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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花諷院的設(shè)計,美杜莎認爲(wèi)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因爲(wèi)這次行動裡至少有三重保險,就算是黑薔薇來搗亂也不可能順順利利的把人救走。
託尼和卡彭特要負責(zé)看管人質(zhì),雖然這兩個傢伙有點靠不住,但只要不對上黑薔薇應(yīng)該就沒事。美杜莎和託尼負責(zé)吸引天狗的注意力,然後花諷院就可以趁機偷襲對方,以麻藥將天狗放倒。如果黑薔薇和黑玫瑰出來搗亂,那麼設(shè)在300米開外富國大廈頂樓的狙擊手就可以動手了。
美杜莎沒有指望那個墨鏡男人能把黑薔薇打傷或者擊斃,只要能阻止住黑薔薇的援助,天狗就可以說是她的囊中物了。正好我孫子信三需要的對比實驗體也搞定了,加上骨頭的基因分析,這簡直就是大功告成的前奏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美杜莎看到了自己美好的前景也是精神振奮,心情也十分愉快,連帶說話都輕鬆多了。她開著車進入日比谷公園停車場,下車後對其他人說道:“都打起精神,這次行動成功我們在東京的活動就算圓滿完成了,託尼你也不希望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對吧?”
“當(dāng)然,我知道,我會完成這次交易的。”託尼可沒有她這樣的好心情,模棱兩可的答道。
美杜莎現(xiàn)在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揮手示意大家跟上,花諷院跟在美杜莎的旁邊,而託尼和卡彭特則攙扶著昏睡的小秀半架著走。幸虧現(xiàn)在是午後時分,公園裡幾乎沒有人,就算有幾個閒人也是躺在樹蔭下午睡,根本沒幾個人看到這一幕。去往噴水池的路上沒遇到什麼人,就算有人好奇看了看被架著的小秀,也很快就被託尼和卡彭特兇狠的表情給嚇跑了。
坐在噴水池廣場邊長椅上的服部幽明心急氣躁的等待了將近10分鐘,他的耐心逐漸耗盡,一想到小秀落到那些人渣手裡他就忍不住自責(zé),在這樣的心態(tài)之下他不急躁纔怪。
“我絕對不能辜負她的信任。”雖然是這樣的給自己打氣,但是服部依然愈發(fā)焦躁。
胡思亂想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噴水池廣場的那一頭樹蔭下出現(xiàn)了一羣人,打頭的自然是美杜莎,旁邊是不倫不類的灰衣僧人。看到這兩個人出現(xiàn),服部幽明立刻就站起身,死死地抱住了手裡的那個盒子,他摸摸插在腰帶上的短刀,鎮(zhèn)定心神慢慢走過去。
雙方在噴水池前會面,隔著四五步的距離,服部的眼睛裡幾乎冒出火來,死死地盯著美杜莎和花諷院兩人之間縫隙,那裡面只露出來小秀的臉部一角,但他卻發(fā)現(xiàn)小秀似乎正在昏迷當(dāng)中。
“混蛋!畜生!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看到對方的臉色通紅,美杜莎也怕事態(tài)激化導(dǎo)致計劃失敗,連忙解釋道:“她鬧的太厲害,所以讓她休息一會兒。你放心,她不會有事。”
服部喘著粗氣,他第一次有點後悔,也許應(yīng)該讓黑薔薇加入進來。他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無恥,居然能把小姑娘弄昏過去,僅僅是因爲(wèi)她鬧的太厲害。小秀肯定是因爲(wèi)看不到熟人所以才哭鬧的,這孩子對第一次見面的羅絲很有好感,但卻不是所有人都能隨便接近她的。
服部不斷的責(zé)備自己沒有
想到對方會這麼卑鄙,但他心裡非常清楚,他也許不是沒想到,而是下意識的抗拒黑薔薇參與進來,至於原因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到天狗不再說話,美杜莎迅速把話題帶入正軌:“好了,我已經(jīng)帶來了你的女兒,現(xiàn)在把骨頭給我看看。”
服部壓抑著怒火,把手中抱著的盒子搭扣打開,掀開盒蓋,露出放在紅色絨布上的那截指骨。美杜莎著迷的看著這截骨頭,她第一次親眼看到司馬的遺產(chǎn),這截15毫米長的指骨表面大部分都是灰白與暗紅色交雜的顏色,只有邊緣帶著慘白色。
美杜莎情不自禁的擡起手,服部立刻就關(guān)上了盒蓋,這個動作讓她清醒過來,掩飾性的乾笑了兩聲說道:“對了,還有短刀,你帶來了吧?”
