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4月29日早上七點鐘】
【德國漢堡郊區】
這是一條安靜的公路,戰爭的硝煙似乎很少波及到它,儘管硝煙依然籠罩著它。
它的地勢有些特殊:公路的西邊是一個山丘,山丘被小樹林所覆蓋。而東邊,是一片麥田。順著公路往北三十七公里就是漢堡市,往南十三公里則是一個重要的十字路口。
山丘上有三個天然山洞,它們都覆蓋著厚厚的藤蔓,似乎無人踏足過。
但是,這三個山洞卻連接著德國強大的地道網,而這個區域,有一個營的德軍部隊隱藏著,準備一口吃掉經過此處的盟軍。
少校在一號洞口用望遠鏡盯著公路,不過他並沒有讓他的士兵與友軍同步發動攻擊,他想等到一隊毫無警惕的盟軍經過此地時,再將他們消滅。
“戰防炮準備好了嗎?”他問旁邊的副官。
“準備好了?!?
旁邊的二號洞口中,一個細長的炮管從藤蔓中伸出,死死瞄著公路。
他們這個營比較幸運,被分到了一輛虎式坦克,那輛坦克還正在公路另一邊的麥田下面靜候著。
剩下一個由四號坦克組成的裝甲連被臨時分成兩個坦克排,一個會從三號洞口中衝出來,另一個排和那輛虎式一起在麥田下等起降機把它們擡出來。
少校佈置好一切後,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是第一批參加巴巴羅薩行動的營長,不過後來他原來那個營在莫斯科城下被消耗殆盡,他自己撿了條命跑了出來。
然後他就被安排進了這個地道,帶著新編的這個營在下面百無聊賴過去了三年多。
現在,他的復仇之心已經被燃燒起來。
突然他的副官開始搖他:“長官,盟軍來了!”
他擡起望遠鏡,看到了盟軍的謝爾曼坦克掩護著載著步兵的運輸車通過這條公路。
“大概多少人?”他問道
“跟我們差不多?!?
他“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好辦,之前三倍於我的敵人我都幹趴下過,一對一更不用說?!?
他叫通訊兵:“告訴戰防炮單位,先打頭,讓他們癱瘓?!?
通訊兵點點頭。
戰防炮開始上彈、瞄準、校對目標,第一輛謝爾曼已經在射程之中。
“開炮!”
炮彈出膛,一道漂亮的弧線,擊中了坦克的履帶,那輛謝爾曼直接癱瘓在了路中間。
接著便是盟軍士兵的大聲謾罵,步兵隨即跳下了運輸車。
第二發炮彈擊中了中間的一輛運輸車,瞬間,噼裡啪啦的燃燒聲音,大火吞噬了那輛運輸車和沒來得及跳下車來的士兵。
“給我狠狠地打!”少校大吼,接著便拿起手中的ST/G44突擊步槍朝著那些毫無防護的盟軍士兵掃射。
德軍的步兵從一號和三號洞口衝了出去,接著便是MG42掃射時撕麻布的那種聲音。
許多來不及躲到坦克後面去的盟軍步兵,像收割稻草一樣倒在了地上。
六輛四號坦克從洞口中衝了出來,它們一邊掩護步兵前進,一邊朝著敵軍坦克的側裝甲開火。
盟軍在幾輛坦克和運輸車被大火吞噬的時候纔開始反擊,謝爾曼不愧是一款優秀的坦克,六輛四號坦克在前進的時候有兩輛直接被打穿了前裝甲,還有一輛被一枚從坦克側面引爆的高爆彈炸翻掉進了散兵坑中。
少校躲在一號洞口的掩體中繼續著掃射,敵軍的子彈掃了上來,他不得不低下頭去。
他對通訊兵大吼:“你叫那幫在麥田裡躲著的睿智趕緊出來!我們要頂不住了!”
通訊兵用無線電命令在麥田中的部隊趕緊出來,很快,地面上出現了七個黑色窟窿,七輛坦克被起降機從窟窿中擡了出來。其他的步兵掀翻了隱藏出口用的麥草,從出口中爬出。
打頭的虎式坦克一炮便擊中一輛謝爾曼的彈藥庫,一朵小蘑菇雲從坦克中升起,那輛坦克的炮塔都被掀了去。
少校拿起一枚鐵拳便朝著一輛坦克打去,那輛坦克直接殉爆,衝擊波將周圍的盟軍步兵都掀翻在地。
此時,這隊盟軍的最後一輛坦克突然朝著二號洞口的上方開了一炮,炮彈爆炸帶起了大量泥土和碎石,將洞口死死填住。
“該死的,”少校吼道,“我們的戰防炮直接沒了!”
終於,從公路兩旁出來的坦克都衝上了公路,兩輛四號坦克各開了一炮,最後一輛敵軍坦克也徹底陷入沉寂。
步兵們跟著坦克上了公路,將那些哆嗦著的盟軍士兵從那些車輛的殘骸中暴力揪出,讓他們一個個跪在地上,用槍頂著他們的腦袋逼著他們舉起雙手。
“長官,這些俘虜怎麼辦?”副官問他。
“怎麼辦?押回去慢慢審。我們反擊可容不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少校不屑地說。
他看著這些冒著煙的盟軍坦克,大聲講到:“士兵們,這波乾的不錯!現在,我們去漢堡,那裡有我們的友軍!”
士兵們歡呼起來,整個營都在高興的氣氛中。
你說這是他們的末日中的最後一擊?其實,這不過只是這場反擊的一個縮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