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煬來送飯,盛夏讓他陪賀子桀一起吃,自己坐在沙發(fā)上翻報紙。
賀子桀皺眉:“過來吃飯。”
“我不餓。”盛夏翻了一頁報紙道:“你快吃,吃完我有事說。”
桌上電話鈴瘋響,周煬放下筷子接起第四通:“沒錯,剛纔那位的確是老闆娘,同時也是風(fēng)爵的運營總監(jiān),所以她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
然後再無多言直接掛斷。
賀子桀起身,走過去從沙發(fā)裡揪著後衣領(lǐng)把翻報紙的人提起來一路提溜到自己座椅前按倒:“吃飯!”
周煬啃排骨,啃的一臉無奈。
盛夏抓抓頭正想說不吃,對上賀子桀的眼神又慫了,拿起他的筷子瞅著菠蘿古老肉裡的菠蘿吃。
楚浩洋哼著小曲兒破門而入,驚喜眼:“哎呦我這時間點踩的真準(zhǔn)!”
盛夏連忙起身把筷子讓給他:“來來來快快快!”
楚浩洋伸手就接,半路停住驚悚咽口水:“少奶奶,這是不是你剛剛用過的。”
盛夏囧了,賊兮兮的瞟了賀子桀一眼,立刻換了一雙筷子遞給他:“快吃快吃!”
賀子桀的手往她肩上一搭,盛夏馬上坐倒:“我也吃我也吃!”
周煬終於啃完了一塊骨頭,擦擦手起身:“我還有事,先出去。”
楚浩洋吸溜著粉絲一把拉住他:“你等著!等我吃幾口咱倆一起走!”
周煬:你看不出來我就是想趕緊消失嗎?!
楚浩洋:那你看不出來我就是想吃幾口飯然後跟你一起趕快消失嗎?!
周煬:……
盛夏數(shù)著米一粒一粒的往嘴裡送,可憐巴巴仰頭:“我今天真的不想吃飯。”
其實從早上她就沒胃口,喝了一杯果汁就出門了。
賀子桀無聲注視著她,伸手把人接到懷裡,反身坐下將她攬坐在腿上:“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盛夏扔了筷子勾住他的脖子:“你要是吃飽了我有事跟你說。”
賀子桀給她餵了一口水:“嗯,說。”
盛夏舔舔嘴脣道:“我去那塊地看過了,有個很棘手的問題。”
“那塊地太硬了是吧。”楚浩洋喝光了最後一口西湖牛肉羹抹抹嘴。
盛夏疑聲:“你知道?!”
“我出國前就和周煬去看過。”楚浩洋拍拍肚子靠在辦公桌上。
出國前?
盛夏心中一算時間,更疑惑了:“那時候政府好像還沒發(fā)佈這個招標(biāo)信息吧?”
“所以這個招標(biāo)信息就是你……”楚浩洋話說一半猛然單手捂嘴,被周煬一把揪住耳朵給拽了出去。
盛夏一臉懵逼。
這兩個人又演什麼雙簧?!
房門嘭的一聲合上,盛夏聽到了周煬在門外教訓(xùn)楚浩洋的聲音。
“姓楚的你這張嘴上能不能帶把鎖啊?!”
楚浩洋說了不該說的?
盛夏咬著指節(jié),眼尾疑狐掃在丈夫臉上:“賀先生,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你繼續(xù)說。”賀子桀拉下她咬著的手指勾在手中:“土質(zhì)太硬,然後呢。”
“沒然後了!”盛夏從他腿上跳下來:“我回去審覈上週數(shù)據(jù)。”
“回來。”
門前停步,盛夏雙手插在口袋裡沒好氣轉(zhuǎn)身:“幹嗎。”
賀子桀聳肩:“按摩。”
心中臥槽一句,但那雙透著幾分疲憊的眸子,還是讓盛夏一臉不情願的走到了他身後。
“輕重說一聲啊。”盛夏一邊上手一邊道。
賀子桀後仰,頭頂?shù)衷谒男「股希骸笆俏易屨捻椖啃〗M進行公開招標(biāo)的。”
盛夏手中一頓,瞳中顫動霎時白臉:“那我豈不是又把這個項目作爲(wèi)和鍾雅欣之間的競爭給攔了回來!”
賀子桀勾脣,擡手撫在她的臉上:“怎麼這麼說。”
“你讓政府公開招標(biāo),有可能是政府想讓你接這個爛攤子,你沒那個興趣,就順勢把它推出去。”盛夏落在丈夫肩上的手指收緊:“招標(biāo)會風(fēng)爵會參加,但目的只是爲(wèi)了刺激另外那幾家企業(yè)進行投標(biāo),簡單來說……”盛夏沉聲:“風(fēng)爵是絕對不會讓自己中標(biāo)的!”
這就解釋了爲(wèi)什麼例會上,盛夏提到競標(biāo)的事情時,會有那麼多等著看好戲的眼神!
原來問題從根本就是出在自己身邊!
賀子桀起身,環(huán)住妻子按在懷裡:“想做就做,成與不成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
“說得簡單!”盛夏推開他爲(wèi)難道:“不吹牛,我要是帶隊競標(biāo)了,這個項目就一定是我們的,而且政府原本就想把這個項目砸給我們,這不上趕著送人頭嗎!”
賀子桀被她小驕傲的語氣逗樂,抵著她的額頭道:“死亡絕地,我送過人頭嗎?”
盛夏崇拜眼:“一次都沒有!連你的死亡率都是全服最低!”
“那你怕什麼。”
賀子桀一句反問,把盛夏問住了。
對啊,怕什麼呢?!
“這種事情,在我眼中就是遊戲裡上線與不上線的區(qū)分。”賀子桀在她鼻尖落下一吻:“只有我想不想殺,沒有我能不能殺。”
盛夏眼中的崇拜融化成癡迷,她貪戀的蹭在賀子桀懷中:“真是要瘋了!被你迷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賀子桀在她耳邊輕聲一笑,語出撩撥:“乖,想做什麼就做。”
“那我要拿下這個項目。”
“好。”
“雖然有硬傷,但是排隊等著吃這塊帶刺肥肉的人不少。”盛夏悶聲道:“你可以看,但不許管。”
“好。”
“還有政府。”盛夏揪著賀子桀胸前的衣服道:“警告他們不許給我走後門!”
賀子桀無聲一笑,寵溺點頭:“好。”
“最後一個問題。”盛夏從他懷中擡起頭:“鍾家那兩個人知不知這個項目是你很早之前就推出去的?”
“不然你覺得公司裡其他的人怎麼會知道?”賀子桀不答反問。
媽了個蛋蛋的!
鍾雅欣那個蛇精臉女人還真他孃的會演戲啊!
葫蘆娃拍真人版的時候真該讓你去演蛇精!
反正頭我起的!你就放大膽子贏比賽是吧?!
你贏了,我乖乖滾蛋,往家裡攬垃圾項目的罵名也得我揹著!
我贏了,你滾蛋,往家裡攬垃圾項目的罵名還得我揹著!
哎你他孃的怎麼這麼會算呢你!
奶奶個腿兒的!
玩腦子是吧!
老孃會寫腦子這兩個字兒的時候你還在吃奶瓶呢!
盛夏磨刀霍霍的表情徹底逗笑了賀子桀:“你又想什麼呢?”
“你說鍾雅欣是拆了買器官值錢呢,還是直接買去東南亞做奴隸比較值錢?”盛夏問的一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