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
“你說你怎麼了?”
“你又想說寧寧?”
“你說呢?除了她還有誰!”
秦未南無語,他就知道她的醋勁沒那麼容易消減。
“好吧,昨天是我錯了!”
秦未南忽然語氣一軟,向她道歉,說話時,眸光裡泄出成片的溫柔與寵溺。
對上他的目光,夏月心裡微微一動,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其實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疼愛自己。
只是想歸想,女人的本能情緒卻讓她仍是小嘴一撅,問:“錯在哪了?”
見她非但不借著臺階下去,反而順桿上爬,秦未南卻也並不生氣,只是繼續(xù)的柔聲說道:“我不該讓你誤會,讓你吃醋,更不該不信任你,以爲你跟蹤我……”秦未南一臉誠懇的懺悔著自己錯的原因。
事實上他真的冷靜的想過,想過之後,也猜到了夏月一聲不吭便出門,並且拒聽他電話的原因。
原本他真的很生氣,但所有的怒氣,都在中午的時候她那通主動的電話後煙消雲(yún)散。
而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夏月對自己的影響已經(jīng)大到如此地步,即便心裡有怎樣的怒氣,都可以因爲她的電話她的聲音而全部消散。相反,葉清寧當(dāng)時的出現(xiàn)卻只能是加劇他心中的怒意而已。
也正因爲這樣的發(fā)現(xiàn),他也開始反省自己。
他能理解一個女人對於感情的自私,尤其是夏月,她在和他的這場婚姻裡,說難聽一些,原本一開始就是一顆別人的棋子,所以發(fā)現(xiàn)自己愛了之後,她對這段感情的安全感會明顯的低於其她戀愛中的女人。
有時候,自私……不正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xiàn)嗎?
所以他決定向她道歉。
夏月本來就早已經(jīng)沒在意,現(xiàn)在再聽他語氣這麼誠懇,還如此放低自己的身段,心裡哪裡還有什麼氣。
只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認真的開口,說:“其實我也有不好,不該動不動就跟你打翻醋罈,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解釋清楚。”
“你說,我聽著!”
“我真的沒有跟蹤你!”這個關(guān)乎著彼此之間的信任問題,所以說時,夏月一臉嚴肅。
“我相信你!”秦未南微微一笑,柔聲說。
可是夏月卻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你現(xiàn)在說相信我,只是怕我再不高興,所以纔會這麼說!”
“那我應(yīng)該怎麼說?”
“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要聽我解釋就行了!”
“好吧!”
“寧安路的事,是我朋友告訴我的。她在Y大上學(xué),所以和她同學(xué)去那兒吃飯,才無意中看到你跟葉清寧的。至於教堂的時候,那是因爲我和她正好約在了附近見面,準備去逛街的時候,再次無意看到你們的。”
兩次無意,如果不是因爲這是事實,夏月自己都不信,可這就是真的。
見她一臉嚴肅語氣認真,秦未南相信她說的話,於是不由感慨:“看來這世界真像你說的,真的太小了!”
“所以我說你們真要去哪,記得找個幽 密的地方,省得被人看見!”
“我還敢跟她去哪?就這你就恨不得把我拆了,你說我還敢嗎?”
“嘁!上次你也這樣說,結(jié)果呢?還不是跟她甜甜蜜蜜的出雙入對!”
“哎,注意你的措詞,什麼叫甜甜蜜蜜的出雙入對,那是誤會。”
“哼,反正都是你在說,我又不知道!”夏月故意氣他。
“你還氣我是不是?”
Wшw¤ тt kán¤ ¢ 〇 “是啊,怎麼樣?”
“氣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以爲我是嚇大的哦!”
面對秦未南的恐嚇,夏月不以爲意,這也讓秦未南更加堅定了要懲罰她的決心。
於是他忽地將她打橫抱起,然後一把把她扔到牀上。
夏月的身體碰到溫牀的時候,還因爲牀的軟度而彈了兩下,而緊接著,不等她反應(yīng),秦未南便整個人壓了上身,雙手更是不安份的開始活動起來。
只是在她的手觸碰到鈕釦,眸光不經(jīng)意的掃視間,卻是發(fā)現(xiàn)他睡衣的領(lǐng)折處,有一小片淡紅色的痕跡,因爲和周圍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所以顯得有些突兀。
而夏月也因爲這個發(fā)現(xiàn),手上的動作驀地停了下來。
感覺到她動作的停頓,毫不知情的秦未南不由的眉頭輕蹙,依舊笑著柔聲問她:“怎麼了,爲什麼停下?”說著他還用手握住她的雙手,將她拉得離自己更近了一些。
只是此時的夏月,眼中只有那片淡淡的紅,即便沒有紅到刺眼,可是她的眼睛依然感到一陣刺痛。
“你跟她做了什麼?”夏月的手上保持著停止後的姿勢,默了一會兒才淡聲問她。
原本迷醉的神情,此刻如同她的語氣與眸光一樣,平靜中帶著淡然,淡然中又透著微寒。而她的視線,則一直落在他領(lǐng)折的地方。
聽到她的詢問,再看她的臉色,秦未南總算是覺出了一絲不對,於是也連忙斂了笑意,疑惑的問她:“什麼跟誰做了什麼?”
