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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眸光微動，病發的顧亦軒，看著的確很痛苦，好像要死掉了一樣。

一想到他那個樣子，她的心裡就十分難受。

高真真見她有些動容，繼續說道：“以前他也嘗試過戒掉，可惜都沒有成功。有一次他讓我們把他捆起來，不給他藥吃，但是到了最後，還是他自己求著要吃藥的。他的意志如何，你應該清楚，他到現在都沒有戒掉，你也該知道他有多依賴我的藥了吧。”

莫然聽後，心裡很難受，像是有東西堵著，怎麼都發泄不了。

“難道他要一輩子都依靠藥物嗎？我看得出來，你也愛他，爲什麼你不讓他戒掉？你希望他一輩子都受到藥物的控制？”

“就是因爲我愛他，纔不忍心看著他痛苦！這種藥，我要多少有多少，我爲什麼不可以給他吃一輩子？只要他不痛苦，吃一輩子的藥又怎麼了？”

莫然深吸一口氣，口氣變冷，“你這是在縱容他！你希望他離不開你的藥，從而離不開你！你根本就不是爲他好！”

“啪”高真真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莫然的頭偏向一邊，臉頰火辣辣的痛。周圍的人聽見耳光聲，都轉頭看向他們，莫然更是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她微轉頭，冷冷地注視高真真。

“被我說中，所以惱羞成怒了吧。”

“是又怎麼樣？他離不開我的藥，這是事實！”

“不會的，我相信他一定會戒掉。我絕不允許他一輩子都靠藥物爲生。”況且，還是毒品。

毒品食用過多，都會有嚴重的副作用。要是到了那時，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你！”高真真沒想到莫然是這樣的態度。

“好啊，我們走著瞧，看他能不能戒掉。不過我提醒你一聲，等他快要痛死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給我電話，不然他死了，我饒不了你！”

高真真甩下兩張百元大鈔，起身就走。

莫然在咖啡廳裡坐了好久，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窗外的太陽開始西斜，光線沒有那麼刺眼，可她感覺眼睛很酸澀，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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