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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身體一顫，目光有些動搖。藤原澤的眼裡再次閃過一絲妖冶，莫然剛剛眼裡的鬆動，很快就消失不見。

“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你傷害了我，我要報復你，離開你……”

“我傷害了你？”顧亦軒不可思議地問。

“沒錯，你強迫我，你傷害了我，我……恨你……”莫然一隻手握不住槍，就換成兩隻手。

顧亦軒這才明白她說的是過去的事情。

眼裡閃過一絲懷疑，他冷靜不少，“然然，放下槍，我們有話好好說。”

莫然不理他，轉身看一眼直升飛機，提起裙襬跑過去。

顧亦軒衝過來想要抓住她，她回頭猛地握緊手槍，“叫你別動！”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莫嫣反應過來，衝過來大叫，“然然，他是顧亦軒啊！你究竟在做什麼！”

莫然好像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她用槍指著顧亦軒，快速往後退。

男人緊抿薄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他並沒有被她手上的槍嚇到，他鎮定地朝她靠近，每一步，都沉穩有力。

“然然，如果你恨我，可以開槍殺死我。但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不，就是我死，也不會放了你。今天，就算你開槍了，你也別想走。”

莫然眸光微動，心臟莫名的感到很痛。

顧亦軒繼續盯著她，眼神是那麼的漆黑深沉。

“開槍吧。”他的手指著自己的心臟，“朝這裡開槍，下去，我就必死無疑。”

不……

莫然搖頭，眼裡有淚水滑落，她的情緒好像很不穩定。

顧亦軒看出她的鬆動，繼續說道：“你捨不得殺死我嗎？你不是很恨我嗎？爲什麼不開槍？”

“我……要離開……”她的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念頭。

顧亦軒冷笑，“離開？我都說了，我死了也不會放你離開！”

“我要離開……”

她一邊往後退，一邊喃喃自語。

有個聲音在她的腦子裡下達指令，讓她開槍。但又有一個聲音，從心底發出，求她不要開槍。

她現在思維很混亂，不知道該聽哪一方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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