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人走盡,賀子桀擡手,性感的薄脣仍帶笑意:“過來。”
盛夏瞪了他一眼:“我就在這裡說!”
賀子桀眉眼上挑,眼尾散著幾分邪魅:“你過來,或者我過去?!?
這個妖孽!
得!您是少爺,哪敢勞您尊駕呢!
盛夏一步一步像是踩著炸彈過去立在賀子桀面前。
賀子桀擡下巴朝自己的膝蓋上點了點:“坐下?!?
喲呵!這還來勁了!
盛夏抱著胳膊一臉傲然:“我有話,你要聽我就說,你要不聽就趕緊告訴我運營總監(jiān)的辦公室在哪兒!”
賀子桀脣角微斜,長臂一伸直接環(huán)住夏若希的腰把人按倒在自己腿上。
“賀少爺你有點節(jié)操行不行?!”盛夏雙手抵著賀子桀的胸膛氣道:“知道尊重人權(quán)是什麼意思嗎?!”
“說。”只是一個字,卻被賀子桀性感的聲音帶出了幾分邪佞。
盛夏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她雙手搓臉道:“周煬跟你說過了吧,水的事。”
賀子桀修長的手指落在她大腿根處,漫不經(jīng)心的輕點著:“你聽到了什麼?!?
盛夏一把拉開他的手,沒好氣道:“他們要整死你!”
賀子桀擡眸,鑽石般的瞳眸閃著銳利冷光。
“那你的手老實點!”盛夏拉著他的手按在桌面上:“別打擾了我好好說話的心情!”
見賀子桀安穩(wěn)了,盛夏這纔開口道:“我不確定是幾個人,但有一個是女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一個人問一杯水能不能解決問題,另一個人說怕什麼,反正上面怎麼吩咐我們就怎麼做,然後女的說要是被發(fā)現(xiàn)怎麼辦?!笔⑾臄偸郑骸斑@之後的對話我就不知道了,因爲(wèi)我聽到這裡就趕著下去救你了!”
賀子桀展眉一笑,他攬著盛夏的手臂緊了緊:“問題呢。”
“你自己想??!”盛夏翻白眼:“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
“嗯。”賀子桀喉間性感應(yīng)出一聲,眼帶魅惑:“我看不出來。”
盛夏簡直要把眼球翻上房頂了,她咬牙啓齒道:“毛主席說了,建國以後禁止成精!賀子桀你到底是什麼妖怪?!”
賀子桀輕笑出聲,收了撩人眼神正色道:“問題就在於,太明顯了是嗎?!?
“鍾志宏不會傻到樓下殺人還在樓上聚窩!”盛夏盯著賀子桀皺眉道:“這隻能證明一點…”
賀子桀眼底染上戾氣:“他是故意要讓別人知道?!?
“那麼問題來了?!笔⑾耐腥骸八且屨l知道呢?”
賀子桀攬著她站起身:“走吧,帶你去辦公室。”
“啊?!”盛夏這還想著問題呢,就被賀子桀帶出了門:“少爺我說你思維能不能不要這麼跳脫!”
越過電梯,盛夏斜眼:“不下樓?”
而這時,賀子桀已經(jīng)推開了同樓層另一邊的一扇門。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辦公室?!?
盛夏看著諾大的空間兀自扶額,嘆聲道:“我就是個運營總監(jiān),不需要總經(jīng)理的配置。”
賀子桀在她身側(cè)微轉(zhuǎn)目,狹長眉眼染上攝人柔然:“你是賀夫人,總經(jīng)理的配置怎麼配的上你。”
盛夏一陣心悸,晃神移開目光:“這不還沒結(jié)婚呢嗎?!?
“下午我沒事?!?
“嗯?”盛夏眨眼:“所以呢?”
“去領(lǐng)證?!?
我靠!
少爺你指的是結(jié)婚證嗎?!
你一定要用這種‘晚上吃什麼’的語氣來點炸藥包嗎?!
“怎麼?!辟R子桀擒住她的下巴微微擡起,勾住盛夏一雙驚眸,他瞇眼道:“不願意?”
盛夏一把打開他的手:“領(lǐng)就領(lǐng)!反正結(jié)婚還能離婚!”
嬌小的身影先一步離去,而在她身後。賀子桀的眼底,卻幽深的可怖。
還沒結(jié)婚就想著離婚。
盛夏,你膽子不小!
下午,賀子桀親自開車帶著盛夏去了民政局。
莊嚴(yán)的大門口,盛夏咕咚嚥了一口吐沫。
完了,這次是真要爲(wèi)人妻了!
“走吧?!辟R子桀牽起她的手。
“等一下!”盛夏拉住他,彆扭道:“我沒結(jié)過婚心裡慫的慌,你等我冷靜一下!”
沒結(jié)過婚?
你要是結(jié)過婚纔是真該冷靜一下了!
賀子桀輕笑著擡起她的手遞到嘴邊落下一個親吻,低沉嗓音道:“沒事,我也沒結(jié)過婚。”
盛夏皺眉。
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算了不管了!
“那走吧!”盛夏拉著賀子桀上樓,邊踩樓梯邊道:“結(jié)婚後咱們各司其職??!我管著你老婆的位置,你抓緊時間幫我把盛世拿回來!”
抓緊時間?
我一週內(nèi)解決,你一週後是不是就要跟我撕合同了。
賀子桀心中冷笑一聲,道:“好?!?
盛夏看著腳下的臺階,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此刻在她身後的賀子桀是以怎麼樣一種吞噬的目光盯著她。
政府機關(guān)的辦事效率有時候真得兩說!
快起來讓人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
比如現(xiàn)在,從進門起算也不過十五分鐘,而盛夏已經(jīng)和賀子桀坐在了結(jié)婚證件照的相機前。
“近一點。”照相師是個徹徹底底的面癱,連說話聲音都是從頭到尾一個音調(diào)。
盛夏極不自然的往賀子桀身邊蹭了蹭。
“再近一點?!?
盛夏又蹭了蹭。
“這位小姐,你蹭了兩次還是停在原位置?!?
你這個面癱能不能閉嘴!盛夏簡直要瘋了!
賀子桀忍笑伸手環(huán)住盛夏的腰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笑?!闭障鄮熃又笓]。
盛夏扯嘴角。
“再笑。”
盛夏又扯大了點。
“這位小姐,是笑,不是呲牙。”
臥槽!
盛夏簡直要摔椅子了。
面癱你知道笑字是怎麼寫的嗎?!
賀子桀終於憋不住笑出了聲,他這一笑就搞得盛夏特別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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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笑對了。”面癱照相師把和他那張臉一樣同沒有半點情緒的目光遞給盛夏:“小姐,跟著你丈夫一起笑。”
盛夏瞥了賀子桀一眼,眉毛半挑:“你笑什麼笑!”
賀子桀看著她,淡笑吐出一句:“我就是你的命。”
早上在辦公室演過的戲碼一瞬間灌進盛夏腦中,回想起王瑾莉和鍾雅欣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表情,盛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好了,看我?!泵姘c照相師出聲的同時按下快門。
於是兩個笑容燦爛的容顏,被永遠印在了鮮紅的證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