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運起佈滿全身,在即將落到地面的時候,便把大部分的真氣集中到了落摔的部位,“嘭”的一聲巨震,他一邊屁*股狠狠的砸在滑膩卻堅硬的地上。
雖有真氣護體,這一下也摔得他不輕,屁*股疼的他差點破口大罵起來。只不過他既然中了鎖魂摧心蠱,自然是不好再去罵人。
不過,這一摔倒也把他從蠱母那一對水晶般的眸子把神魂拉了回來,心道:“聽妍姐說這蠱母具有透視世間一切生靈的神通,好險,差點就著了它的道。”
“蠱母麼麼,餘麼麼說了,請你看好這小子,千萬別讓他逃了,免得擾了谷主閉關修煉。”上面傳來的是西顏的聲音。
“嗚嗚”
蠱母仰起了五個恐怖的頭來應了兩聲,看來竟然是聽得懂人言的。
姓賦晨擡頭向上面望去,看到西顏和彩玉兩『婦』人向下望了他一眼,彩玉嘿嘿陰笑道:“臭小子,你可千萬別惹蠱母生氣了,不然它把你的全身肉膜化成煉蠱潭中的毒汁可不怪我們沒有提醒你。”
姓賦晨不屑的還了她一眼,下面光線昏暗,估計美『婦』彩玉也沒有看到,與西顏嬌笑一聲,拂袖而去。
姓賦晨聽到兩人的腳步聲漸遠去,這才慢慢站了起來,屏氣凝神,看著前面不遠處潭中的那隻龐然大物笑道:“蠱母麼麼,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在沒有見你老人家之前,我還以爲你只有三個頭六隻眼呢,原來你的頭已經長到五個了,想必是修爲更加高深了纔會長更多頭的吧?”
蠱母估計是從來沒有見過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沉著的人,而且還會拍馬屁,中間頭上的兩隻如水晶般的眼睛光芒頓時黯淡了下來,而它兩邊的四個頭則是緩緩的縮趴了下去,伏在它那寬近十米的背上,似乎竟然是睡了過去。
原來但凡有智慧的生靈都是喜歡拍馬屁的!姓賦晨如是想道。
真氣聚於手腕,嘣的一響,手上的繩子便即斷爲一截截。
蠱母一驚,剛趴伏下去的四個頭刷刷刷刷地又揚了起來,中間頭上兩隻眼睛再度亮晶晶,全身似乎也繃緊了。
“別別別,蠱母麼麼,我絕對沒有想冒犯你的意思。”姓賦晨連連搖手道:“你看,蠱母麼麼你蠱術通神,隨便噴了一口氣,我都會被噴死了,哪敢冒犯你呢,我只不過是被綁得太久了,你看手腳麻木的,跟你也不好聊天吧。”
蠱母如夜明珠般的一雙眼睛中迸『射』出兩道有如實質般的光芒,照在姓賦晨的身上,似是想要把他看穿看穿,它發現姓賦晨的心緒似乎沒有一點變化,遂相信了他說的話,其餘四頭又慢慢的退趴下去,中間頭上的兩隻眼睛晶亮亦黯淡了下來。
飛魚2乃是修煉了幾千年的上古異獸,姓賦晨漸漸吸收了飛魚2的內丹氣血精華之後,煉蠱潭中的飄出的毒霧對他早已不能造成任何的傷害,而這蠱母長年生活在劇毒的環境中,對於煉蠱潭周圍的毒霧它早就忘記其是有毒的,所以對於姓賦晨爲何爲會不懼煉蠱潭周圍的毒霧之事一點也不會去奇怪。
而西顏和彩玉兩『婦』人則以爲是餘麼麼鎖魂摧心蠱的功勞,因爲餘麼麼的鎖魂摧心蠱也是天下間的劇毒之蠱,煉蠱潭周圍的毒霧碰到其毒,都只有繞道而行的份,是以也沒有懷疑。
姓賦晨笑嘻嘻的上前幾步,也不怕地下髒,與蠱母天南地北的胡『亂』侃了起來,吹牛之中不忘記時不時拍上蠱母一兩記馬屁,竟然哄得蠱母歡喜不已,到後來竟然從煉蠱潭中爬了起來,龐大的身軀蜷曲起來,聽姓賦晨吹牛起來,時不時還嗚嗚的應上兩句,這隻怕是它修煉悟道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吧?
什麼,你不相信?世上哪有這樣荒唐的鳥事?
不信拉倒吧,因爲事實上,姓賦晨與蠱母真成了朋友!
其實也難怪蠱母這隻老毒物,西顏和彩玉兩人把姓賦晨押到這裡之前並沒有說明他是一個“犯人”,只說怕他擾到蠱神的閉關修煉,因此蠱母對他並沒有多大的敵意。
而這蠱母在修煉成精之前,本來就是一隻雙頭勾衣蟲,這種蟲子是一種世界上瀕臨滅絕的毒蟲,其毒『性』要比眼鏡蛇的毒『性』還要毒十倍以上,據說從它身上抽取的毒『液』塗在箭頭上,就是過了二三十年被其破皮見血還能令人致死。
這隻由雙頭勾衣蟲成長而成的蠱母,從小長生在蠱神谷的後谷萬毒坑裡,在短短的數十年時間裡,它便把萬毒坑中的毒物悉數毒死吮其毒『性』,擁有了修蠱最基本的身體屬『性』,後來機緣巧合之下讓它服食了靈芝仙草,擁有了千年不死的身體,再經過千年的修煉,才成了世上最毒的蠱母,而它也正如姓賦晨所言的,修爲每深一層,它的頭便會多一個,當它能修煉出九個頭的時候,便能幻化爲神物,象二郎神的嘯天犬一樣,可上天入地,擁有無上神通。
只是這種世間稀有毒物,生來就是孤獨的,從它出生一直到現在千餘年來,便只有敵人和主人,根本就沒有朋友,甚至連能說得上話的夥伴也沒有。就算它修煉到能聽懂人言之後,緣於人類和其它稍具智慧的生靈對它的畏懼,也沒有誰膽敢與它交流,更不用說做朋友了。
蠱神發現它之後,雖然將它收服,卻將它當成了自己的看門狗,何曾把它當成東西來看?
所以說,姓賦晨與它成爲真正的朋友,說來也不是沒有原因和可能的,因爲姓賦晨做了第一個敢於跟它交流並願意做它朋友的生靈。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緣份吧,物本天成,緣鏡連之。
“蠱母姐姐,我想離開這裡,你通融通融,讓小弟出去吧,行不?”一直等過了半夜過了十一點以後,姓賦晨這纔跟小心翼翼的跟蠱母打商量道。
“嗚嗚?”蠱母對此甚是不解,千餘年來獨有一個能陪它聊天的“小弟”,它對姓賦晨自然很是不捨,擡起主頭(就是中間長著水晶般眼睛的那個頭)望著他,水晶般的眼珠子上竟然蒙上了一層輕霧。
它哭了!
它竟然對姓賦晨的離去表現出極度的不捨,而不是懷疑他出去做什麼壞事,這讓姓賦晨很是感動,也爲自己剛纔自己心裡想好了的既是藉口卻又是欺騙的藉口有點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