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女人的話不能信,如此看來男人的話,也是有很大水分的。
完事後,我累得氣喘如牛,可他卻還饒有興致的樣子,側(cè)著身子,用手支著腦袋擡頭看著我。“怎麼樣?我棒不棒?”
“騙子……”我虛弱的罵了一聲。
他笑了一下,笑得很溫柔。“騙你什麼了?”
“你說很快,可是卻很久。”我白他一眼。
他很得意的擡擡眉,“我知道,你是在誇我。”
“纔沒有,我是說你言而無信!”
“是嗎?”他笑了一下,特得意的說,“我知道你對我的表現(xiàn)很滿意,不過如果你覺得還不夠,那我可以隨時再來!”
他說著,翻了個身壓在我身上,我起初以爲(wèi)他是開玩笑的,加上本身也虛弱得很,所以就沒推開他。但當(dāng)我感覺到一股堅硬抵在我的腹部時,我才知道他竟然是來真的。
當(dāng)時,我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我的臉部表情,也活脫脫的變成一個“囧”字。
“你下去,我肚子疼!”和他相處了這麼會兒,我覺得我還是蠻瞭解他的,和他這種人打交道,那就不能表現(xiàn)出強悍的一面,相反的,如果你偶爾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就能把他很快俘虜了。
果然,他一聽到我這麼說,立馬翻身而下,眼帶關(guān)切的問我,“怎麼了?”
他說著,還伸出手幫我順時針按摩腹部。雖然肚子疼是裝的,但他按摩很舒服卻是真的,我此刻有些貪戀他的溫柔,便沒制止他按摩下去。
可是他按得越久,我的身體竟然也有感覺了……
在情緒更加失控前,我一把推開他,坐起身子說,“OK了,不疼了,衣服應(yīng)該已經(jīng)送到門口了,快穿上去找來自未來的女兒吧。”
他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還饞饞的舔了舔舌頭,“行!等找到女兒後,我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吃掉你!”
他說著,快速穿好衣服,那衣服卻沒有一點褶子,乾淨(jìng)整潔得就像剛熨燙過一樣。
我聽到門開合的聲音,然後他便提著一個袋子進來了。
他老遠遠丟給我,“接著,我去洗個臉,動作快點。”
我一邊打開衣服,一邊嘀咕,現(xiàn)在知道催了,那自己爽的時候怎麼又那麼慢吞吞!
這時,薄澤辰已經(jīng)進去洗手間了,剛纔爆管的水龍頭已經(jīng)被他幾句咒語就修好了,而潮溼的地板也被他用掌風(fēng)輕輕一推,也乾淨(jìng)了。
我這時已經(jīng)打開了衣服袋子,遠遠一看,竟然是件大紅色的衣服。
“這麼熱的天穿這麼豔麗的衣服,也太招搖了吧!”我這樣想著,便伸手去拿衣服,可手剛碰到衣服,我就感覺到手有些潮溼了。
我好奇的伸出手一看,我的手上竟然染滿了紅色!
“是……是顏料嗎?”當(dāng)下,我已經(jīng)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了,但我還是逼著自己沉著冷靜,伸長鼻子湊上前聞了聞。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瞬間進入我的鼻翼。
“啊!!”恐懼讓我方寸大亂,我只能出於本能的大叫了幾聲。
“怎麼了?”一道黑影伴隨著一個男聲,快速來到我身邊。
是薄澤辰,他也注意到了被我扔到地下的血衣,他一把把我摟入懷中,溫聲安慰我,“別怕,沒事的。”
“我不怕,我不怕!”我儘量剋制著自己,可我的身體卻一直不受控的顫抖著,我越是說不怕,就越顯得我可笑。
“有我在,不怕!”他的手攬過我的腦袋,把我的頭埋進他的懷裡。他的懷抱不冷不熱,但他強而有力的心臟搏動的聲音,卻讓我漸漸找回一絲真實感,也讓我崩潰的情緒漸漸回覆平靜。
薄澤辰見我冷靜了不少後,讓我坐在沙發(fā)上,他用掌風(fēng)輕輕一甩,那血衣就平攤在空中了。
這是一件改良式的旗袍,領(lǐng)口和佈扣的設(shè)計都很別緻,但是因爲(wèi)被血染過,令我們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但更奇怪的是,那衣服上竟然還有黑色的字,雖然那字很小,但我還是看清楚了。
“你們盡情恩愛吧,但無論你們再怎麼用力,也不可能等到你們的女兒!”
那字體很俊秀,看來是出自女人之手,看來剛纔我們在辦事時,那個人就在外面偷看了。一想到那種時候被偷看,我真有種無地自容之感。
薄澤辰看出我的擔(dān)心,安慰我說,“放心吧,我在這房間外弄了結(jié)界,外面的人或者鬼根本不可能看清我們在做什麼。”
“可衣服上的話又怎麼解釋?”
“她應(yīng)該是出於推理。”薄澤辰說著,把衣服丟進衛(wèi)生間的池子裡,純淨(jìng)的水立馬被染成了紅色,“不過,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趕緊離開這裡,因爲(wèi)很快就會有人找來門來。”
他說著,把他的衣服快速脫下來,披在我身上。“待會無論別人問你什麼,你都說不知道。”
薄澤辰的表情太過嚴肅了,我感覺似乎有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忍不住問他,“怎麼了?”
