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冽緊緊地?fù)碇?,輕柔的江風(fēng)帶著潮溼的味道,拂面而來。
“那麼,你在意嗎?”,司徒冽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不停地汲取著她的髮香,柔聲地問道。
他們的身體在微微地?fù)u晃,彷彿在舞蹈。
“沒啊,不在意,親兄妹都不在意了,何況是表兄妹!”,蕓櫻仰著頭,看著司徒冽,微笑著說道。
“那你就不用彆扭了!小表妹!”,司徒冽大長指在蕓櫻挺翹的鼻頭上捏了捏,刻意地寵溺地說道。12700962
“大表哥!我餓了!肚子咕咕叫了!”,蕓櫻仰著頭,瞪視著他,撒嬌般地說道。
“走,去吃東西!”,司徒冽的手臂鬆開她的腰,然後牽著蕓櫻的小手,朝著馬路走去。
“司徒冽!我們?nèi)コ源笈艡n好不好!你看那邊有燒烤,好想吃哦!”,蕓櫻在看到江邊不遠(yuǎn)處的大排檔時,立即欣喜地說道,一副垂涎的樣子。
這還是司徒冽第一次看到蕓櫻饞嘴的樣子,那一臉欣喜的表情,令他也覺得欣喜。
“這裡的不衛(wèi)生,吃了會拉肚子!我們?nèi)ゾ频瓿裕 保就劫粗|櫻手指的方向,那是一排賣著江鮮海鮮的大排檔,看起來有些混亂,很不衛(wèi)生的樣子。
尤其是蕓櫻的身體太瘦弱,經(jīng)不住那些大腸桿菌的侵犯。
司徒冽霸道地說道。
“不嘛!在大排檔吃燒烤纔有感覺?。∫郧拔医?jīng)常和逸塵哥來這裡吃!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呢……”,蕓櫻眼巴巴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大排檔,深深地吸氣,彷彿能夠聞到那香濃的烤魷魚味道。
然而,此刻一臉陶醉的她,似乎根本沒發(fā)現(xiàn)某人那張臉,在暗夜裡,比這黑夜還要黑!
吃味了!司徒冽又吃味了!
“司徒冽,我們快走吧!”,蕓櫻拉著司徒冽就要奔跑,然而,司徒冽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臉黑沉的樣子。
“司徒冽!你怎麼了?!”,蕓櫻的小臉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莫蕓櫻!說出三個和我在一起的美好回憶,我就帶你去吃大排檔!”,司徒冽的大手緊緊地捉著她的小手,深眸睥睨著她,他霸道地說道。
經(jīng)常聽到她說她和花逸塵在一起怎麼怎麼樣,就沒聽過她和他在一起時的怎麼怎麼樣,這點(diǎn),令司徒冽很吃味,難道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就沒有令她覺得美好的回憶嗎?
司徒冽的威脅令蕓櫻氣惱,不過,她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家的司徒冽又在吃醋了呢?!瞧他現(xiàn)在一臉黑沉的樣子,多可愛。
而且,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了他在緊張,因爲(wèi)他的手心開始冒汗了。
他有多在乎自己啊……Ri6e。
這樣的認(rèn)知,令蕓櫻既欣慰,又心疼。
“那,讓我仔細(xì)想想……”,蕓櫻仰著臉,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俏皮,故作思索的樣子。其實(shí),她和他的回憶,根本刻意去想。
蕓櫻的樣子,令司徒冽的心,一緊,有些心酸。
“算了,不用了!”,他看著她,沉聲說道,心口悶疼著,自尊被傷著了,他拉著蕓櫻的手向著大排檔的方向走去。
“司徒冽!我剛剛是逗你的!你不要生氣!”,蕓櫻見著司徒冽受傷了,用一隻小手捉住他的手臂,拉著他,對他大聲說道。
蕓櫻的話,令司徒冽心口又微微一暖,瞧他,就跟一個小媳婦似的,多愁善感起來了!
或許,戀愛中的人,就是如此吧。
其實(shí),司徒冽和莫蕓櫻的真正戀愛才剛剛開始,不是?
司徒冽睥睨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那犀利的雙眸緊鎖著蕓櫻,觀察她的每一個細(xì)微表情。
“三個?太少了,應(yīng)該有三千個吧……”,蕓櫻深深地看了一眼司徒冽,然後又開口,“我喜歡每年生日的時候,司徒冽親手爲(wèi)我烘焙的蛋糕,裡面夾著櫻花的哦!”,蕓櫻的雙臂環(huán)著司徒冽的腰,她仰著頭看著他,腦海裡迴旋著曾經(jīng)的一幕幕。
“我喜歡司徒冽的溫暖的胸膛,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就跟一隻溫暖的大熊一樣!”,蕓櫻在司徒冽的懷裡搖晃著身子,邊笑著邊說著,然後,眼眶不自覺地溼潤了,她卻還一直笑著,強(qiáng)忍著沒有落淚。
“喜歡和司徒冽在夕陽下,手牽著手,在薰衣草叢邊,散步……三個了哦!先不說了,司徒冽先生,我們現(xiàn)在可以去吃大排檔了嗎?!”,那淚水就要奪眶,蕓櫻卻還是笑了出來,嘴角一直揚(yáng)著幸福的微笑,她怕再想說下去,她就哭了。
現(xiàn)在的她,只想笑,放聲地大笑,將這些年來遺失了的笑容全部都補(bǔ)回來!
