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姓賦晨顫抖的身軀總算是平靜了下來,痛苦的臉孔也趨於平緩,桃丫三娘緊緊揪著的一顆心這才鬆了下來。
此時她發(fā)現(xiàn),姓賦晨身上的雜『色』光芒正在慢慢的變淡,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那些淡淡的雜『色』光芒全部都變成了淡淡的白『色』毫光,他的皮膚也隨之變得晶瑩剔透起來,就好像溫玉一般,散發(fā)出淡淡的晶瑩光芒,他整個人變得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看到他在入定中那微微翹起的嘴脣弧度,桃丫三孃的心終於真正的完全鬆了下來,她知道,他已經(jīng)渡過了危險期。
只是她不知道姓賦晨什麼時候纔會醒來,又擔(dān)心他還會出現(xiàn)什麼意外,所以便不敢走開,一直在旁邊守著。
這一真正的靜下來,她便不由得想到剛纔的事情。
“他是若思喜歡的男人,可是,他卻與我有了關(guān)係,我……我該怎麼辦?就算我不在乎,不要他負(fù)責(zé),可是,以後我該如何面對若思?再退一步,就算他不說我不說,若思不知道這件事,但我過得了自己內(nèi)心這一關(guān)麼?”桃丫三娘一想到剛纔之事,腦子便即『亂』了起來。
如果是別的女孩子,她可以完全的無視。可是司馬若思是她最疼愛的侄女。雖然她只比司馬若思大了幾歲,是司馬若思的小姑姑,其實真正說來,兩人與其說是姑侄倒不如說更象姐妹一些,司馬若思平時有什麼貼心話都會跟她說,心裡的不開心,自己也是她唯一的傾訴對象。
司馬若思難得喜歡一個男人,而且她可以看得出來,姓賦晨是真心的喜歡司馬若思的。她知道司馬若思的情況,以她臉上的那個紫『色』胎記,真正說來,讓她接受一個男人的愛比那個男人接受她更加的難。
這一切,都緣於她從小因爲(wèi)臉上胎記而造成的自卑心理(她自然不知道其實司馬若思臉上的紫『色』胎記已經(jīng)消失,更不知道司馬若思早已因此而去了自卑之心)。
可是,作爲(wèi)司馬若思的小姑姑,她卻與她喜歡的男人有了那種不應(yīng)該有的關(guān)係。以司馬若思的『性』情,倘若她知道了這件事,她就算會原諒自己,也一定會選擇離開姓賦晨,根本就不可能有商量的餘地。
而這些,卻是她不想看到、不希望看到、也不能讓之發(fā)生的事情。
“看來,只有隱瞞著這件事情,就當(dāng)它沒有發(fā)生過,從此以後,我儘量少跟若思見面就是,我絕對不能因爲(wèi)自己而毀了若思那麼艱難才獲得的幸福。”桃丫三娘堅定的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可是,她的目光轉(zhuǎn)向姓賦晨那張在入定中還略帶著壞笑的臉蛋時,心中卻又不由得一禁,心道:“冤家啊冤家,你比我小上好幾歲,爲(wèi)什麼我緊封了二十六年的心竟會爲(wèi)你而打開?”
想起自己的決定,她的心好像被撕裂開了一般,正在一滴一滴的滴著血,癡癡的望著姓賦晨,眼睛再也移不開來,兩行晶瑩剔透的淚珠兒順著兩腮緩緩滑落……
“想什麼呢?”桃丫三孃的心似乎在無邊無際的星際中漫無目的的飄『蕩』之時,耳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溫柔的聲音。
擡頭望去,不知何時,姓賦晨已然穿好了衣服蹲在她的面前,手上的軍外套則是披在了她的身上,一雙虎目脈脈含情的凝望著她,那眼神,只在那一瞬間,便已將她完全融化。
“小晨——”
桃丫三娘撲進了他的懷裡,痛哭失聲,雙臂緊緊的摟著他,幾乎用上了所有的力量,似是想要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裡面去。
在她看來,或許,這將是最後一次的擁抱他,也是第一次在他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lián)碛兴膽驯А?
第一次,卻也是最後一次!這對於一個緊閉了二十多年心扉的女子來說,是多麼殘酷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是不是先前我弄疼你了?”姓賦晨擁著她的酥肩柔聲道。
“沒……”桃丫三娘輕泣著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
“是不是怪我沒有問過你就那樣對你?”姓賦晨又輕聲問道。
“不不不,我沒怪你,是我自己願意的。”桃丫三娘忙搖頭道。她後來的確是心甘情願的,她怕他因此而內(nèi)疚。
“那你剛纔爲(wèi)什麼坐在這裡發(fā)呆,連我醒過來叫了你幾聲你都不知道。”姓賦晨低下頭來用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問道。
“我……我沒什麼,我剛纔在想先前你在泉眼中發(fā)生的奇怪的事。”桃丫三娘慌道。
“呵呵,韻姐,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怕若思知道了這件事會怪你或者會難過甚至是離開我,是不是?”姓賦晨捧起她那張嫵媚到了極點的臉蛋來,凝視著她微笑道。
“你叫我什麼?”桃丫三娘一愣之下即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不過,小晨,我都想好了,這件事我們就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好麼?你應(yīng)該知道若思那丫頭,她如果知道了我跟你……跟你有過那樣的關(guān)係,她一定會……就算她不怪我不恨我,也一定會離開你。我不想若思這麼難得才找到的幸福毀在我的手上。”
“傻瓜,我當(dāng)然叫你韻姐啦!”姓賦晨低頭在她溫潤的嘴脣上親了一口,微笑道:“若思那邊包在我身上,她會聽我的,而且也一定會接納你的。你既然已經(jīng)是我姓賦晨的女人,這輩子便是我的女人,你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他雖然微笑著說了這句話,而且聲音還很柔,但語意之間卻充滿了霸道,予人一種不可違抗之感。
聽了他的話,桃丫三娘一時間竟然不敢去反駁於他,她心中縱然有諸多顧慮,但是似乎在這個看似溫柔卻予人極度霸道之感的小男人面前,她根本就沒有反對的餘地。
“可是——”
怯怯地瞅著姓賦晨,那可憐楚楚之樣,加上那嫵媚到了極點的眼神,看的姓賦晨內(nèi)心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