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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艱難地爬進來，抱著他的身體大哭，“二少爺，她是莫小姐啊，你不可以這樣對她，她是你最愛的莫然啊！”

“滾開，我要殺了她！”他只知道，莫然吃了他的藥，他就不能放過她。

莫然抓住他的手，艱難地說道：“顧亦軒，你清醒點，你看看我，我是莫然啊。”

顧亦軒疼得渾身發抖，喃喃自語道：“爲什麼要吃我的藥，爲什麼不給我吃，爲什麼……”

全身開始抽搐痙攣，不用別人來拉他，他就自動鬆開莫然的脖子，蜷縮在地上不停地發抖。

“藥……藥……”他期盼又無辜地看著莫然，看起來毫無攻擊力，又脆弱不堪一擊。

莫然翻身抱著他的身子，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兩人猶如連體嬰兒，身子緊貼。

“顧亦軒，你聽著，你一定要戒掉黑天使。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你說，黑天使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毒品，不管是誰，沾染上它，就等於死亡。你說我就是你的黑天使，只有我才能威脅你的性命。既然如此，那你現在爲什麼還要受到它的控制，它在你的眼裡還比不上我，爲什麼你要放棄我，甘願受它的影響？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不可以忘記我纔是你的黑天使！”

顧亦軒渾身一震，腦子裡有一道電流滑過，一些零星的片段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然然，我放不了手了。你知道嗎，有一種毒品，叫‘黑天使’，人一旦染上它，就再也戒不掉。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的意志有多堅定，都無法戒掉。染上‘黑天使’，就等於死亡。然然……你就是我的‘黑天使’。”

然然，你就是我的黑天使……

他的黑天使，可以威脅他性命的黑天使……是莫然。

原本渙散的眼眸漸漸變得清明，那些丟失的記憶，幾乎全部回到他的大腦裡。

他記得，有個女人，讓他傷透了心，可也讓他愛到了骨子裡。

他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情，記得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個神色。

他還記得，滾下山崖時，她對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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