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迸發(fā)的威力將身形高大的司徒冽擊倒在地,一股濃烈的血液噴灑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血痕,濃烈的血腥味,混合著火藥味在空間內(nèi)彌散開。
“啪——”手裡的手下墜落在地板上,發(fā)出一道清脆的聲響,蕓櫻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張臉煞白如紙!她開槍了!真的開槍了!
窒息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司徒冽,一顆心,彷彿被掏空了般。
左肩膀傳來一股灼痛,那一槍,好似打在了他的心臟上,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微微起身,看向怔在原地的她,一隻手撫上在汩汩冒血的傷口處。
“莫蕓櫻,你還是不忍心的……”,他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剛剛,她在開槍時,閉著眼,手臂亂晃……
那一秒,司徒冽在她的雙眸裡看到了不忍,是,不忍。
這一槍,是值得的。
“不……”薄脣在劇烈地顫抖,蕓櫻搖晃著腦袋,失神地說道。
“過來……我不怪你,過來……”,司徒冽艱難地爬起身體,一隻手伸向她,蒼白著雙脣,啞聲道。
“不!司徒冽!我不會過去!”,回神後,蕓櫻衝著坐在血泊裡的她撕心裂肺地尖叫,然後,衝出了公寓,“嘭——”的一聲,門已經(jīng)被甩上。
那一道冰冷的關(guān)門聲,令司徒冽再無法忍受心臟的疼痛,身體直直地朝地板上倒去。
“莫蕓櫻……你好狠……”,喃喃地說完,雙眸緩緩閉上,兩道清澈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小姐!你站住!你不能走!”,蕓櫻跑到公寓大廈底層,被保安攔住,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而來。
“不!你們放開我!你們快上去救人,有人中槍了!不要攔著我!”,蕓櫻想要掙脫開保安的阻攔,對他們哭喊道。
“小姐,你現(xiàn)在不能走!等警察來了,確定你不是嫌疑人了,纔可以走!”,保安攔著她,因爲(wèi)剛剛發(fā)生槍響的樓層,正是她所在的樓層,蕓櫻是最大的嫌疑人。
蕓櫻僵硬著身體,站在原地,一臉的淚水,看起來狼狽不已。
“好!我不走,可是你們趕緊叫救護車啊!他中槍了!你們快點去救他啊!”,蕓櫻對著保安哭喊著,一顆心,早已痛得失去了任何知覺!
不一會,警察來了,救護車也來了……
警察銬住她的雙手,她被帶上了警車。QfPx。
在警車上,她看到了被推出來的司徒冽,隔得太遠,視線模糊,她無法看清他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雙手撫著車玻璃,看著被擡上急救車的司徒冽,蕓櫻痛哭地說道。
她也不知道,當(dāng)時怎麼會下得了手,只是爲(wèi)了反駁他的話,狠下心,按下了扳手。
“司徒冽,這下,你該死心了吧……”,救護車從她的窗前疾馳而過,蕓櫻抽泣著說道。
不一會,警車也發(fā)動了,她被帶去了看守所。
醫(yī)院裡,司徒冽經(jīng)過一系列的搶救,子彈已經(jīng)被取出,但人還是昏迷不醒的。安城自作主張地封鎖全部消息,也通知警方,不要爲(wèi)難莫蕓櫻,一切等司徒冽醒後,再說。
穆心慈在知道司徒冽被蕓櫻打了一槍後,心裡竟是變態(tài)地欣喜!只覺得,莫蕓櫻是鐵了心要離開司徒冽的。而且,莫蕓櫻被關(guān)進看守所了!這下,真是一舉兩得!
卻完全沒有爲(wèi)還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司徒冽掉一滴眼淚。
或許,在她扭曲的心裡,在她的眼裡和心裡,都只有她自己!旁人,全部是棋子。
“同志,請問,司徒冽,司徒冽他有沒有生命危險?!”,看守所裡,蕓櫻被關(guān)在一間觀察室裡,在見到一男一女的兩名警察進來後,她立即上前,對著警察焦急地問道。
“坐下!不準亂動!”,看著她激動的樣子,女警揮著警棍,對她厲聲喝道。
蕓櫻被這樣的場面嚇壞,慌張地坐下,看著兩名錶情嚴厲的警察,不敢再作聲,在椅子上坐下。
一夜無眠的她,感覺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灰暗裡。
“姓名!”
兩名警察坐下後,開始對她審訊。
蕓櫻慌張地擡首,如實地回答。
兩名警察那犀利的雙眸,令她心神難安。一系列的審訊後,在蕓櫻承認,是她開槍擊中了司徒冽後,她被另外兩名警察帶走,關(guān)進了一間住著三個女犯人的牢房裡。
陌生的環(huán)境,狹小的空間,臭烘烘的味道……“你,你們好——”蕓櫻僵硬著微笑著,對著那三名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女犯人,笑著打招呼,然後,怯怯地朝著拐角走去。
防備性地看著其他幾個人,她在牆角蹲下。
漸漸安靜下來後,心裡滿是對司徒冽的擔(dān)憂,雖然那一槍只打中了他的肩部,但是,那麼多的血,他會不會因爲(wèi)失血過多而出事情……
一顆心,狠狠地顫抖著。12453911
他會不會報復(fù)她,讓她坐牢?
司徒冽,對不起……
在心裡,蕓櫻不停地對他說著抱歉,不停地說著……一顆心,惴惴不安。
只是,她知道,這一次,肯定是傷他極深,極深的,或許,他可能因此而痛恨自己,讓自己一輩子都在牢獄裡度過。
坐牢,她不怕。她只擔(dān)心媽媽,會不會被穆心慈折磨至死……
“啊——你,你們——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就在蕓櫻陷入無盡的悲傷裡時,那三名女犯人突然衝上前,開始動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蕓櫻驚慌地呼喊著,掙扎著,不明白她們要做什麼?!
“你們有話好好說,你們要做什麼?!不要撕我的衣服!”,她的身上穿著司徒冽買給她的最新款的初冬風(fēng)衣外套。
那幾名女犯人不顧她的掙扎,最後,從她的脖子上扯過那條司徒冽送給她的櫻花型吊墜。
“大姐!你看這個應(yīng)該很值錢!”,一個女犯人抓著那條吊墜,貪婪地說道。
“不!你們把它還給我!快還給我!”,看著女犯人手上拿著的那條她一直看作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鏈子,蕓櫻嘶吼道,衝上前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