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猶豫半晌,到底是進了人家的房間,畢竟外面真的是太冷了,若是錯過了這一家,她還不知道得走多遠才能再遇到人家讓自己借宿。
雲舞臉上帶著一抹感激,“多謝,多謝!”那男子的眼睛一直盯著雲舞的身段打轉,絲毫不懷疑只要雲舞進了屋子,這個男子就會做出什麼茍且之事來!
雲舞走進屋中,忍不住一愣,房間十分簡陋普通,只有男子一個人,他個頭不高,給雲舞安頓著睡在自己的牀上,他返身說是去睡柴房,柴房之內可以鋪一個簡單的褥子,離柴火近也能比較暖和。
雲舞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自覺自己乃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如此被人如此照顧也並無妨礙,自然就不曾推辭。
她睡在男子的牀上,牀上帶著一股散發油煙的惡臭味道,她將被子遠遠推開了些,離自己的胸口遠了點,又覺得稍有些寒冷,大過年的,這個人家中爲何只有一個人?他沒有妻兒麼?
心中猶疑不定,到底是不踏實地睡著了,外面冷得很,房間內多少是可以避寒的,雲舞迷迷糊糊的,便夢到了許多,亂七八糟,父皇母后,甚至雲月國最後覆滅,也不過眨眼一瞬間的事情。
雲舞感覺胸口一痛,她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個猥瑣的男子,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裳,臉上帶著笑容,用手狠狠地揉捏著,她方纔就是被這樣痛醒的!
“啊!你在做什麼!”
雲舞尖叫一聲,擡腳一下子將男子踹下牀,臉上滿是驚恐,將自己的外衣重新拽住。
男子猛然倒在地上有些驚訝,竟然敢踹他?真是好大的膽子!
“你放肆,我告訴你,我乃皇族七公主,你若是敢動我,我便讓父皇砍了你的腦袋!”
雲舞一邊說,一邊躲閃,那個男子不斷地往雲舞的身邊撲去,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似乎聽到她這麼說,越發覺得有趣得緊。
“哎呦?公主麼?別逗了,你若是公主,那我就要當一回駙馬!哈哈,到
時候你成了我的人,你的父皇只會讓你心甘情願地嫁給我!”
說著,男子就衝上去一把攬住雲舞的身子,嚇得雲舞不斷尖叫,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力氣竟然這般小,被男子一下子摔到了牀上。
雲舞驚慌失措,不斷尖叫,才發現並沒有人會來解救自己,她一邊哭,一邊想辦法,男子親|吻著雲舞的脖頸,雲舞驚訝之下,更是覺得噁心,她擡起手,不知道摸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一下子抓起來就往這個流|氓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啊!”
她一擊之下,直接將男子從身上打下去。
至此還不覺得作罷,又重新起身對著男子的腦袋狠狠砸了兩下,這才丟掉手中的硬硬的東西,甚至不曾真正看一眼到底拿的是什麼,就轉身跑出了屋子。
她渾身衣衫不整,狼狽非常,重新回到官道,更是看都不看路。
“駕!”一個疾馳的馬兒正在官道上馳騁,衣袂翻飛的男子正在急速趕往京城的方向。
男子正是寒冰無疑,他目光冷凝,帶著幾分期盼,終於可以回京城了,等了大半年,他終於可以回到京城來,不論走到哪裡,寒冰都覺得京城纔是他真正的家,這裡有將軍府,有主子,還有自己的夥伴們。
寒冰正兀自高興,突然從角落裡跑出一個華服少女,寒冰一驚,立刻夾緊馬腹擡手拽繮繩!
少女驚慌失措滿臉淚痕,突然停在了寒冰的馬前,寒冰驚訝之餘,就看到一個少女狼狽的容貌,那般觸目驚心,他手上繮繩勒得更緊,馬終於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
雲舞驚訝地望著突然出現的男子,她方纔才險些被人侮,辱,從宮中出來之後又累又餓,如今她好像是殺了人,險些被馬給踢死,眼睛睜得老大,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寒冰跳下馬背,怒道:“你沒長眼睛嗎?想死找個清淨點的地方自己去死!”
寒冰不痛快地道,突然衝到官道中間來找死不說,還想害旁人不成?
雲舞依舊瞪著大眼睛看他,
臉上的淚痕未乾,然後突然暈了過去。
寒冰見狀趕緊伸手將人摟在懷裡,看著雲舞已經緊閉的眼睛,眸中閃過一絲無奈,“暈,暈過去做什麼,我有那麼兇?”
寒冰任命地將人摟在懷中,一言不發地等著姑娘自己醒來,真是醉了,出個門還能攤上這種事,讓不讓人好好回家團聚了?
雲舞再度醒來,是自己在馬背上,她趴伏在馬上,地上坐著一個人,並沒有繼續行走,而是老老實實地在地上打坐運功。
雲舞揉揉自己的腦袋,又摸摸自己的衣服,這才放心了,她看了看這麼高的馬背,自己跳不下去,目光終於落在了寒冰身上。
“喂,你放我下來……”雲舞逢遭之前的磨難,此刻人還沒緩過勁頭來,說話都帶著一股慢吞吞的可憐勁。
寒冰睜開眸子,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又不是你的僕人。
他閉上眼睛,完全沒有理會雲舞的意思,雲舞有些著急,竟然哭出聲來,“喂!你,你快讓我下來,我,我剛纔好像殺人了!”
寒冰猛然睜開眼睛,寒光乍現。
“什麼?你殺人?”寒冰走到馬旁邊,略有些審視地看了看雲舞,就憑這個小姑娘渾身無力的模樣,哪裡能夠殺人,“你說說看,你究竟做了什麼?”
寒冰圍著馬繞了兩圈,好好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女,這個衣服,倒像是皇宮之中的,宮中有這麼年幼的姑娘跑出來沒人管的麼?難道是犯事了的宮女?
雲舞咬咬牙,她竟然覺得眼前的人似乎不像是壞人,因爲並沒有解開自己的衣衫,也不曾親近於她,只是同她保持著距離,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雲舞受了之前的侮辱,現在也不敢平白相信一個人,但也許是好人真的會有屬於好人的氣息吧,雲舞明顯更信任寒冰一點。
“我從宮……家裡逃出來,爹爹和孃親吵架了,我不開心,一路行來太冷,我便想借宿,誰知道那個人竟然對我意圖不軌,我不知道抓起什麼東西,就砸了男人的腦袋,也不知,死了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