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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軒收斂臉上的笑意，凝眉看著她，“然然，你怎麼了？我擺脫了黑天使，難道你不爲我高興嗎？”

莫然擡眸，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真的很高興，是真的。”

“你騙我！”他的臉色立刻沉了幾分，“你在生我的氣是不是？你是不是在氣我避開你？”

莫然苦笑一下，“是啊，我的確是在氣你避開我。顧亦軒，我好討厭這樣的自己，你明明擺脫了黑天使，我應該不計較一切，爲你感到高興纔是。但是我就是很難過，高興不起來。我知道我在無理取鬧，可是我就是很生你的氣！”

她一口氣吼完，就要開車門走出去。手剛動了兩下，顧亦軒猛地從後面一把抱住她。

“放開我！”莫然激動地掙扎起來。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顧亦軒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你答應過我的，一輩子都不離開我，永遠愛我，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你只記得我答應你的事情。你答應我的呢？你答應過我，毒發的時候不避開我的，你還是騙了我！”一想到他這樣，她的情緒就更加激動。

顧亦軒慌亂不知所措，“對不起，對不起！然然，我不是有意要騙你，我害怕自己像上一次那樣傷害你，纔不得不騙你。對不起，你原諒我吧，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避開你。”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不知道你的情況，我的心裡會很擔心。如果我的黑天使發作了，我也避開你，你能承受嗎？”

顧亦軒的瞳孔猛地一縮，他使勁搖頭，嘴角露出一絲乖戾的弧度，“聽著，黑天使發作的時候，你不許避開我，聽到沒有！”

“看吧，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莫然的語氣忽然柔軟下來，“你擔心我，我也擔心你。我的擔心並不比你的少。顧亦軒，以後有危險，你不可以再瞞著我知道嗎？”

“好！”他忙不迭地點頭，又加了一句，“不過，我不讓你靠近我的時候，你不許靠近我。我一個人在危險裡，要是你也跟著陷進去，我一定會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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