。
冥河哈哈一笑,道:“好寶貝!”
手方觸及玄元控水旗,猛可間一股殺氣透體,竟不敢多呆,就地打了個滾,看時,只見燃燈殺氣騰騰,離地焰光旗上火光更熾,竟隱隱透出金光來,燃燈咳了一口血,恨恨道:“安能讓你得此寶物!”
冥河大恨,“燃燈!你死到臨頭了!便是拿到這旗,你又還剩多少法力!哼!”
那旗沒有落到冥河手裡,卻也沒有落在燃燈手裡,燃爲拿離地焰光旗一打,把血神子打碎,玄元控水旗卻是遠遠飛了出去。
共工搖了搖頭,道:“真是沒用!送他的寶物都收不起,看來還是要我收著!”
說著話,便伸出手,要接那旗。
卻見半空之中伸出一隻手來,也來搶那寶旗,衆人看得一愣,都暗自詫異,“這是哪個?”
卻見太一大笑道:“準提,你這廝未免太不專心了,居然還要搶奪玄元控水旗!”
衆人目光這才落在準提身上,只見準提一隻手破開空間,竟抓向寶旗,不由大是驚駭,暗道:“果然是聖人手段,不凡哪!”
共工一隻手死死攥住玄元控水旗,怒道:“準提,你發什麼瘋,這寶旗是我的!”
準提笑道:“這旗既然要送人,不如送給我吧!”
“哪個送你!扯蛋!”共工恨恨道,雙手一齊抓著,卻不料準提也是牢牢抓住,不肯放鬆,準提一邊與太一動手,一邊卻要搶奪玄元控水旗,聖人手段,當真不可思議。
冥河與燃燈打了一場,都沒佔著便宜,又鬥在一處,燃燈越見心焦,思想著如何脫身離去,這準提被太一纏住,有空搶寶貝,怎麼不把我救出去?
準提見燃燈已經被打得左支右絀,再支撐一會就可能落敗,無奈嘆口氣,笑道:“看來今日之事只能如此了!燃燈道友,與我走吧!”
太一笑道:“把寶鼎留下,走人吧!”
準提笑道:“此鼎既然落在燃燈道友手上,自然是燃燈道友之物了,太一道友何必要強人所難!”
太一笑道:“準提,你與燃燈什麼關係?這麼護著他?莫非你二人已經有什麼約定了?不妨說出來聽一聽?”
準提面色微變,冷冷一笑,道:“太一,不要妄言,燃燈道友與我交情非淺,如今遇難,我若不出手相助,也說不過去,爾等都退後,我帶燃燈道友離去,若是再敢阻攔,說不得便有殞落之險了!”
共工狠命奪旗,吼道:“兄弟們都上啊,這老東西搶到咱們家門口了!”
衆祖巫見他支撐不住,一起動手,拳頭全搶向準提,準提一向這場面,也是驚駭,那隻握著寶旗的手稍不留神,竟被阻巫給打得骨折了。
準提臉色一黑,收回手來,哼了一聲,道:“今日之事,到此爲止,哪個再不服,可上靈山找我理論!燃燈我們走!”
一揮手逼退冥河,便要帶著燃燈離去。
燃燈終於鬆了口氣,今天命是保住了。
卻聞得一聲長嘆傳來。
方纔準提那聲嘆息令所有人都迷茫了一下,這一聲嘆息卻令衆人心寒無比。
只見無窮威壓隨著那聲嘆息如同巨浪一般,層層疊疊壓了過來,壓得衆人緩不過氣來。
便是準提也自面色大變,“什麼人!”
“準提聖人,何苦欺負一些普通人,很有意思嗎?”
準提大訝,看著來人,“趙宇?”
趙宇微微笑著,身邊六鼎沉浮,上上下下,身後跟著玄冥。
趙宇笑道:“準提聖人,九鼎本就是我的,你想拿嗎?”
準提想了想,暗道:“若是拿的話,沒有理由,總不能拿燃燈說事,燃燈拿九鼎拿的就不合規矩,如今正主找上來,卻是沒辦法再回避了,只是就此罷手卻是極不甘心。”
想了一想,準提生出個主意來,笑道:“九鼎我自然不會拿的,只是燃燈道友與我交情非淺,總不能看他被你們這麼多人欺負,因此,今日我且把他帶走,你若想拿回九鼎,待他恢復之後,你們再比過就是了。”
趙宇點點頭,笑道:“準提聖人這樣說我倒是放心不少。”
燃燈恨恨道:“趙宇,我中了你算計,總有一天會還回來的!”
趙宇微笑,道:“當然當然,燃燈道友志氣不小。”
準提見他這麼好說話,也一時拿捏不準,但是馬上離開這是非之地纔是對的,因此就要走。
卻見趙宇微微一笑,道:“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燃燈,你難道把離地焰光旗也要拿走嗎?”
燃燈大恨,怒道:“這關你什麼事,不要多管閒事!”
卻見牛魔王身後衝出一羣女人,指著燃燈鼻子大罵,畢方怒罵道:“燃燈,你個黑心短命鬼,快把我們老爺的寶旗還回來,要不然讓你不得好死。”
後面一羣女人罵什麼的都有。
畢方嘴裡罵著燃燈,眼睛卻在掃著趙宇,心裡想著怎麼把這六鼎搶過來,只是趙宇這人明顯厲害得不是一點半點,連聖人對他都有些忌憚,一時間心裡極是焦慮。
燃燈又是臉紅,吐出一口血,吃了一顆丹藥,不理那些罵街的女人,準提聖人微笑道:“你們丈夫不識天數,妄造殺戮,合該有此一劫,在鼎裡封上十萬年之後,自會出世,十萬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們不要太心急了,而此寶卻不該在你等手裡,所謂靈寶,唯有德者居之,你等丈夫造了這麼大的業力,自然不可再持此寶,此寶能入燃燈之手,也是它的造化。”
趙宇沒想到話還能這麼說,大是希奇,笑道:“真不愧是聖人,對天機如此清楚明白,不過……她們丈夫好像是燃燈給請出來的吧?這業力似乎也要算到燃燈頭上一大半吧?”
準提聖人一時間大皺眉頭,道:“趙宇,我已經放你一馬,不要不識擡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