司徒冽深深地看著她,她的話,也令他喉嚨哽咽,百轉(zhuǎn)千回……
“現(xiàn)在就去!”,司徒冽拉著蕓櫻的手,大步朝著大排檔的方向走去。
“大叔!給我們來一盤小龍蝦,麻辣口味的!”,走到一家大排檔前,蕓櫻欣喜地說道,司徒冽站在一旁,沒有言語,他從沒來過這種地方。
知道這裡不衛(wèi)生,卻還想滿足她的胃口。
“我還要四串烤魷魚,臭豆腐,烤韭菜,扇貝,還要烤茄子,要放很多蒜泥哦!”,蕓櫻看著攤子上的那些菜,幾乎每一樣都很想吃呢!
司徒冽站在一旁不語,任由她點(diǎn)餐。
點(diǎn)好後,兩人去了椅子上,潔癖的司徒冽皺著眉,掏出手帕紙將桌椅擦了好幾遍才肯坐下。
“司徒冽,你就別矯情了!不乾不淨(jìng)吃了沒病,我以前常常吃的,還經(jīng)常和逸塵哥……”,蕓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對皺著眉頭的司徒冽大聲說道。
話到一半,她止住,好像自己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了。
司徒冽瞪著她,“繼續(xù)說啊!怎麼不說了?我就不相信你吃完這些後不會拉肚子!”,司徒冽邊拿著開水燙著一次性杯碟,邊瞪著蕓櫻說道。
司徒冽的話,令蕓櫻的雙頰泛紅,他怎麼會那麼瞭解她?!
確實(shí)是,每次吃完大排檔後,她都會拉肚子,害得花逸塵偷跑出去給她買藥……
蕓櫻羞窘地低下頭,“可是,真的很想吃誒……”,許是心情好了,食慾就大振了吧,自從半年前司徒冽詐死後,她一直就是厭食的每天吃飯都只是應(yīng)付。
蕓櫻的窘樣,被司徒冽看進(jìn)眼裡,“今晚就準(zhǔn)你吃一次,我先去買藥,你在這別亂走!”,司徒冽擔(dān)心蕓櫻會拉肚子,他得提前防範(fàn),對蕓櫻微笑著說完,起身已經(jīng)走開。
蕓櫻看著司徒冽的身影漸漸消失,小臉上揚(yáng)著幸福的笑。
對她來說,司徒冽不僅僅是一個愛人,更像是一個親人。
好在千帆過盡,他們終究是可以在一起了。
不一會,司徒冽邁著矯健的步伐回來,在桌邊落座,他的額上滿是細(xì)密的汗滴,隱隱地喘著粗氣,這樣的司徒冽,令蕓櫻感動,也心疼。
他該是跑了很遠(yuǎn)吧……
“這個黃色的吃一顆,這個膠囊吃一顆?!保就劫攘藥卓谒?,對蕓櫻說道。
蕓櫻聽話地吃了兩顆藥,“你呢?你也吃吧!”,蕓櫻看著司徒冽柔聲地說道,邊說著已經(jīng)邊爲(wèi)他取而來兩粒藥丸出來。
“我纔沒你那麼嬌貴呢!”,司徒冽睥睨著蕓櫻,沉聲說道,看著蕓櫻時,一臉的自信。臉大櫻他。
“我看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司徒冽,你就吃吧,不然我會擔(dān)心……”,蕓櫻看著司徒冽,撒嬌地說道,使勁將那兩粒藥丸往他的嘴裡送去。
“不吃!”,司徒冽揮開她的手,硬是好面子地不肯吃,蕓櫻沒法,只好作罷!
“一會拉肚子可別怨我沒提醒你!”,蕓櫻瞪了他一眼,氣惱地說道,這時香噴噴的小龍蝦上桌,蕓櫻立即一改氣惱爲(wèi)欣喜。
快速地戴上一次性手套,便抓了一隻火紅的小龍蝦,開始剝殼。
司徒冽皺著眉,看著她那饞巴巴的樣子,自己則慢條斯理地戴著手套,不過,這香噴噴的味道似乎很不錯,不輸給星級酒店呢。
“司徒冽!你快吃啊!吶……這是蝦仁,給你吃!”,蕓櫻將剝好了的蝦仁在湯裡蘸了蘸,湊到司徒冽的嘴邊,司徒冽猶豫了很久,才張開……
“怎麼?好吃吧?”,蕓櫻看著司徒冽,充滿期待地問道。
麻辣的香味由口腔蔓延開,司徒冽看著蕓櫻重重地點(diǎn)頭,然後,他自己主動地抓起一隻蝦,熟練地剝了起來……
然後,兩個人如比賽般,瘋搶著一盤小龍蝦。
“啊——最後一隻是我的!司徒冽你不準(zhǔn)搶!”,蕓櫻嘴裡還塞著蝦仁,看到盤子裡最後一隻蝦時,伸手就要捉住,卻被司徒冽搶了先。
不一會,那隻蝦已經(jīng)被司徒冽拆之入腹。
“好臭!不準(zhǔn)吃!”,不一會,臭豆腐上來了,司徒冽捂著鼻子,皺著眉,氣惱地說道。
“纔不臭呢,我保證你會愛上的,乖,來嘗一塊嘛!”,蕓櫻大快朵頤地吃了又香又脆的臭豆腐,然後夾了一塊往司徒冽的嘴邊湊去,他卻一直捂著嘴,不肯吃,彷彿那是大便般。
“司徒冽!別捂了,鬆開??!好吃的,我保證好吃!”,蕓櫻依舊不肯死心地推銷著她的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