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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爲了救他，流產了。

顧亦軒爲了泄憤，殺死了溫莎，也算殺死他。

莫然笑得很淡然，失去孩子的事情，她早就看開了。

“你不用感到內疚，那是我自願的。況且，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我早就快要淡忘了。”

唐宋的眼底閃過一抹愧疚，“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了那麼多苦。”

莫然搖頭，“這跟你沒關係，其實你也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我救你，是應該的。”

“對了，我回來後，聽說顧亦軒出車禍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唐宋突然問道。

他回來後，有想過找莫然。但一直沒有時機，也沒有找她的立場，就擱淺了這件事。

一提到這個，莫然就很難過，每次只要一想到當時顧亦軒渾身是血的樣子，她就感覺好像有隻手，在緊緊捏住她的心臟一樣。

那是她不敢觸及的回憶，但每每午夜夢迴，她都會夢見那一幕。

莫然將事情前前後後的經過都告訴了唐宋，她落寞地望向窗外，低低道：“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我去夜魅上班，就是爲了聽他的消息，可是過去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出現……”

唐宋望向莫然白皙的手腕，那裡有一道粉色的疤痕，就是她當初割腕自殺的證據。

他心裡一痛，開口問道：“莫然，你還愛著他是嗎？”

莫然微愣，點了點頭，“當初我以爲他殺了你，我對他又愛又恨，現在知道了真相，我對他就沒有恨了。”

剩下的是愛，濃濃的愛。

“我真的不理解你們之間的愛，他把你都逼到了自殺的地步，你卻還愛著他……”

難道顧亦軒就真的那麼好嗎？

莫然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還愛著他。或許是他給我的傷痛太刻骨了，讓我忘不了他，又或許是他有的時候對我太好了，我就愛上了他。還有，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深愛著我，死也不會放棄我的人，所以我心甘情願的愛上了他。很多很多原因，總之，我對他的愛，怎麼也無法割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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