“你不用知道太多,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就行,反正無論誰問你什麼,你都說不知道便可。”
薄澤辰還想說什麼,可這時門鈴?fù)蝗豁懥恕1沙酵蜷T的方向,眸子深邃,深不見底。門鈴一直再響,而他卻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這時敲門聲已經(jīng)變成拍門聲了。
我見他無動於衷的,想去開門,可這時卻被他攔住了。
“我去。”他說著,緊緊拉住我的手,擋在我的前頭,在那一瞬間,我有種錯覺,彷彿他是我的救世主,會爲(wèi)我遮風(fēng)擋雨,頂下一切苦難一樣。
從臥室到外大門的距離並不遠,可我卻走得特別忐忑,或許是因他一直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心,才讓我感受到那絲緊迫的吧。
門一打開,就有兩桿槍對著我們的腦袋,槍後是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舉起手來,快!”爲(wèi)首的警察命令道。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我當(dāng)時慌亂得很,嘴巴哆嗦著想問警察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想到薄澤辰之前的吩咐,我只好把好奇心強壓下去了。
“這家酒店在幾小時前發(fā)生了命案,我們跟蹤血跡找到這,發(fā)現(xiàn)血跡是從你們門前消失的。我們現(xiàn)在需要你們的配合,請舉起手來,我們會搜查一下房間!”爲(wèi)首的警察說完後,對身後的警察微微示意,其他兩個警察立馬朝我們走來。
在那個警察要碰到我時,薄澤辰的胳膊突然舉了起來,當(dāng)時連我都以爲(wèi)他要襲警,緊張得我冒了一身冷汗。
那兩個警察也一樣,紛紛做出要掏槍的動作。
“我們會密切配合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和我老婆有肢體接觸。”薄澤辰說著,推開拉著我胳膊的警察的手。
那幾個警察似乎鬆了一口氣,但面子上卻掛不住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年輕的警察說,“小氣吧啦個什麼勁兒!我們警察可都是正經(jīng)人,誰稀罕對你媳婦怎麼樣!再說了,你媳婦又不是貌似天仙,說得好像誰還沒有個媳婦一樣。”
這警察說完這些話,還很得意的笑了起來,可他笑著笑著,嘴角竟然流出血來!
旁邊的警察覺得他很奇怪,便讓他少說點話,多做點事。那笑著的警察剛想說話,結(jié)果嘴巴一張開,就看到一條腥紅色的東西掉了出來。
我們仔細一看,差點魂兒都被嚇飛了,那竟然是一根舌頭!
可那個警察,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一樣,竟然還在笑著。
我和警察們完全傻眼了,這時薄澤辰淡淡的說了一句,“警察同志受傷了,不需要叫救護車麼?”
其他被嚇蒙的警察,這才恍然大悟,立馬打了急救電話。
在等救護車的時候,那個斷了舌頭的警察還在一直笑著。他長著的嘴巴因爲(wèi)流血而變得猩紅,而他又不停的大笑著,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特怪異。
“他到底是怎麼了?快別讓他笑啊!”爲(wèi)首的警察很焦慮的說道。
“沒有辦法讓他停下啊!”
……
我們束手無策,但我發(fā)現(xiàn)這警察的五官已經(jīng)逐漸扭曲變形,似乎是因爲(wèi)笑得太多的緣故。
這場面,又駭人又讓人覺得心酸,我很小聲的問薄澤辰,“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就救救他。”
可他,卻對我搖搖頭,表示他也無能爲(wèi)力。
其實當(dāng)時我是懷疑這些都是薄澤辰的所爲(wèi)的,當(dāng)他對我搖頭時,我的內(nèi)心深處是覺得很失望的、可我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在這個警察身上,因爲(wèi)他的臉迅速變紅,繼而又呈現(xiàn)出紅青色來。
“怎麼辦?小陽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腦部了,再笑下去,他的因血管爆裂而死的!”
“打暈他!打暈他!”
當(dāng)警察舉起胳膊準備擊他後頸時,那個叫小陽的警察的腦袋,就像被子彈擊穿的西瓜,爛得比稀泥好不了多少。
每個人都被嚇蒙了,在爆炸的那一秒,我還有種小便要失禁的感覺!
爆炸過後,大概沉默了30秒,爲(wèi)首的警察崩潰的說,“呼叫總部,我們這需要增援,我們這需要增援!”
然後,他惡狠狠的對我們說,“很好,你們今天傷我兄弟,我就算丟了我這顆腦袋,也要爲(wèi)我兄弟報仇!”
可薄澤辰聽了他這麼說後,竟然還笑著鼓了幾下掌。“挺好的,有志氣是好事,不過報仇不是用嘴巴講的,而是又腦袋思考的!在你對無辜的我們進行盤查時,真正的兇手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們就是兇手!”那個警察伸出食指,似乎想打我們的腦袋,但他似乎又有所忌憚,把手又縮了回去。
半小時後,我和薄澤辰被分別帶到了警局,我們被分開盤問。
警察問了我許多問題,我要麼不回答,要麼就是說不知道。警察讓我老實點,說如果我主動坦白,那他們會看在我配合的程度上幫我減輕罪行。
雖然我心裡認定那個警察是因薄澤辰而死的,但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他供出來,畢竟就算我供出來,警察也找不到證據(jù)。
那些警察連審了我?guī)讉€小時,審到最後他們的態(tài)度也變得差了起來,他們敲著桌子,很不耐煩的說,“許可是吧?我最後問你一次,酒店前臺的小姐和我們的警察同志,是不是你們殺害的?你們是用什麼方式殺害他們的?”
而我也被他們問累了,說了被審問後,說得最多的一段話。“首先,我們並不知道酒店前臺的小姐死亡了,我們之前和你們口中的酒店前臺素不相識,只是在辦理登記入住時打過交道,我們和她無冤無仇,沒有殺人動機的我們,又怎會殺她呢?其次,哪位警察同志的確死得蹊蹺,我當(dāng)時也被嚇得半死,但當(dāng)時有其他目擊證人在場,難道你們看到他是我們殺害的了嗎?我們分明什麼都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