夏月見他一副茫然無辜的樣子,心中的那團怒氣忽然之間怎麼都壓不住,就這樣竄了出來。
“葉清寧!你跟葉清寧到底做了什麼?”說時,她的手更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試圖將領(lǐng)子拉到前面讓他看,但由於鈕釦未曾解開,故而沒有得逞。
而這猛然一拉,讓秦未南有些吃疼,不過現(xiàn)在卻不是他在乎這個的時候,他疑惑與不解的是夏月忽然的反應(yīng)。
於是他連忙脫下自己的睡衣,就在他翻著衣服的時候,夏月直接抓住領(lǐng)子,把帶著那一小片淡紅色的地方遞到他面前。
шшш ttкan C O
“這是什麼?”夏月冷冷的問他,說著,她頓了頓,又提醒他:“不要告訴我是什麼顏料或者沒有洗乾淨(jìng)的垢漬,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最好想好再回答!”
有什麼顏料是會哪裡不沾,獨獨沾到衣領(lǐng)上,並且偏偏是常見的脣膏顏色,而垢漬就更加說不過去,半年多的共同生活,夏月對他的習(xí)慣即使說不上了如指掌,可是他對衣物的潔癖卻是剛嫁進秦家後便知道的事,所以這兩點都是說不通的,這也是她不給他機會撒謊,直接堵他口的原因。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那抹紅色,分
明是嘴脣的形狀。
秦未南看著那片淡紅色,也有些腦袋發(fā)懵。
正如夏月所說,顏料或者垢漬,都是不可能的事,可是那片淡色分明就在那裡,並且明顯的看得出來是脣形,所以這讓他一時之間真的無言以對。
他動了動脣,卻說不出一個字,夏月見狀,忽的笑了。
“秦未南,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皺著眉頭,失望而憂傷的對他說道,說完,便直接下了牀奔進衛(wèi)生間裡。
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夏月忽然之間覺得諷刺極了,也覺得身上好髒。
水流源源不斷的從花灑的小孔裡面噴灑出來,將她的整個身體全部裹在水簾裡面。
她用力的搓著自己的身體肌膚,因爲水溫與揉搓的關(guān)係,皮膚很快的發(fā)紅。
想到秦未南領(lǐng)子上的顏色,她的腦子就變得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滿腦子的竟然全是秦未南和葉清寧在一起的畫面。
他們擁抱他們親吻,所以纔會將那個脣印遺落在他的衣領(lǐng)上,可是除了擁抱和親吻,他們真的沒有再發(fā)生別的什麼嗎?
夏月想著,眼中不禁籠上一層嘲弄的笑意。
呵……同樣是成年人,後面會發(fā)生的事情,即使是連腳趾頭都不用也會想得出來了吧!
想到這裡,夏月的心裡真是疼得一陣陣的發(fā)緊。
尤其是想到秦未南之前的道歉,就更是讓她難過得難以自持。
她承認,聽到他主動向自己道歉的時候,她的確是開心的,秦未南如此冷漠與驕傲的一個人,如何向誰低過頭服過軟,還主動放低自己的身段。
如果沒有衣領(lǐng)的事,她的確相信他,甚至因此感動,但此刻,夏月卻完全不願這麼想。
一邊和別的女人親密接觸,一邊放下身段向她道歉,怎麼想,那道歉都更像是一種掩飾,而他這麼做的原因,或許只是因爲愧疚才做出的舉動而已。
這麼想著,夏月難過的抹了一把臉上夾著眼淚的水流。
就這樣在浴室裡站了許久,很快,因爲浴室裡的空氣不流通,加之被勢霧包裹的關(guān)係,夏月忽然之間感到陣陣胸悶頭暈。
她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不過幾次後,發(fā)現(xiàn)癥狀未減的她,在緊急之時趕緊推開了浴室的玻璃門走了出去。
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順著完美的身體曲線順流而下。
她背靠在身後的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頭暈的癥狀並沒有因爲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而有所緩解,反而因爲剛纔的悶氣與現(xiàn)在的薄涼交叉衝擊而變得更加的難受。
天旋地轉(zhuǎn),胃裡一陣翻涌,她趕緊走到馬桶前,一手撐著面前的牆,一手扶住旁邊洗漱池的邊緣,乾嘔起來。
秦未南在房間裡聽到聲音,驀地想起上次她摔倒的事,於是一個激靈,趕緊從牀上彈起來奔進衛(wèi)生間裡。
看到夏月光著身體彎著腰對著馬桶嘔吐,他不由眉頭一皺,一個箭步走向她,而就在他剛到她身邊,就見她忽的身子一晃,雙腿一軟,就朝著後面倒了下去。
幸好他趕來及時,所以及時的接住了她。
(本章完)