服部撥開衣服的下襬,露出插在腰帶上的短刀,藍黑色的刀把上有一個古代家徽的標(biāo)誌,但美杜莎對此沒有研究,搞不懂那是代表什麼。
看到對方乖乖的把東西都帶來了,美杜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她讓出正面向後伸手示意道:“好吧,那麼我們就該快點交換了,免得夜長夢多。”
服部可沒那麼傻,他現(xiàn)在人單力孤,自然要小心再小心,當(dāng)即說道:“等等,我有個提議,你們?nèi)颂嗔耍蚁冉o你短刀,你把孩子給我,我再給你盒子。反正我?guī)е⒆右才懿坏簦悴挥脫?dān)心我不給你骨頭。”
美杜莎聞言一愣,擠出一點不情願的微笑說道:“你還真是小心謹(jǐn)慎呢。好吧,既然如此,就按你說的辦。別想拖延時間,黑薔薇要是來搗亂,我就撕票了。”
服部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他往後退了一步,單手抱住盒子,另一隻手從腰帶上抽出了短刀。美杜莎向花諷院看去,這和尚點點頭,赤手空拳的向?qū)γ孀呷ィ呑哌呎f:“你可以放心,我只要拿到短刀就不再與你爲(wèi)敵了,早點給我多好,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
美杜莎疑心病又起來了,她不知道這和尚是說真的還是哄騙對方,她連忙說道:“嘿,我們可是有協(xié)議的。”
花諷院並不停步,漫步答道:“我知道,所以我要先拿到東西,這又不違反協(xié)議。”
服部幽明嘴角帶上了諷刺的微笑,他就知道對面這夥人是一羣烏合之衆(zhòng),雖然合起來很有力量,但是卻各有各的打算。他先丟出短刀也是爲(wèi)了分化對方的陣營,和尚的要求只是要短刀,他就先把和尚排開,希望能減少一些阻力吧。
看著花諷院已經(jīng)到了兩步距離,服部伸手握著短刀的刀柄將刀鞘朝向?qū)Ψ剿瓦^去,這樣雙方也保持了距離,萬一花諷院想搞突襲他也有準(zhǔn)備時間。
花諷院沒想到對方如此謹(jǐn)慎,他眼睛微微一動,伸出左手把住刀鞘,等待服部鬆手之後接過來看了看,疑惑的問道:“你沒有搞錯吧?這是村正?”
服部冷哼一聲,說道:“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別裝模作樣。”
花諷院呵呵乾笑了一聲,轉(zhuǎn)身走開了兩步,無視了美杜莎的詢問眼神,自顧自的對著短刀看個不停,似乎完全不關(guān)心這邊的動靜了。
服部催道:“現(xiàn)在把小秀送過來。”
美杜莎又看了看花諷院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不關(guān)心這邊的事情了,恨得暗自咬牙,這跟剛纔商量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本來用人質(zhì)交換骨頭就能讓美杜莎滿意了,但是既然有了更好的選擇,她就想撈的更多一點。可這個該死的和尚現(xiàn)在似乎打算旁觀了,這就讓她非常之氣憤。
服部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分裂,他暗暗鬆了口氣,瞪著美杜莎問道:“怎麼?想反悔?”
美杜莎對他懷裡的那個盒子是望眼欲穿,怎麼可能放棄呢?她咬咬牙說道:“託尼,把人質(zhì)給他。”
託尼和卡彭特架著小秀慢慢走上前來,他們冷眼旁觀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花諷院的變化,這種依靠利益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體散夥起來也是特別的快,所以託尼根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由於小秀現(xiàn)在是昏迷狀態(tài),所以她根本就不能獨立行走,服部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隔著老遠就說:“你們把她弄醒,我要問問情況。”他害怕對方把小秀給弄傻或者弄個半死不活,所以他非要讓孩子醒過來再交換。
託尼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把瓶口湊到小秀鼻子底下,接著她猛地打了個噴嚏就醒了。小秀醒來之後迷惑的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了爸爸就在對面,她立刻就掙扎起來:“爸爸!救救我!”
服部慌忙安慰她道:“別急,我馬上就來救你。喂,快把她放了。”
小秀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感到身後傳來一股力道,她踉蹌的往前跑了兩步腳下一軟跪倒在地。美杜莎收回手,不耐煩的說道:“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把盒子交出來!”
服部根本來不及扶住小秀,他趕上兩步伸手試圖把女兒拉起來,但卻看到了小秀驚慌的眼神和她的一聲大喊:“爸爸小心!”
猛然間他感到左邊肩頭一疼,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花諷院正後退兩步嚴(yán)陣以待,他站的位置正好封住了他的逃跑路線。而前面的美杜莎和託尼等人也圍了過來,這個架勢一看就是打算圍毆取勝。
“卑鄙!”服部很快就感到了從左肩傳開的麻痹感,似乎整條左臂都不聽使喚了。
美杜莎總算是把心放了下來,她剛纔險些就認爲(wèi)花諷院背叛了呢,現(xiàn)在看起來這個和尚還是挺識趣的。如果他真的敢背叛這個小團體,美杜莎不介意讓那個狙擊手來教訓(xùn)一下這個和尚,或者借用駐日美軍的壓力來驅(qū)使日本政府收拾佛道聯(lián)盟。
放下心之後的美杜莎心情又是大好,笑瞇瞇的看著因爲(wèi)麻藥起效而跪倒在地的服部說道:“哈哈,你真是送貨上門,我這就笑納了吧。”
“做夢!”
美杜莎猛地循聲轉(zhuǎn)過頭去,在噴水池的另一頭,一個蹲在地上喂鴿子的傢伙站了起來,摘下頭上的假髮,露出個讓她感到驚訝和氣憤的面孔,而在她心中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一絲微微的驚慌、緊張和如釋重負。
看到黑薔薇出現(xiàn),美杜莎驚慌緊張都是正常的,幸虧她事先準(zhǔn)備了狙擊手,所以她纔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只要狙擊手能阻止黑薔薇的追擊,讓她們迅速離開這裡,司馬的遺產(chǎn)和對比實驗體就算到手了。
可是事情有這麼簡單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